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父皇的親生母親,她不信自己死了丈夫,還有太妃幫忙,父皇還能風淡雲輕處理這件事。
送走了太監,大公主讓空蟬替自己好好準備,等太妃召見時一定要表現的憔悴可憐,這樣更能勾起太妃保護欲。
且不提大公主如何準備。
太妃回宮覆命,說公主府一切井然有序,大公主雖然難過,但精神頭還可以。
太妃聽了第二日便召大公主進來。
大公主一身素色衣服,畫了慘白的妝容,看起來有困頓又消瘦,太妃見了心疼的不得了,抱著大公主痛哭。
宮人和空蟬紛紛相勸,太妃這才漸漸止住。
大公主擦著眼淚道:“孫兒讓娘娘擔心,是孫兒不孝,可憐駙馬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他可坑苦了孫兒。”
提到駙馬的死,太妃屏退左右。
然後低聲問大公主:“駙馬到底怎麼死的?我聽人說跟那小妖女有關,是讓她給治壞的。”
大公主再次大放悲聲,跪到太妃面前:“娘娘,您可得替孫兒做主啊,就是她醫壞了駙馬,可是父皇說孫兒無憑無據,是誣賴好人,不光不追究那妖女的過錯,還將孫兒數落的一頓,兒臣真的好冤枉,怎麼無憑無據?她寫的方子還在兒臣這裡呢。”
說著把空蟬交過來,讓空蟬把方子交給太妃。
太妃知道她是大公主的心腹,就沒避著她。
尖尖的指甲緩緩撥開紙張,工整的字跡映入眼簾,正是林孝珏給楊駙馬開過的藥。
有一個月前止瀉祛熱的方子,還有後來的丸藥方子,不過丸藥駙馬還沒來得及吃。
大公主道:“孫兒雖然不懂醫術,但聽太醫說,那黃連什麼的都是苦寒之藥,想駙馬消瘦羸弱,補還來不及,她還用苦寒之藥,這不明擺著要駙馬的命嗎?駙馬當時吃了是沒死,可是身體讓她給吃垮了,過了十天半夜死了,難道跟她沒有關係?”
大公主說的有理有據,太妃而不可遏,她立著眉頭:“豈有此理,你父皇當真煳塗,她是鬼迷了心情了。”
大公主心想可也能是色迷心竅。
見太妃已然盛怒,大公主便什麼也不用說了,低頭痛哭便好。
太妃道:“別哭了。”說著站起:“人命關心,這件事豈能這樣算了?”她讓空蟬扶著大公主起來:“找你父皇去,一定要討個說法,真正的金枝玉葉都護不住,那哀家今後還如何在宮中立足?”
大公主扶著她的胳膊道:“可是娘娘,父皇現在對您也有成見,孫兒怕有連累了您。”
皇上為何會對太妃有成見?還不是因為林孝珏嗎。
大公主以進為退,太妃怒意更甚,哼道:“這次哀家倒要看看皇上還如何袒護她,我不信證據確鑿的事他還能顛倒黑白了。”
太妃娘娘怒氣衝衝去找皇上,御書房外無人敢攔。
太妃拉著大公主往皇上面前一站:“皇帝,你看看你的女兒都悲傷成什麼樣了?你難道沒有一點舐犢之情?”
皇上見大公主臉色蒼白了些,想是一段時間是喪事忙碌的,道:“她為夫送終天經地義,難道她不悲傷才對的?娘娘何故怒氣衝衝而來?好像是朕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
皇上吃軟不吃硬,太妃一進來就指責他,他當然很不高興。
太妃道:“當然是來討公道,那個周清野呢?她治死了人,難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算了?皇帝今日要給哀家一個說法。”
皇上一聽這話,先是看看大公主,大公主眼神閃爍低下頭。
皇上把伺候的人都譴退了下去,道:“這件事與永安無關,娘娘還要舊事重提,有什麼意思?”
太妃將皇上這樣維護林孝珏,把人趕出去不就是怕事情鬧大懷了林孝珏的名聲嗎?
氣得臉上皮肉顫抖:“皇帝一句於她無關就想把哀家打發了嗎?楊駙馬好歹也是一條命。”說著把大公主給她的方子摔到皇上的御案上:“皇帝你自己看,這都是那妖女寫的方子,駙馬羸弱病久,怎麼能用苦寒之藥?這不是庸醫害人是什麼?”
皇上只用眼睛掃了一眼那些藥方,並沒有拿起來看,他沉聲道:“那娘娘到底想要如何?”
太妃道:“殺人償命,雖然她是庸醫害人,無心之過,可到底也害了人命,當然是要繩之於法了。”
皇帝道:“可緊憑太妃一家之言,好像無人能服。”
太妃一甩袖:“那便召她進宮,讓她自己交代,兩下相對,也免得皇上說哀家武斷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