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蓋著的被子全到了紀痕遠那兒。
此刻他已經穿好了上衣,一手搭在腰間剛想解開薄被,卻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來頭來。
她依舊沒回過神。
“舒杳然,你還要繼續看下去?”沒頭沒尾的話讓她有一瞬的怔愣,直到對上男人戲謔的眸光,以及他腰間的那床薄被……
嗯……現在的情況是,床上僅有的一床被子到了紀痕遠身上,這也就意味著她現在沒有被子蓋……
嗯,剛剛她確定了,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
她的視線重新回到了男人臉上,後者報以好整以暇的一挑眉。
“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被一床飛來橫被徹底堵了回去,杳然只覺整個人都被某樣東西給蓋住,掙扎著扯下後,才發現是紀痕遠‘搶’走的那床薄被。
她連忙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就跟一隻小粽子似的。
好了,現在可以興師問罪了!
“你……你耍流氓!”她小臉**辣的,只覺耳根都紅透了。
紀痕遠早已穿戴整齊,將領帶繫好後拿起軍帽。
“耍流氓?”對於她忿忿的指控,他淡笑,轉身重新走到床邊,在杳然充滿畏忌的眼神中坐了下來。
她謹慎的往後挪,隔得遠遠的瞪著他,就怕一個不察被他剝了‘粽子皮’,“你要幹嘛!”
她的反應逗樂了紀痕遠,忍住笑意,他正色道:“舒杳然,你又說錯了。”
——真正流氓的事他可還沒開始做呢。
男人的眼神幽黑深沉,彷彿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懾走心魂,杳然心裡狠狠噗通了下,面上又熱了幾分。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不大自然的加大了音量,後者卻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她窘了窘,索性抱著被子跳下床,重重哼了聲以示自己的不滿後,快步跑走了。
砰的一聲巨響,獨留紀痕遠一個人在房內失笑出聲。
這姑娘……
反應也太有趣兒了吧。
全然不知在男人心裡已經被冠上了好玩兒的代名詞,杳然背靠著房門,攥緊了薄被,在心裡將紀痕遠罵了一遍又一遍。
她就說,這種笑面虎性格的人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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