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將他們的關係弄的再糟糕點。這樣一來,即使我們得不到那份合約,他肖遠睿也別指望得到。”許文霖偽善地笑著,又諂媚說道,“那我上頭那裡,您能不能看著提點我幾句,好讓我快點復職啊。”
“那就升回副局罷。”男人輕輕吹了吹碧嫩的茶葉,微微抿了口。
許文霖看著對面有著玉樹蘭芝身姿的男人,淺香的水霧氤起,他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一張清溫的俊臉,嘴角總是嵌著淡淡的笑,但這種笑卻更讓人心慎,上次他一句話,就把辛辛苦苦熬到的正局長給撤了。
他巴結地維諾點頭,“好,好,您說怎樣就怎樣。”
“李欣可是肖遠睿的心腹,你是怎麼說服她跟你合作的?”
許文霖唇一掀,便回,“人總是有她的弱點,她喜歡肖遠睿,前兩年一直礙於安心,不敢表露。現在卻突然又多了個安然,她離老闆夫人的位子真是遙遙無期了。現在只有連同我一起解決安然,先解決了一個敵人,以後她再尋著機會對安心下手,這樣對她百利無一害。她是個聰明人,自然會跟我合作了。”
“呵呵……也是,就如你,為功名利祿,甘願做我的一條狗。”男人淡漠一笑,唇角捲起,一抹譏誚。
許文霖只能恭敬地苦笑,眸裡卻閃過一道利光。
此時,這兩人還沉浸在喜悅裡,殊不知,事情卻已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許文霖此舉,反是弄巧成拙,助了肖遠睿一把。
*
肖遠睿剛走不久,葉天梵哼著小曲,捧著一束豔紅玫瑰,美滋滋地溜進安然的病房。
葉天梵一進房,涼颼颼的屋內浸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他眉一皺,仔細看去,地上有幾滴血漬,又瞧了瞧,怎麼安然把頭悶在被窩裡睡。
他突覺不安,忙走過去,心想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猛的一掀開被褥,急的推了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安然,安然……”
安然怎麼覺得這聲音有熟悉感,稍稍側眼,從凌亂的髮絲縫隙裡窺去,微微一驚,虛弱道,“葉四少,別推我,麻煩把我的被子給我蓋到你沒扯之前的樣子。”
葉天梵見她還能出聲,就證明她沒出什麼大事,長眉一挑,有些惡作劇地一笑,便道,“安然,你悶在裡面睡,不覺得難受嗎?出來透透氣多好。”
“我要蒙在被窩裡睡才能睡的好,麻煩你現在別跟我說話。我睡覺,你該幹嘛幹嘛去。”安然淡淡的語氣透著些許不耐煩,她現在心情太糟,說話嫌累。
“奧。”葉天梵很委屈地憋了憋嘴,幫她把被子再蓋到頭上,忽然,又猛的掀開,唇角彎彎,陽光氣十足,“安然,我帶來了玫瑰給你,你聞聞看,是不是很好聞?”
他把那束玫瑰湊到她枕頭前,滿是期待著望著她,希望她會回過頭來看一眼,聞一下。
“哎……葉天梵,我真心不想看。而且我今天還沒洗臉,樣子很難看。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馬,趕緊走,行不?”安然緊緊蹙著眉,心裡煩躁的很,心累的時候想一個人好好靜靜休息下都不行。
葉天梵則充分發揮他的無賴本性,揚揚唇,“可是我真心想你看,看看唄,就一眼,你快把臉側過來,快,快,否則我賴在這不走了。”
在葉天梵好磨歹磨下,心想這葉天梵真是磨嘰。
她長撥出一口氣,稍微轉了點,微微眯著眼,“看過了,挺漂亮,麻煩放在那邊的花瓶裡。”
誰想她微微一扭過頭,就被他逮了個正著。
他已把花擱在了床上,兩手捉住她的腦袋。
“葉天梵,你幹嘛?”安然啞著聲急急喊道。
“我就想看看你在幹嘛唄?誰叫你大白天的,把頭蒙在被子裡睡,難道你的臉還見不得光了?”他一手輕輕按住她的後腦勺,一手小心翼翼撥開她遮住臉的發。
安然氣惱羞憤,透過髮絲看到他明銳張揚的臉,無力地輕嚷著,“別看,別看……別……”
她現在太過難堪,連自己都不想去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鬼樣子,叫外人看了豈不是笑話了去?
人總是有那麼一個時刻,不想任何人來搭理,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只想躲在暗處靜靜地獨自舔自己的傷口。
而眼前此人非要把她血淋淋的傷口揭露出來,此刻她的心情,無疑就像被人生生刨了祖墳一般難受。
她倔犟地硬是想要把頭掰過去,可是怎麼敵得過他的手上的力道?
她擋在臉上的發已教他清理乾淨,她的整張臉好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