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之中吧?不然,怎麼只有打中肩膀,而不是心臟。”肖遠睿眸中一道道猙獰冷厲之光射向安然,忽然,又稍稍抬頭,仰面冷笑,眉梢眼尾盡是鄙夷自嘲,“呵呵……原來不是你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而是我一直被你玩的暈頭轉向。”
旋即,他又狠狠捏掐住她的脖子,指骨發出脆響,“安然你可不可以心機再深點?嗯?”
安然掙扎著,眼望著他淌了滿面,漫到頸上,一陣驚涼,他那模樣真的是要殺了她呢!
她望著他笑起來,一張憋紅的臉笑靨如花。
是啊,不就是為了那10萬麼?她是很貪錢呢,誰叫她有一個病重的母親,誰叫她有個見死不救的父親,誰叫她是個連學費都要靠自己打工去掙的窮女人?所以為了區區十萬,她就被迫賣了自己。只是當時她有選擇麼?他給過她選擇麼?真是可笑呢!
他心肉裡一痛,看到她飛快抬起那隻插了針管的手,猛的發狠一推,拼盡全力,將他推開謀。
眼尾淡淡瞥過那根細長的輸液管,早已灌湧上了一注她的鮮血,可是她竟不覺痛,真的一點也不痛呢!
她又緩緩使動右手,肩膀雖受傷,但經過這幾天的休養,勉強活動右手指還是可以的,她右手緊攥住針管,用力一拉,往旁一甩,針頭裡的血一下子濺射出,劃出一道殷紅完美的拋物線,
肖遠睿一閉眼,一點燙紅了他的眼,卻是她的血濺灑到他眼裡,他眸光不覺一斂,愣愣站在那,還震驚在她一個病弱瘦孱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力中。
安然倒吸一口涼氣,左手手背飛快掩過跌出的淚,竟不知手背上全是血,弄得她眼更加模糊,她用衣袖一拭而過,衣袖上片片血跡,想必臉上是沒擦乾淨的,此刻的她在他眼裡活像個小丑吧?
呵呵……也不重要了。
她盯著他靜靜得燦燦地笑,他心裡不覺一秫,身子重重一顫,唇瓣輕輕一磕,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止不住的淚水又弄花了她的眼,她惱恨地不禁又用手心使勁揩了幾下,不知竟把自己臉上蹭得更花。
她垂了垂首,輕輕微微地低低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