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吳同、阿香為了奪回傳國玉璽,兩人離開海州城,沿著山路,快馬加鞭向東行駛。到傍晌前,兩人已經到達後雲臺最東端,騎在馬上,望著大海對岸的鷹遊島,卻是束手無策。
海浪拍打在岸邊的岩石上,很有節奏發出“嘭嘭”聲。吳同坐在馬背上,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出神。過了半晌,他嘆息道:“這班竊賊,實在可惡,盜了我們寶物,卻藏匿在小島上,讓我們望洋興嘆,無法過去。”
“唉!要是在陸地上,我們就不犯愁呢。可是,隔水千里遠;海島離岸邊雖然不遠,我們沒有船卻無法過去。”阿香也是嘆息連聲,“即使有船,我們也不會駛啊!況且,對海島內部的情況還不瞭解。”
吳同收回目光,打量阿香焦急不堪的樣子,試探道:“香妹,難道要打退堂鼓?”
“哪能打退堂鼓?”阿香搖著頭,“我們早就發過誓,為了王爺的江山社稷,前邊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闖過去。但我們是旱鴨子,不識水xìng,雖然有這種信心、決心和不可動搖的意志,但到了水裡,只能葬身海底,或者成為魚口中的食物。”
“是呀!要是這樣,我們的理想將會化成泡影。”吳同顯得十分無奈,過了一會,道,“香妹,看來我們唯一的辦法是砍一棵樹,等轉過風向,抱著木料淌過去。”
“你呀!想得過於天真了。”阿香立即否定吳同的話,“現在不是季風季節,哪來西南風颳?要等季風來臨時,不知要發生什麼變化呢?唉!這件事真是難倒我們了。”
他兩人坐在馬背上,面向大海,思緒萬千,愁腸百結,無計可施。正值這時,卻聽背後有人說話:“二位想過海登島是嗎?看你倆愁的,其實這是很容易的事。”
吳同、阿香聽到說話聲,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見身後走來一個禿頂瘸腿的老道,只見他穿著一身又髒又破的道服,肩頭背個酒葫蘆,手裡柱一根龍頭柺杖。那個瘸腿老道,看上去髒兮兮的,卻紅光滿面,兩眼炯炯有神,一看便是武功高強者。
原來,此位老道不是別人,正是修煉得道的八仙之一的鐵柺李。他在蓬萊仙島上住得長了,覺得無聊,決定駕祥雲遊覽三山五嶽;這一天,來到雲臺山地界,相隔幾里之外,便聽到吳同、阿香騎在馬上,為尋找傳國玉璽而愁腸百結。於是,鐵柺李運用金光縮地法,幾步便到海岸邊不遠處,隨後收起法力,掐指一算,已知事情來龍去脈,想道:“大明江山還有十七年正統,而接替熹宗皇位的乃是信王朱由檢。如今,信王的管家和保鏢,為討回失竊的傳國玉璽,困難重重,我得助他倆一臂之力,方能成功。否則,憑著他倆的能耐,想得到傳國玉璽,乃是痴心妄想。正所謂道心何處不慈悲,出家人應祛邪扶正才是。”
“世外高人到了。”阿香向吳同使一個眼神,吳同會意,兩人立即翻身下馬,向老道走過來。在相距五尺遠之遙,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鐵柺李面前,口稱:“道長在上,受小的一拜!”
鐵柺李故意驚訝道:“二位年輕人,為什麼要行此大禮呀?如此折煞貧道了。”
吳同、阿香磕了三個響頭,仍跪於地上。阿香眼噙淚水道:“道長乃世外高人,請指點迷津,渡我們上海島。”
“哈哈!我乃是平平常常之人,哪是世外高人?你們起來說話。”鐵柺李笑呵呵,上前拉起他倆。隨後向前走了走,站在瀕臨海邊的岩石上,向東眺望。
吳同、阿香跟在鐵柺李身後,不時的觀察他的舉動,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片刻,鐵柺李轉過身問吳同、阿香:“你倆實話實說,為什麼要渡海登島?如果說得對,我幫你倆渡過海去;要是對貧道說謊,貧道也就無能為力了。”
“這。。。。。。”吳同望一眼鐵柺李,又將目光轉向阿香,猶豫不決。
阿香知道吳同在為玉璽保密,心想:“不知道這個老道是好心還是壞心?萬一被捅了秘密,落入他人之手,不是前功盡棄嗎?要是不說出真相,自己連海都渡不過去,又如何能討回傳國玉璽?這件事實在是左右為難啊!”
鐵柺李似乎摸透吳同、阿香的心事,收回目光望著他倆,笑微微道:“看來你倆蠻有心計的。你倆是怕貧道得知你們所要尋找的寶物後,而趁機竊取嗎?但那是下三濫的人品行,貧道乃是出家人,視錢財富貴如糞土。更不會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奪人所愛的。要是二位信不過貧道,立即跋腿走人,我才不願過問此事呢。”
鐵柺李的話,打消了吳同、阿香的顧慮。阿香立即賠著不是道:“道長勿見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