風少羽露出一片小白牙:“還真是我小姨子。”又道:“爹,啥時候談論我的婚事啊,我要娶媳婦。”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難怪他天天不著家,一進門就火急火燎的。
陳國公道;“等公主回來再定奪。”
“小爺要成親,幹嘛要等小姨子啊?”
陳國公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兒子:“朝中大事瞬息萬變,誰知道誰起誰落?看著永安公主行事就安心多了,她一出城,就是要有人病重,你忘了李寶庫了?”
風少羽撇撇嘴:“她不是跟我哥私奔了嗎?”
“私你個大頭鬼。”陳國公敲了兒子一個爆慄:“你們傢俬奔要全城的人知道啊?”
風少羽揉著腦袋:“那她什麼意思啊?”
陳國公放下筆想了想,又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這次是要讓別人無話可說。”
說完就沒下文了。
風少羽急道:“什麼無話可說?”
陳國公道:“我又猜不出來是誰,等知道是誰你就明白了,好了,別耽誤老子寫字。”
風少羽搶過陳國公的扇面扔到紙簍裡:“您一個武將能不能不要給武將丟臉?寫什麼大字啊,再說了,馬上入冬了,您扇扇子啊?”
陳國公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那你也不能給老子扔了啊?”急著要去撿。
風少羽拉著他的肩膀:“爹,咱們刷槍去。”
陳國公拉扯不過兒子,吼道:“都要吃晚飯了,老子耍什麼槍?”
風少羽道:“小爺精力旺盛,你不讓兒媳婦進門,小爺天天找你練槍。”
練槍……
“死孩子讓你再跟老子小爺?“陳國公脫下鞋開始追打風少羽:“小兔崽子你別跑。”
風少羽回頭叉著腰伸舌頭:“老兔子你快來抓我啊。”
到底是誰要死了?
不會還是李寶庫吧?
方君候和陳國公都沒有忽略這個人,派人暗暗盯著河間候府。
可是李寶庫自打退親之後精神比以前還好了,河間候把人拘束在家裡,還準備要搬回老家去呢。
不是李寶庫?
那是誰?
等了三天,正當大家毫無頭緒的時候,閣老府中傳出少奶奶病重的訊息。
方君候徹底鬆了口氣,回頭對方景隆道;“爹,不用擔心了,知道是誰要死了,陳博彥的妻子不是林世澤的女兒嗎?正是周清野同父異母的妹妹,據說姐倆因為掙夫結了仇,還因為什麼丫鬟的,是這個人,妥妥的了。”
方景隆哎呦一聲:“這個小妖女還真是凡是都算的好好的,陳家肯定沒防著。”
不光陳家,林家也沒防著啊。
找了少施行醫和少施嵐雲一起去給林孝瑜看診,兩個人摸著脈相一點生機都沒有,都搖著頭:“怕是不行了。”
少施嵐雲自從沒林孝珏吐過之後再也不敢居高臨下的對人說準備後事吧,而且還是自己的外孫女,語氣很委婉。
可是仍然擋不住一個事實,他們治不了。
陳家又請了治婦科的婆子,婆子說:“精血都流乾了,哪還能活?本來人若是不生氣還有點希望,現在嘛……”搖著頭。
就是沒有希望了。
其實陳大人和夫人兩人從來沒喜歡過林孝瑜,死了也就死了,可是糟踐了孩子,還沒出月科就沒要沒娘,多可憐。
陳博彥是心軟的人,沒有棄林孝瑜於不顧,每天還會來看她一面。
這日下午,陳博彥又來看林孝瑜,林孝珏睜開眼睛拉著他的手;“相公……”
她說話已經氣若游絲。
陳博彥點點頭。
林孝瑜道;“把兒子抱來讓我看看。”
她越來越放不下順哥,但是還能動的時候給她,沒人的時候她就會打孩子。
又因為順哥好不容易才能吃奶,陳博彥本不想折騰兒子,但見林孝瑜渴望的望著自己的樣子,又很不忍心。
讓下人抱了孩子來。
陳博彥把順哥放在林孝瑜的胳膊下,林孝瑜看著順哥,一臉孺慕之情,陳博彥心中有少許安慰。
忽然林孝瑜打了個噴嚏,全都噴在順哥的臉上,小小的人閉著眼睛攥著拳頭哭,哭聲還是貓叫一樣。
林孝瑜眼裡又顯出戾氣。
陳博彥一蹙眉,把孩子抱起來遞給奶孃:“抱下去了。”
奶孃走後,陳博彥道;“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