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時間一長,您的知府位置恐怕要被姓李的取代了。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您應提防點才是。”
“你說得也是;其實我早就提防著他呢,只是表面上不便顯示而已。”劉鋒根據自己平時對李濟源的觀察,綜合分析,作出果斷肯定,“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姓李的一定是閹黨派來監視我們一舉一動的。本府如有一絲半毫的差錯,他便會暗中給魏黨上奏,以此彈劾本府。魏忠賢就是利用此種卑鄙手段,來掌握各地方官員的一舉一動,是否對他忠心?如有二心,立即會遭滅頂之災;甚至會誅連九族。”
“原來你裝聾作啞,事事附和著李師爺,就是為保住自己頭上的烏紗?”侍從試探劉鋒的底線。
“是的!”劉鋒點頭預設,“在立身與魚龍混雜的官場中,為了確保自己得來不易的官職,不這祥做,很難在官場中混下去。這叫明哲保身,但求無過。”
“大人,這些暫擺一步。”侍從轉過話題,“有關王家飯店被軟禁的人,您如何判斷?是確認他就是盜賊,還是皇親國戚?”
劉鋒想了想道:“本府推判,皇宮中高手如雲,江洋大盜就是有通天本領,也不敢在皇宮內作案。我想,根據店小二描述的情況,一定是哪位王爺流落到此。”
侍從進一步試探道:“如果是王爺,您將如何處置?”
劉鋒不假思索:“劉某做的是大明王朝的官,而不是閹黨所授予的頭銜。更不能賣主求榮,必要時就是付出身家xìng命,也要保住王爺的安全。”
“嗯!這樣才是效忠大明的好官。”侍從向劉鋒投去敬佩的目光,“當初小的就是看中您的為人,才選擇追隨您的左右。”
他們正說話間,只見一名門衛跑進大堂,打個千道:“大人,李師爺與眾公差己將竊賊抓來,現在門外候旨。”
“傳——帶犯人!升堂!”知府劉鋒整了整官服,端坐在交椅上。
眾公差聞令,向外傳訓:“帶犯人!知府大人升堂啦!”
片刻,兩名公差將朱由檢押進大堂中,其他公差和李濟源隨後進了大堂。眾公差放下刀劍,拿起水火棍分立在大堂左右。李濟源則來到文書前,雙手相抱:“大人,犯人已經緝拿歸案,請您裁決!”
“好,本府知道啦!”劉鋒向侍從揮一下手,“給李師爺看坐。”
“是——大人!”侍從搬過一張椅子,放在文書案一側,“師爺,您請坐!”
“謝謝!”李濟源跨前幾步,撩走衣衫,在椅子上坐下。
知府劉鋒打量著大堂中間的朱由檢,見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清目秀,鼻直口方,兩耳垂肩。劉鋒觀看一番,不覺倒吸一口涼氣,心想:“按相書中所言,人生有此相者,乃是大富大貴之人;決不會是市井無賴,慣盜小偷。他一定是王爺流落到此,我得小心謹慎,不能將事辦砸了;正所謂一棋錯,全盤皆輸。”
想到這裡,劉鋒輕輕叩一下驚堂木:“堂下所站何人?”
此時,朱由檢也觀察著劉鋒的面部表情,他見劉鋒叩驚堂木,心不驚、肉不跳。兩名公差不知天高地厚,見驚堂木已響,而犯人卻立而不跪,心裡十分震怒,上前一左一右按著他的肩頭:“跪下回答大人問話。”
朱由檢肩頭一摔,兩名公差雙手脫落,倒退幾步,憤然道:“在下上跪天,下跪父母;除此之外,決不會向任何人下跪的。”
“大膽狂徒,咆哮公堂,該打一百棍殺威棒。”師爺李濟源憤然站起身,向劉鋒抱一下拳,“大人,執法從嚴,罪犯才不敢猖狂,望大人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不然,他目無章法,會更加囂張得不可一世的。”
“不不不!”劉豐擺擺手,“章法應對什麼人用,對堂前這位是不能濫用刑罰的。”
“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濟源驚異的目光望著劉鋒,“難道您要視大明律於不顧,要包庇竊賊?”
“師爺請不要動怒,斷案的方法不同,刑罰也就用在什麼人的身上;師爺請坐下旁聽。”劉鋒笑容滿面,向李濟源做個手勢。
“啍!”李濟源餘怒未消,再想反駁,又想不出恰當的言辭,只得重新坐下來;橫眉怒目瞪眷朱由檢。心想,“姓劉的,我看你如何審案,如果營私舞弊,有意包庇犯人,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私下裡,給魏公去一封奏摺,彈劾你的罪名,將你削職為民,永不錄用。”
這時,只見劉鋒對兩名公差道:“來呀!給這位爺鬆綁看坐。”
劉鋒的話一出口,滿大堂人都以驚異的目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