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是我在做夢嗎?”
“是這樣的。”一名小嘍囉如實答道,“王寨主,您不是做夢,劫車是真的,將押車的綁在拴馬樁上取心肝也是真的。後來您喝醉了酒,楊寨主、鄭寨主令我們將您攙扶來休息。”
“哦!楊寨主他們不是去前雲臺赴宴的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那些押車的心肝取下沒有?”王再武頭腦裡一片空白,好像有些事能記住,有些事卻又糊里糊塗。
“楊寨主他們不是您派人請回來的嗎?而小頭目正要對押車人取心肝時,正巧楊寨主他們趕到,喝退小頭目,救了那班押車的。”另一個小嘍囉道。
“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楊寨主是菩薩心腸?”王再武滿腹狐疑。
小嘍囉解釋道:“您有所不知,那押車的是太師府上管家和家丁,是楊寨主他們的救命恩人。您知道嗎?楊寨主將他們請到聚義廳,還向管家磕頭賠罪呢。”
“我的媽呃!這不是大水衝破龍王廟了嗎?那班人是寨主的恩人,也是王某的恩人;可我如此褻瀆他們,禽獸不如。我得去聚義廳向那班人賠罪,求他們寬恕,求他們在眾寨主面前求情。”王再武頓感後怕,一骨碌下了床,吩咐兩名小嘍囉,“你二位攙扶我一把,去聚義廳賠罪,我的頭還有點暈。”
“遵令!”兩名小嘍囉跨上前來,一左一右攙扶他出離寢室,向聚義廳走去。
此時,聚義廳內燈火通明,照如白晝。
楊東旭、鄭天壽與各位寨主正在談話,執事小嘍囉跨進聚義廳:“報告楊寨主,酒菜已備好,請您定奪?”
“叫兒郎們上酒上菜!“楊東旭向執事嘍囉揮揮手。
“是!”執事嘍囉轉身而去。
就在這時,兩名小嘍囉攙扶著王再武進入聚義廳,眾寨主見此,心頭一震,一起將目光投過來。周安、眾家丁和車伕也抬眼瞅著這個惡煞般的寨主,面對剛才觸目驚心的一幕,每個人心裡又憎又惱。
只見兩名小嘍囉攙扶著王再武,來到周安面前,撲通跪倒在地,磕頭如雞啄米,道:“恩人恕罪!恩人大宏大量,是王某有眼無珠,想挖你們心肝下酒,得罪之處,請多寬恕海涵。”
“這。。。。。。這。。。。。。”周安一時被搞得手足無措,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一時僵持著,忘乎所以。
“好啦!好啦!知錯必改,還是一條好漢。”鄭天壽揮了揮手,打著圓場道,“啊呀!真是梁山好漢,不打不相識!諸位說是不是呀?”
眾頭領異口同聲道:“是!那是!”
“起來吧!一旁請坐。”楊東旭借坡下驢,向他揮一下手。
“謝寨主!”兩名小嘍囉攙起王再武,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各位寨主見王再武剛才的舉動,不知是發自肺腑,還是故意演戲,都揣摩不透。楊東樂打量他一會,告戒道:“王寨主,你今天所作所為,險些釀成大錯,給眾兄弟帶來終身遺憾,知道嗎?”
“楊兄批評得對,是王某一時魯莽,不經調查,便想挖心矸犒勞眾兄弟,王某也是一片好心,想讓諸位嚐個鮮,沒想到弄巧成拙,險些害了恩人身家xìng命。”王再武向楊東旭抱了抱拳,表示赦罪。
楊東旭見王再武的話並非發自內心,非常嚴肅道:“難道不是我的恩人你就為所yù為了?他們都是人,不是牲口,任意宰殺。而且他們並非罪大惡極之徒,非殺不可。在此,楊某告戒各位,殺人有個界限,除兩軍對壘中,雙方拼殺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時開殺戒,在所難免。還有對那些十惡不赦之徒可以殺;對手無寸鐵,失去反抗能力的,尤其是平民百姓,千萬不能濫殺無辜。從今天這啟事件,各自要引以為戒,時刻把握和剋制自己的行為、分寸和衝動。”
“我等牢記寨主的忠告,克勤克儉,遇事冷靜對待,決不能為所yù為,濫殺無辜。”眾寨主異口同聲,對寨主的口頭告戒表示贊同與擁護。
“好啦!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必再提。楊某的言語重了些,各位兄弟不要放在心上,也不必自責。”楊東旭安慰眾兄弟一番,轉過臉對王再武道,“王寨主,我有一事想與你單獨磋商。”
“有話儘管說,我王某人不是小肚雞腸之輩;什麼話都能承受。”王再武粗聲粗氣,聲如洪鐘。
“那我就直說了吧!”楊東旭指著周安道,“這位是當今皇上國丈,太師府內管家,因受閹黨迫害,太師一家和張皇后在午門斬首時,被仙人救在大雲山陳嬰廟內,正籌劃招募兵勇,擴充隊伍,有朝一rì殺往床京師,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