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便見兩個黑臉面具擊向楚天。楚天眼睜睜的看著敵人來襲,卻苦於兩手麻軟毫無招架之力,正閉目等死的功夫,便聽兩聲慘叫,兩個黑臉面具被司馬炫一扇抹過咽喉,見閻王爺去了。楚天睜眼一瞧,地上躺著兩個黑臉面具,司馬炫同另外幾個黑臉面具鬥在一起。
恰在這時,白臉面具提著青鋒軟劍出現在眾人眼前。白臉面具一看死了兩個同伴,眼中閃出兇光,身形幾晃來到司馬炫面前。司馬炫眼前突然冒出這麼個人,心中一驚,便是一招“鳥面鵠形”。白臉面具也不怠慢,“唰”的就是一招“靈蛇出洞”。扇劍相擊,發出“呯”的一聲,兩人各自躍開。白臉面具的手微微發抖,體內一陣翻湧,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武功要比自己高出不少,看到同伴已經抓到人,也不敢犯險,顧不得什麼殺手名聲,冷聲道:“撤!”然後灑出幾顆彈丸,彈丸觸地便炸開,爆出濃濃煙霧,被這黑夜染成墨色。司馬炫怕煙霧有毒,趕緊捂住唇鼻,用扇子扇開煙霧。片刻煙霧消散,人卻早已經不見了。司馬炫心頭一絲不祥的預感,當下向密林奔去,只見奕歌倒在地上,腰間鮮血緩緩流出。
………【第二十二章,巨鶴】………
司馬炫立馬撲上前去,將奕歌扶起喚道:“三師弟!三師弟!醒醒啊!三師弟!”奕歌微微嗯哼一聲,便沒了動靜,昏死過去。司馬炫伸指探了探奕歌的鼻息,只覺氣若游絲,若有若無。司馬選立即點了奕歌的穴道先止住了血,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拔下瓶塞,倒了幾粒晶瑩剔透的透明藥丸,塞進了奕歌的口中,然後用“逍遙勁”將藥效快速散開,進入奕歌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這時楚天撐著青鋼劍,一步一步蹣跚走來,看著倒在司馬炫懷裡的奕歌,踉蹌幾步奔到跟前,叫道:“奕兄弟!你怎麼樣啊!奕兄弟!司馬大哥,奕兄弟怎麼樣了?”司馬炫收回搭在奕歌脈搏上的兩根指頭,將奕歌平放在草地上,嘆了口氣道:“三師弟受的傷頗為嚴重,要不是我救得及時,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楚天一聽,神色稍緩,忙問道:“那麼說,奕兄弟沒有什麼大礙了?”司馬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奕歌,眉頭皺起,嘆道:“剛才我給三師弟把了脈,發覺三師弟體內有兩種十分古怪的真氣。我們逍遙宗所練的《逍遙勁》是門講究陰陽相調,平和渾厚的內功,體內真氣都是自然和諧。而三師弟體內除了逍遙勁之外,有一種跟逍遙勁頗為相似但更注重浩然之氣的真氣,而另一種則剛好相反,是純陰邪毒之氣。而且這兩種真氣目前處在平衡狀態,倒不會給三師弟造成多大的麻煩,不過”說到這裡,司馬炫一頓,看了看楚天。楚天急道:“不過怎麼樣?”司馬炫再次將手指搭在奕歌脈搏,良久,頹然道:“果然沒錯。”楚天一聽,看著司馬炫疑惑道:“怎麼樣?”司馬炫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夜空,喃喃說道:“三師弟體內的陰毒之氣正在快速增長,它就像條蛇一樣蠶食三師弟體內的《逍遙勁》內功,然後不斷壯大,雖然三師弟體內的另外一種浩然之氣可以壓制它一段時間,但是一旦陰毒之氣足夠強大,擺脫了這股浩然之氣的束縛,那麼”楚天也是頹然坐倒,輕輕問道:“那麼奕兄弟就會死是吧?”司馬炫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到時候這陰毒之氣會侵入三師弟的心脈,到時候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三師弟了”楚天抬眼望著遠方漸白的夜空,沉默了良久,然後“砰”的一拳砸在地上,恨恨說道:“都怪我!在這時候什麼忙也幫不上,眼睜睜的看著表妹被人抓走,現在奕兄弟又生死難測,怪我!怪我!”說著“砰砰砰”的一拳接著一拳砸在地上。司馬炫也不阻他,自顧自的頹然道:“三師弟還這麼年輕,性子又好,心地也頗為善良,武學上的悟性更是難得一見他如果如果有什麼不測,我怎麼回去面對師傅?又怎麼面對自己啊”
天空漸白,在黑夜的盡頭,一絲曙光將黑夜點亮,然後慢慢的蔓延開來。楚天這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望著這清晨之光,突然靈光一現,對司馬炫說道:“司馬大哥,我記得家父曾經說過,少林寺內功走的便是浩然剛猛之道,如此,奕兄弟可能還有救。”司馬炫一愣,拍手道:“對啊,那我們現在就趕快上少林,求韶空大師救三師弟一救。”說著便抬著昏迷著的奕歌向少林的方向前行。
天奇山,鶴落峰,逍遙宗內堂。
風行子正抱著玉杯喝酒,陶醉間飄飄吟道:“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瑚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哈哈哈哈,好詩,這李白果然是咱們酒中的豪傑,好詩!”吟完便舉著玉杯,晃悠悠的走到櫃旁的牆邊,“唰”的抽出掛在牆上的一把長劍,在堂內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