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孀居之身,務必會等我哥三年,要與我哥成親呢。”
林孝珏不識得大公主筆記,看罷後問風少羽:“可能確定是大公主的筆記?”
風少羽點著頭:“我哥說是沒錯的。”
林孝珏道:“拿著這封信給聖上看,聖上定然要氣死了。”
自己的女兒這邊駙馬剛死就寫信給別的男人求情,皇上羞也羞死了。
風少羽道:“我們將這封信公佈於眾,讓大公主沒臉做人,大家也就能明白她為何要誣賴你了,因為嫉妒你跟我哥的情義。”
林孝珏沉吟了很久,最後還是搖搖頭:“這件事真要用這封信的話反倒不宜鬧大,一來對君垣名聲也有損,二來皇室尊嚴掃地,皇室能高興嗎?”
風少羽一愣:“又不是我哥給她寫信,怕什麼?”
林孝珏聽他根本就不顧皇家顏面,倒是更關心蘭君垣,心中微嘆,若是他不假小心,以後可能會吃虧啊。
她道:“雖然是大公主一廂情願,但是難保不會有人想是兩情相悅,現在楊駙馬可是死了,若是心懷不軌的人誣賴君垣跟大公主合謀,殺人奪愛,那也是一筆煳塗賬,所以這件事不能鬧大。”
不能鬧大就只能林孝珏忍氣吞聲,風少羽顧及蘭君垣的名聲,當然也會心疼林孝珏的忍耐,他道:“那怎麼辦?這信就不能用了。”
林孝珏道:“當然能用,只是不宜鬧大,但不是不能給皇上看,皇上是個明辨是非的人。”
風少羽反倒有些擔心了:“你確定皇上不會遷怒與我哥,以為是我哥慫恿的大公主。”
林孝珏心想,皇上如果這樣不分是非,她自己早死了八百次了。
她點著頭:“只要不讓皇上丟臉,他會暗暗處置這件事的,如今的難處是如何讓皇上看到這封信。”
“如何看到?“風少羽挑著眉頭一哼:“就直接交給皇上,讓皇上看看他的好女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孝珏心中已經打算要除掉大公主,當然不能這麼把信交出去。
她本打算等承恩伯府的人把事情鬧大,皇上來過問這件事的時候她在把證據和心急交出去,這樣皇上盛怒之下,就會懲處大公主。
可是承恩伯府的人完全不配合。
林孝珏心中一動,道:“他們既然不願意打官司,咱們也可以不打算死,有個人比官府還管用,又特別的討厭我維護大公主,引她出面,這件事準能心想事成。”
風少羽自然不知她心思百轉已經想到了對付大公主的方法,她說的話他也不甚明白:“你說找誰?找誰對付大公主?”
林孝珏一笑道:“不是找誰,是我要讓人冒充承恩伯府的人,把不滿傳遞給太妃,太妃既討厭我,又心疼大公主喪夫,一定會找皇上找我為難,太妃這樣難纏,她定要皇上召我入宮對峙,到時候我在吧證據和書信交出去,讓她們雙雙無地自容。“
無地自容?
簡直比死還難受吧。
女兒就像是家長的另一張臉,兒女做了醜事最抬不起頭來的就是家長。
風少羽為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林孝珏,然後嘖嘖搖頭:“難怪我爹總是讓我給你學著點,你可真是一肚子壞水。”
林孝珏:“……”
真不知道陳國公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太妃因得罪了皇上,從河間候府回來之後就深居簡出,打算跟皇上緩和一下關係。
所以楊駙馬是被林孝珏治死的這種訊息,她並沒有聽見。
這日少施名醫來給她請平安脈。
問她睡眠如何。
太妃道:“人老了還不就是那樣,該睡的時候睡不著,不該睡的時候明明胡說,尤其是到深夜,總是驚醒,白天這腦袋就暈沉沉的。”
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就會想睡覺。
太妃這種狀況也不是什麼大事。
少施名醫卻道:“定人是太妃心繫大公主,所以老神了,娘娘宅心仁厚,心疼後輩,可也得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太妃當然也真的心疼大公主。
年紀輕輕就守了寡,當初看那楊駙馬還不錯,哪承想是個短命鬼?
太妃沒有給先皇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過,所以就認為這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
她不由得滴了兩滴濁淚:“哪能不揪心呢?好端端的人怎麼說去就去了呢?”
少施名醫忙勸著她:“娘娘可使不得,駙馬輩分輕,惹您傷心他有罪啊。”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