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管,對於王體乾這種人,對主子忠貞不渝,你就是拿刀子撬他的嘴,也不會吐露一句實話的。就像在狼嘴裡,是掏不出活小孩的。”客氏做一個手勢,“依奴婢之意,倒不如將他做掉,免得留下後患。”
魏忠賢思忖一會,顧慮重重:“做掉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但傳國玉璽卻在他的心裡,一旦他死去,傳國玉璽將會成一個迷。”
客氏不以為然:“難道老和尚死了,小和尚就不念經了?打不開王體乾這個缺口,再移花接木,對小皇帝朱由校下勁,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堅強?”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魏忠賢才痛下決心,吩咐小安子:“將王體乾千刀萬剮了,但在開刀之前,仍不放過一線希望,如果他頑頑抗到底,拒不開口說出傳國玉璽的下落,只有行刑,這樣別怪本宮無情無義。”
“好,奴才遵照您的吩咐,實施行刑。”小安子出離客廳,來到庭院拴馬樁前,見王體乾渾身是血,因為疼痛,臉上的汗水豆粒大往下滴。小安子見此情景,心中有些為難。但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長期受大總管寵信,只有依令行事。小安子大聲斷喝道,“王體乾,你想通沒有?如拒絕交代傳國玉璽的下落,我只有奉命行刑了。你呢,也別怪我不近人情;其實,我們都是奴才,自相殘殺,那是不得已而為之。”
“爪牙,走狗!**的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要動手,就來利落點。婆婆媽媽,我聽得心煩。”王體乾突然睜開眼,眼睛裡噴出憤怒之火。
“你想利落點,我偏不讓你如願。我要一刀刀剮了你,讓你痛苦不堪,慢慢死去。”小安子從刀鞘裡抽出一把短刀,手握刀柄,在王體乾眼前晃了晃,寒光閃閃,王體乾頓感有股寒流透徹心扉。索xìng,他閉起眼,任小安子整治。
小安子見王體乾不埋不汰,閉目不理,分明是篾視自己。忍無可忍之下,刀尖在他臉上一劃,頓時鮮血如注。可是,王體乾忍著劇烈疼痛,卻一聲不吭。小安子心裡越發生氣,又是一刀下去,劃開他的衣襟,露出胸脯來,一條血口子汩汩流著血。小安子見王體乾仍不吭聲,此時此刻,他已利令智昏,揮刀一塊塊割王體乾身上肉。一炷香之後,王體乾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五臟六腑也被挖出來,拋在地上;那場面,令人心寒,不堪忍睹。
王體乾被零刀碎剮後,小安子才善罷甘休,擦去刀刃上的血跡,插進刀鞘裡,這才邁步進入客廳,向魏忠賢彙報。片刻,進入客廳,抱了抱拳:“大總管,那個頑固不化的王體乾,自始自終不講一個有關傳國玉璽的字,按您的吩咐,奴才已將他零刀碎剮了,屍體該怎麼處置?”
“傳本宮的旨意,令兩名太監將王體乾的屍體裝進籮筐裡,抬到郊外餵狗去。”魏忠賢向小安子揮了揮手。
小安子會意,沒再言語,轉身離去。
魏忠賢為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挖空心思想得到傳國玉璽,憤怒之下,將唯一的知情人王體乾殺害了。此時,他正與客氏在客廳裡一籌不展,卻見太監小樂子來到客廳,打個千道:“報告大總管,內閣大臣黃立極大人求見。”
“哦!”魏忠賢心中一驚,心想,“黃立極這時來找有何事?至於公事,明天早朝時不能議嗎?他這時登門拜訪,難道有個人私事要與本宮交涉?”
魏忠賢想了片刻,也沒想出所以然來,便向小安子揮一下手:“去叫黃立極進來。”
“是!”小樂子轉身離去。
時間不大,黃立極跨進院內,向客廳走來。魏忠賢在客廳內見此,立即站起身迎出門,滿臉堆笑道:“黃大人,什麼風將你吹到這裡來了?”
黃立極賠著笑臉,回敬道:“大總管笑話了,黃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來,是有重要事向九千歲彙報。”
“哦!”魏忠賢聽後,為之一振,上前攙住黃立極一隻手,顯出禮賢下士樣子,笑吟吟道,“走,進客廳細談。”
彼此謙讓著進入客廳,客氏也立即站起身,笑臉相迎:“喲!黃大人,稀客!稀客!請坐!請坐!”
彼此寒暄一會,落了坐,客氏獻上茶水。魏忠賢端起茶杯,微笑道:“黃大人,請喝茶!”
“好的,謝謝!”黃立極端起杯,送到嘴邊喝一口,輕輕放下杯子。
魏忠賢瞅著黃立極一舉一動,過了半晌才問:“黃大人此來有何貴幹?”
“九千歲,下官來是為司天監一事。”黃立極開門見山,“自從朱利安辭官回鄉後,下官奉您之令,代兼司天監之職,又要處理內閣政務,又要觀測天文,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