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裡,她看到自己簡直像個瘋婆子!
“然然,你這是怎麼了?別嚇唬媽!然然……”母親伸出手,想要扶住笑的花枝亂顫的安然。
她忽然止了笑,手背飛快一揩過眼角的淚,模糊中看不見他的臉,獨獨淒冷一字回他,擲地有聲,“好!”
肖遠睿眸光又是一斂,俊眉深鎖,緊抿著薄唇,面部冷峻的線條僵硬。
又回過身對母親說了一句,“媽,我沒事,不就低頭認過錯麼?”
眉眼淡淡一掃過身邊的人,神色各異,有嘲弄,有好奇,有憐惜……
母親抑制不住也流下了淚,搶在安然前頭,啞著聲音而誠懇說,“安心小姐,我的女兒莽撞,是我這個當媽的沒教好!我替她向你道歉,對不起,安心小姐,請你原諒!”
說罷,朝安心深深一鞠躬。
安然嗓子又一酸澀,淚水不可遏止地流下來,母親的這句“對不起”,這一鞠,把她心肺腸胃給扯疼了!
她忙扶了母親一把,嘶啞一句千般痛,“媽!”
而安心驚的不知所措,只直直退了一步。
只有周圍幾人聽的清楚,而外人眼裡,卻是夏荷給市長的千金鞠了一鞠,有些年紀大的看不過去,說這新娘子的母親是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要給安副市長的女兒深深一拜?這安副市長的女兒怎麼受的起?
議論聲越來越大,話也極難聽,傳到這邊來,聽在安心一家耳裡,刺耳羞愧地要鑽進洞裡!
安然掄起酒瓶,正準備下手時,從正前方傳出一聲爽朗的笑,她手一頓,只聽得那人說,“嘖嘖……這可真是百年難遇的大熱鬧!”
是誰在暗處幽默肆意地調|笑一聲?
道歉(三)
這樣“火爆”的場面恐怕也只有那一人敢不怕死活地趟進這渾水裡!
那一圈人聞聲,同時朝安然對面瞧去,只見隔壁桌一亮銀色範澤思西裝的男人起身靠近。
那男人無疑一出現就是奪人眼目的,蓬鬆而凌亂的發,有些微卷,格外亮堂炫目的西服卻格調貴氣十足,裡頭搭配著白色v型領T恤,又顯出幾分放|蕩與休閒氣,他就像一個天王巨星,教人移不開目光。
他雙手插進西褲口袋裡,悠閒地邁著長腿,向安然這裡一步步走來,臉上有迷人陽光的笑容。
“嘿……我說你們肖家二少外加安副市長一家合夥欺負她們倆弱質母女,真有勁哈!”男人淡淡掃了安然一眼,咧開嘴,嬉皮笑臉說。
安啟東看清來人,卻也是為之一震,心想這下子可糟糕了,這人素來脾氣古怪,行為異於常人,卻最是開罪不起的!
“葉四少,你這可是不請自來啊?”肖遠銘看到他時,眸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優雅與他笑說。
這婚禮是他一手替肖遠睿操辦的,邀請名單他自然也是他寫的,但卻沒邀請葉家。聽聞葉四少從不參加任何宴會,葉家其他幾位去了紐西蘭旅遊,所以才沒邀請他們!
但這葉四少,卻也是個非常人物!他不同於普通的**!他祖父是開國元勳,父親已被上調到京城做軍委首長,母親世家也是大財閥,上頭三位姐姐均是能幹之人,不是嫁的首富就是中央幹部,獨獨他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這不英國的的學業還未完成,就回老家來了!
雖肖家的家世、人脈、財氣也不比葉家遜色,在A市算的上是並列翹楚之位,但也不能小覷了他,理當給他幾分薄面。
肖遠睿聽得大哥稱他葉四少,眸光頓時起了絲亮色,“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天梵!”
“可不是麼?肖遠睿,想不到你還記得我?這不聽說你大婚,我再怎麼忙也得抽空要過來瞧瞧,是不?”葉天梵聳聳肩,眉梢一挑,朝安然拋了一眼,玩世不恭地笑起來,“嫂夫人長得這麼標緻,你不疼好了,幫著你疼的人多的是呢!”
安然緊緊握住那隻瓶子,一蹙眉,此人面上雖輕浮放|浪,可那雙清明虎銳的大眼裡卻有正義與溫柔,骨子裡也透出非凡矜貴,正如他名——天梵,料想也不是一般人!
肖遠睿眸裡掠過一絲精光,薄唇一掀,以霸道的口吻告訴他,“我的事,就不需你操那份心了!再說,這本就是安然有錯!我只是對事不對人!”
“哦?是這樣嗎?我怎麼感覺她沒一點錯!”葉天梵踱著步子走到安然跟前,看了看她,又朝旁跨了一步,一直盯著安心,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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