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事無礙,我們家雖然不參與阿哥們的事情,一個董鄂家還是不怕的。”安佳氏早就氣董鄂氏了,上一次利用他們家寶寧,這次還同情?“你阿瑪他們有分寸的。”
“額娘,那董鄂氏和咱們家有淵源?”寶寧聽了,也就放下了心,問道,“女兒心裡總有些不舒服。”
“額娘聽了秋桃家的傳話,就讓人打聽了下。”安佳氏眉頭微微皺了下,“再加上你阿瑪和我的推測,那次選秀,能嫁九阿哥的除了咱們家就是董鄂家了,只是……若不是中間出了那些個事情,你應該是留牌的。”
安佳氏說的含糊,寶寧卻一點就透,這意思是,若不是董鄂氏嫁了四貝勒當側福晉,該是她當九阿哥的嫡福晉的,而自己怕是要等段時間才指婚,“那也不該是……”話還沒說完,寶寧就明白了。
只是這一明白,她眼裡就帶著怒意了,四貝勒是比九阿哥的爵位高,可是她堂堂九阿哥的嫡福晉,哪裡輪的上一個四貝勒的側福晉同情。
九阿哥是文不成武不就,是愛做生意,花心脾氣不好,可是那也是她兒子女兒的阿瑪,是她富察。寶寧的丈夫。
安佳氏如何不明白自己女兒的怒氣,當時她也是怒火沖天,“你阿瑪讓我告訴你,咱們家雖有些事情不願意參與,卻也不是怕事的,你記住,你阿瑪和幾個哥哥都是你的依靠。”
“我知道。”寶寧抿了下唇。
康熙四十三年九月,四貝勒第二子殤,母側福晉董鄂氏。
董鄂氏緊緊抱著弘昀冰冷的小身體,“不該……不可能的……弘昀,怎麼會事弘昀……”她帶著茫然,傻傻地看著身邊哭成一片的丫環嬤嬤,“不該是弘昀的,不該的……”
若蘭一直以為弘昀就算出事也是在十一歲的時候,怎麼可能是現在,現在就冷冰冰的躺在她懷裡,再也不會動不會哭……她再也聽不見弘昀叫一聲額娘了。
“爺,不該的……”若蘭看著四貝勒,像是要得到保證一樣,“爺,弘昀只是睡著了,對嗎?”
四貝勒抿了下唇,怒道,“你們還不把側福晉拉開。”
這是他的兒子,雖然他並不像看重弘暉一樣看重這個兒子,可是……
“別碰我……叫太醫啊,叫太醫……”若蘭像是瘋了一樣喊道,“你們這些奴才快去叫太醫,耽誤了二阿哥的病,我要了你們的命……”
四福晉看著董鄂氏這個樣子,雖然她和董鄂氏一直面和心不合,可是想到當初的弘暉,也不禁有些同情董鄂氏了,她上前一步,攬住董鄂氏,“妹妹,就讓弘昀好好的走吧。”
“不可能……”若蘭咬著下唇,她嚐到了血的味道,聽到四福晉的聲音扭臉狠狠瞪著四福晉,“不對,不是弘昀……”應該是弘暉的,只是她畢竟沒有真瘋,後面的話還是沒敢說出來,只是那眼神就讓四福晉心中一寒。
若蘭僅僅摟著弘昀,哭道,“爺,我們的兒子……”
四貝勒並沒有看到董鄂氏剛剛那眼神,只是聽著董鄂氏的哭聲,心中一軟,這個女人給自己惹再多的麻煩,也是他兒子的額娘,也是一個一心為他的女人,“扶側福晉進去休息。”
四福晉眼神微黯,稍微用力扶著董鄂氏,“妹妹,別壞了身子,二阿哥也會難過的。”
若蘭低頭親了弘昀的額頭一下,才鬆開手,剛想說什麼,就一下子暈過去了。
“太醫……”四福晉嚇了一跳,差點被董鄂氏帶著摔倒,趕緊叫太醫,太醫正好候在外面還沒走,幾個嬤嬤抬著董鄂氏躺在旁屋的床上,太醫上前診治後說道,“請貝勒福晉放心,側福晉只是一時情緒激動,身子並無大礙。”
李氏微微低頭,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可憐見的,弘昀才那麼大點,這要側福晉怎麼受得了。”
四貝勒的拳頭緊了緊,什麼話也沒再說,只是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當寶寧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嘆了口氣,只是鍾嬤嬤也是一愣,說道,“這弘暉阿哥剛好,弘昀阿哥就……”
寶寧放下手中賬本,說道,“這不是我們能管的。”
“是。”
“周氏最近何如?”寶寧問道。
“去給郭絡羅氏請了兩次安,並沒有說什麼,郭絡羅氏態度也很冷淡,雖讓周氏看孩子,卻也只讓遠遠的看。”李嬤嬤說道。
“哦?那周氏回去後呢?”寶寧手指敲了下桌子問道。
“周氏經常哭,完顏氏倒是去看了周氏幾次,還讓大格格陪著周氏說話呢。”李嬤嬤帶著幾分不屑,完顏氏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