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後更是不可捉摸,所以聽到她大叫也沒人理。
林孝瑜恢復一會後光腳下了床。
春景心想您去哪啊?還沒出月子不能下床。
但是她被打怕了,根本也不敢問,更不敢動。
林孝瑜踉踉蹌蹌來到陳博彥的書房。
從牆上摘下他的寶劍,可是手託不住,寶劍落地,人也坐了下去。
摔得全身疼,她更恨了,她這麼虛弱,都是林孝珏害得。
仇恨可以讓人生出平時根本就沒有的力氣。
林孝瑜從地上爬起,又踉蹌走出去,聽見產房那邊熱熱鬧鬧,人應該都聚集在那邊去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嘛。
賤人都是這樣。
她聽東廂房裡沒什麼動靜,扶著牆摸過去,使勁一推房門。
小嬰兒的哭聲頓時傳來。
“誰?”
床那邊還傳來個女人的聲音。
林孝瑜心想你這賤人在啊,更好。
她走近門裡,破口大罵:“小賤人,有個賤人主子所以把你帶的下賤無比,還沒成親就勾人人家的相公,你就是一隻騷狐狸,你主子也是。”
床上的人正是翠兒,順哥睡著了,她給桃花接生完也要休息一下。
聽見是林孝瑜來了,看著床頂詭異一下。
然後穿鞋下床,慢悠悠道:“我是陳家請來照顧小少爺的。”
“騷狐狸,我兒子用你照顧?”林孝瑜站不穩,撲到搖床邊扶著橫欄,突然來的冷風,順哥的哭聲就更厲害了:“這就是你照顧的孩子?你偏別人能行,你能瞞過我,你這賤人就是為了靠近我相公,拿我兒子當藉口,你給我滾。”
翠兒也不生氣,挽著頭髮問道:“您真讓我走?”
林孝瑜感覺到下身一熱,知道是精血流了很多,她心裡有些害怕,但看翠兒明豔的樣子心中滿是惡氣,不肯示弱:“我是這家的少夫人,難道還不能做主?你這賤人趕緊滾出我家。”
翠兒二話不說,披好綠色錦褂拎著醫箱就往外走。
林孝瑜深怕她再回來,伸長了脖子看了一會,見她果真是出了大門方向,而不是產房那邊叫人,心中稍安,伸手抱起順哥。
順哥來到陌生的懷抱,這懷抱一點也不溫暖,還有一股血腥味,哭的差點背過氣去。
林孝瑜狠狠的罵道:“小畜生,你想當別人的孩子?沒門,你是我生的。”更加隴緊了孩子不放。
桃花生產,林孝瑜抱著孩子誰要都不肯撒手,陳家亂成一團,陳博彥根本顧不得翠兒離去。
翠兒顧了馬車要回醫館,想了想蘭君垣的父親去世,公主這時候肯定不會行醫,就讓馬車掉了頭,去往武國公府。
她們家很多,絕對不會露宿街頭。
翠兒去陳府只有醫館的人知道,府裡的人都不過問醫館的事。
所以沒人當她是叛徒。
她對國公府還不怎麼熟,叫個小丫頭領她回到林孝珏的院子裡。
“公主,我回來了。”一進院門,她就開始大唿小叫。
陵南從正房中走出來,見是她沒心沒肺的回來了,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不是留在陳家了嗎?還回來幹什麼?叛徒。”
她給林孝瑜接生去,陵南是知道的。
翠兒撇撇嘴:“這王二哥可真是老婆奴,什麼都跟姐姐說。”
提起王再生,陵南心中甜蜜,就沒那麼氣了,但臉上餘怒問消除:“你回來幹什麼?”
翠兒噓了一聲,左右看看:“公主呢?我有大事要跟她說。”
陵南瞪她一眼,怕耽誤林孝珏的事,把她領到書。
這書房擺設跟以前的宅子無差,就是大了點了。
翠兒見林孝珏正在書寫。
嘿嘿一笑:“公主,你公爹都死了,你還有心情寫書啊。”
真是不會說話。
陵南好奇的看著翠兒,這種人是怎麼活的長久的?
林孝珏沒有抬頭,道:“我又不難過。”
這個人能活的長也是奇蹟。
果真是她們家公主,真敢說啊,陵南和翠兒一起張張嘴。
林孝珏抬起頭看著二人:“我是不難過啊,我都沒見過涼國公,一點感情都沒有,為什麼要難過?”
可是人家的兒子很喜歡你,愛屋及烏你也得難過吧?
做做樣子你也得裝難過吧?
林孝珏挑挑眉:“可我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