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公差的話是正確的,沒有謊報軍情之嫌。”
想到這裡,左增輝又問:“你們的統領平時嗜酒嗎?”
“一班不單獨喝酒的,要喝也是與兵丁同餐共飲。”另一名崗哨如實回答,“因今天上午,守船的兵丁下網捕一頭幾百斤重的**魚,以及許多魚蝦和螃蟹。統領大人令兵丁一起動手,烹飪魚蝦喝酒。從中午一直喝到現在還沒有散席。多數的兵丁都酩酊大醉,但統領與其副將,仍還清醒。”
“你們負責站崗放哨,怎麼知道里面情況的?”一名小頭目插嘴問。
“是這樣的。”那名崗哨回答,“起初,我們倆人也在餐廳裡就餐,直到一炷香前,才來這裡換崗。所以,對內裡情況十分了解。”
“怪不得我們擒拿你倆時,嗅到一股酒氣味呢。”另一名小頭目說。
“嗯!”左增輝聞聽此言,心中暗自慶幸,又問,“對了,守船的兵丁也是按時換防嗎?每隻船上有多少人守衛?”
“回軍爺話,每隻船上現有兩人守衛,他們跟我們一樣,天黑後才換防,每個人已有六七分醉意。”那名崗哨說,“其實,守船隻是在船上睡覺,並不像我們站崗。”
“這樣最好,更有利於我們行動。”左增輝心中甚喜,問兩名崗哨,“你倆是否要活命?”
兩名公差聞言,嚇得渾身一哆嗦,異口同聲道:“當然想活命了?好死不如賴活呢。請軍爺高抬貴手,放我倆一條生路,我們就是做牛做馬,也難報大恩啊!”
“那好,你倆願意替我們帶路嗎?”左增輝試探著問。
“願意!只要不殺我們,叫我們幹什麼都行。”兩名崗哨乞求道。
“既然這樣,前邊帶路。”左增輝向兵丁揮一下手,隨兩名崗哨進入院內。
隊伍穿越庭院,直撲餐廳而來。不到一袋煙時間,已到餐廳門前,一股酒氣從餐廳內飄溢位來,十分濃烈。順著門口向餐廳內望去,裡面燈火通明,照如白晝。那些兵丁,大多數都已爛醉如泥,伏在桌面上,發出陣陣鼾聲。有少數的兵丁,仍在頻頻舉杯,語無倫次。統領司馬俊與七八名小頭目邊喝邊談著話。
左增輝看到這裡,吩咐大小頭目:“你們各帶十名兵丁,與我進餐廳捉人,其餘在外面jǐng戒。”
“屬下遵令!”大小頭目聞令,立即挑選武功較好的兵丁。片刻,已挑選完畢。
“進!”左增輝揮一下手,持著兵器,率先衝進餐廳內,吼聲如雷,“不準動!我們是揚州軍營的,乖乖就擒,反抗者格殺勿論!”
與此同時,大小頭目率領兵丁也隨後衝進來。齊聲納喊:“不準動!投降不殺!”
統領司馬俊見此情景,嚇出一身冷汗,酒氣也消失得一乾二淨,大聲道:“眾兒郎,敵人攻過來了,快cāo家與敵交手!”
說著,cāo起一張椅子向左增飛撲過來。
仈jiǔ名小頭目經此驚嚇,也醒了酒氣,見主將持木椅衝上去,也紛紛躍起身,各抓一張木椅,撲向對方小頭目。於是,雙方在餐廳裡,展開一場殊死搏鬥。那些半醒半醉的兵丁,被突如其來的情景,嚇得屁滾尿流。他們見主將奮力拼殺,也紛紛起身參戰。頗奈,因酒喝得過多,腳下打著踉蹌,顯得力不從心。不到十幾回合,便被對方制服,一個個被生擒活捉。
而仈jiǔ名小頭目,與揚州方面的頭目交手,打有二三十合,力量漸漸處於劣勢。又是十幾回合過去,只因他們酒量過度,無力再反抗下去,一個個被掀翻在地,被綁得嚴嚴實實。
統領司馬俊與左增輝交手,打得難解難分,幾十回合過去,仍不見輸贏。就在這時,袁俊生與十幾名小頭目湧進餐廳,左增輝見援軍來助,為之一振,力量倍增。而司馬俊與左增輝,旗鼓相當,力量不相上下,現在見來了幫手,心裡不覺緊張起來。越是這樣,招數便亂了分寸。再加上他以木椅與敵交手,施展不開自己的武技,便顯得略低一籌。
“敵將,少得逞能,快束手就擒,免你一死。”袁俊生大喊一聲,持刀撲上來。
此時,雙將敵住司馬俊廝殺,彼此上跳下竄,左騰右移,只聽木椅與刀槍撞擊聲,叮叮噹噹,很有節奏。不覺間又是幾十回合過去,有時,在一旁的小頭目,也會送上一兩招。因此,司馬俊是四面楚歌,八面受敵。他焦急萬分,力量急轉直下。最後,連舉椅子的力量都沒有了,稍有怠慢,被左增輝點了曲池穴,只覺右臂一陣麻木,手中椅把拿捏不住,掉落到地上。眾頭目一擁而上,將他擒拿,捆縛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