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吻她的臉頰,滿目溫柔。
薄涼這才漸漸安靜下來,嚶嚶哭泣,埋在他懷裡,小聲的啜泣。
似乎,只有他的懷抱,才能給予她那份讓人心安的溫暖感覺。
終於,哭累了,溫暖幫她扒掉身上的溼衣服,簡單洗了個澡,換上乾爽的睡衣,又幫她吹乾頭髮,自己也清理乾爽,才上了床上,將她摟在懷抱間,抵在胸口的位置,讓她感受自己炙熱的心跳。
“睡一覺,就不會想了。”
“你陪著我。”薄涼像只無尾熊一樣把在溫暖的懷抱間不願鬆開,眼底,還佈滿了淚花,她強忍住,將眼淚咽迴心底,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安的睡著。
這幾日,天空中都彷彿佈滿了陰霾。
半山區霞北路202特大連環車禍爆炸事件已經過去一週時間,除了死亡人數的不斷增多,並沒有帶來任何的好訊息,而失蹤人口也已經基本認定為爆炸死亡。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花七瑾死亡已經成為事實,不管是誰都必須接受的事實。
因為爆炸所以找不到屍體,顧西決堅決不同意為花七瑾辦葬禮,他堅持花七瑾只是失蹤了,並沒有死亡。
他不相信,她會這麼狠心。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花七瑾就是沒了。
不接受,也必須接受。
就連薄涼,都已經漸漸接受這個事實,只有顧西決整日喝的醉醺醺的,把自己關在家裡,不見任何人,不聽任何話,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少喝點。”顧西決的公寓裡,溫暖被他一個電話叫來陪他喝酒。
不過看著滿屋子散亂的酒瓶,還有屋子裡濃重的酒味,溫暖還是皺了眉,點了根菸自顧自抽了兩口,又想到孩子的事情,便又狠狠的摁滅了。
“阿暖,陪我喝酒。”顧西決穿著的還是車禍那日的衣服,襯衫外面一件雞心領毛衣,此刻都是皺巴巴的貼在身上,像是在嘲笑他一般,髒亂不堪。
幾日沒刮的臉頰下巴上佈滿了青黑的胡茬,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毫無神采的眸,這樣的他哪裡還有往日那般優雅貴公子的形象。
“不要再喝了,你喝光了全世界的酒,花七瑾就能回來了嗎?”
“可是……不喝酒我就會一直想她,想的抓狂。”
“你相信她還沒死嗎?”
“是,我確信,沒見到屍體,我就不相信她會狠心的就這麼丟下我。”
“好,既然你覺得她沒死,也確信她沒死,那就去找她,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這才是顧西決不是嗎!”
“是嗎?顧西決原來是那個樣子的嗎?太久了,我都不記得顧西決是什麼樣子了,顧西決太優柔寡斷了,如果我能早一點表明心意,如果我能強勢的把她留在我身邊,如果我能……她是不是就不會愛上西錦,是不是?可惜我是顧西決,不是顧西錦。她愛的始終只是西錦。”
“你錯了,你是顧西決,顧西決該做的就是,不管她愛著誰,最後也要讓她愛上你,這才是顧西決的魅力,是啟西四少的魅力。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放到馬路上一定會有人給你丟錢,真是說出去都丟啟西四少的臉。我在給你三天時間消沉,三天後,我希望看到以前那個充滿魅力的顧西決。如果堅信她沒死,那就給我振作起來去找她,找到她,狠狠的教訓她,然後把她留在身邊,用一輩子來懲罰。”
直到溫暖離開公寓,顧西決還處在深思狀態,靜默的坐在那裡,腦海中反覆浮現溫暖的話,然後是那張明亮燦爛的笑臉,還有他們的第一面,那個怯生生的少女,哭著告訴他,自己的父母還被埋在廢墟下,求他救救她的父母。
那個經歷過悲慘童年卻依舊笑容明媚的姑娘,是他認定一輩子的人。
一輩子。
所以,花七瑾,你敢死,我追到地域也不會饒了你。
而顧西錦自車禍那日後便消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薄涼在南山公寓給花七瑾選了一塊很好的墓地,葬禮也辦了。
一切,就像是一個句點,很快便完結了般。
新年來臨,所有人都無法愉快起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故,這個新年過的很平淡很壓抑。
薄涼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任朵和花兮,整日悶在流璀公寓,偶爾去半山別墅,卻什麼都不願想什麼都不願做。
除夕夜,趕上了好日子,真是2月14日情人節這一天。
薄涼起了個大早,今天,小姨一家就要來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