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程府中基本已經沒人再將她當填房看了,都將她當正經的當家奶奶。
程恬以前敢跟方初痕叫板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喜歡後孃,次要原因便是她沒尊重過這個孃親,為何不尊重?因為她的身份沒有自己的親孃高,而且孃家地位也不好,就是因為打心裡蔑視,所以她才沒將方初痕當回事過。
現在方初痕有了弟弟當後臺,身份不再是土地主之女,於是程恬便不敢再小看這位孃親了,連帶的也不敢再欺負程煦了。
以往她在面對程煦時是打心裡覺得自己比他高貴,因為自己是官家千金的嫡長女,而程煦則只是個農家女的填房所出,怎麼想都覺得程煦見到她就應該點頭哈腰,什麼嫡子不嫡子的在她眼中都沒什麼了不起。
可是事情往往要出人意料,方初痕不僅腰板硬了,而且還敢訓斥程恬了,這讓程恬很難接受,但是礙於“殘酷”的事實,她也不得不忍。
以往不高興時遇到了程煦,她會在無人注意時將氣撒到這個弟弟身上,可是現在她不敢了,因為弟弟的舅舅厲害了,並且孃親敢訓斥她,孃親訓斥她時無人站在自己身邊,她又不是傻子,欺負完了弟弟最後受罪的是自己,於是便再也不敢欺負程煦和程陽了。
雖然不敢再欺負他們,但是卻可以不喜歡他們,程恬不喜歡這些弟弟,每次看到他們互親互愛的模樣就感到非常刺眼,嫡出子居然跟個庶出子感情那麼好,這讓她難以理解。
現在程嵐這房的人很安靜,很久沒有出現往常那樣後孃和繼女之間的矛盾了,不是程恬變懂事變乖巧,而是她不敢找事不敢頂撞方初痕了。
程恬礙於面子原因都不會去看弟弟們有什麼新奇的禮物,有時偶爾看到了即便是喜歡也要表現得不屑一顧,否則會“**份”,既然都“看不上”,自然就不會出現霸佔弟弟們玩具的情形。
現在程恬和方初痕母子三人基本上是面和心不和,她無法和他們走得近,有一點令她很氣憤,那就是以往她可以欺負一下程軒,可是現在不行了,自從程軒去了國子監後就翅膀變硬了,不怕她了,敢跟她這個嫡長姐叫板!
每每想到這事她就恨得直牙疼,但是無奈打是打不過他了,他比自己高。罵也罵不過他,他現在懂的知識比自己多口才比自己好。想借爹爹的手懲罰程軒,無奈爹爹“懼內”,而程軒又是孃親的心頭肉,是以她無法可行。除了有氣往肚子裡吞那是什麼都做不了。
程煦帶著程陽回房玩去了,方初痕則和程嵐回了房。
“怎麼,還在想恬兒的事?”進房後方初痕見程嵐眉頭不展,給他倒了杯茶。
“嗯,她不能和煦兒他們好好相處讓我很擔心。”
“恬兒是女孩兒,女孩兒和男孩兒玩不到一起很正常嘛,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恬兒不能和弟弟們好好相與,我怕她以後去了婆家受委屈後無人為她撐腰。”程嵐在方初痕面前向來都是說實話,不管說出的話會不會讓對方不愛聽。
方初痕聞言不高興了,她斜了程嵐一眼:“煦兒他們有分寸!”
“你別生氣,我沒有指責煦兒他們的意思。”
“你敢指責一試試。”方初痕哼了一聲,程恬不和弟弟們好好相處是她死心眼,以後吃了虧也不能怪別人,明明煦兒和陽兒一直都想辦法親近這個長姐,無奈人家不愛搭理他們,有時還會對他們發火,時間一久即使是不懂事的孩子也不想再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是是,為夫不敢。”程嵐被逗笑了,只是因為程恬的事心情還是沉重。
“該教的禮儀都教完了,嬤嬤已經走了。恬兒現在已經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出去後人人都誇獎她端莊有禮,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現在你也該為恬兒物色合適的夫婿人選了。”
“嗯,我是在注意著,恬兒這性子作當家主母不合適,要給她找個在家行二或行三的男子。”
“有道理,最好找對方性子好的。”方初痕提醒道,若是對方也是個火爆性子,那程恬嫁過去不整天吵架才怪。
“好,到時我選出幾個人來,然後你幫我參謀。”
“我只負責提意見,最終決定權可是在你手裡啊。”方初痕嚴肅地說著,選夫婿可是大事,若是最後她幫著選了一個人,結果程恬嫁過去後不幸福,自己不就成罪人了?所以這隻能由程嵐選,最後即使不幸福程恬也不會說什麼。
“看你,這心眼兒多的。”程嵐捏了方初痕臉一下。
兩人又說說笑笑了一陣子,然後程嵐就靜靜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