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吧。”寶寧嘆了口氣說道,她家完全是無妄之災。
九阿哥沒有和寶寧一起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八貝勒府上,把從馬齊那裡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八貝勒。
“原來如此。”八貝勒皺了下眉,他還以為今生改變了呢,張明德到底是出現了。
“八哥你和大哥是不是有仇啊?”九阿哥到底沒忍住,問了出來。
八貝勒一下笑了出來,“你想哪兒去了。”
“難道不是?”九阿哥反問道。
八貝勒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大哥只是行事魯莽了點。”
“我再也不說十弟是莽夫了。”九阿哥想到被幽禁的大哥,還是覺得生氣,“起碼十弟不會害我這麼慘。”
八貝勒笑笑沒有吭聲。
寶寧一回府就叫來李嬤嬤,讓她暗中去打探弘暲的事情,李嬤嬤聽完後,神色一凜,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也不多說,福了福身子後,就出去了。
“鍾嬤嬤,你還記得當初在周氏房裡,給周氏管鑰匙的那個嬤嬤嗎?”寶寧換了一身七成新的旗袍,靠在墊子上,問道。
“老奴記得。”寶寧一提,鍾嬤嬤就想起來了。
“去把她的底細給我查出來。”寶寧沒有忘記那時候就是這個嬤嬤找出了周氏箱子裡的香料,既然郭絡羅氏那孩子是自己弄掉的,那麼當初自己想的就沒有錯,周氏送給郭絡羅氏的香包,裡面確實沒放東西。
“是。”鍾嬤嬤福了福就下去了。
“秋桐。”寶寧這才看向一旁的秋桐,“再去那次發現血跡的地方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漏了什麼東西。”
“奴婢這就去。”秋桐也不多問,就快步出去了。
秋桐前腳出去,弘晸後腳就過來了,規規矩矩給寶寧請安後,說道,“額娘,我可以去四伯家嗎?”
寶寧招了招手,讓弘晸坐在自己身邊後,問道,“可是有什麼事情?”
“我想找弘暉哥哥。”
寶寧沒有說話,看著弘晸,弘晸臉一紅,才小聲說道,“弘暉哥哥答應帶我和弟弟出去玩。”
“弘晸長大了。”寶寧嘆了口氣,說道。
“額娘。”弘晸聽到寶寧的話,著急地說道,“都是弘晸不好,不該騙額孃的。”
寶寧依舊沒吭聲。
弘晸眨了眨眼,“額娘……”
寶寧沒忍住,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弘晸的腦門,說道,“以後若是沒有萬全的把握就不許撒謊知道嗎?”
“知道了。”弘晸往寶寧身邊蹭了蹭,說道。
“若是要騙人。”寶寧捏了弘晸小臉一下,“就要先騙過自己。”
“啊?”弘晸滿臉驚訝地看著寶寧。
寶寧笑道,“你要說謊前,要先想想,若是別人這麼告訴你,你會不會相信。”
“額孃的意思是,要把事情想清楚嗎?”弘晸畢竟還小,不能完全明白寶寧的話。
“我一會讓人送你去四貝勒府,馬上要過年了,不許打擾了你四嬸知道嗎?”寶寧給弘晸整理了下衣服,說道。
“知道了,額娘。”弘晸一聽,就露出笑容。
只過了兩天,鍾嬤嬤就把訊息打探出來了,“主子,錢嬤嬤雖姓錢,但是手上還真沒幾兩銀子,她早死的丈夫是個爛賭鬼,在外面欠了不少銀子。”
寶寧臉上帶著幾分不悅。
“錢嬤嬤的兒子是郭絡羅府裡的馬伕。”鍾嬤嬤解釋道,“是郭絡羅氏給周氏的。”
聽到錢嬤嬤是陪嫁過來的,寶寧臉上不悅消了幾分,“我記得那時見她手上鐲子,不像是欠債的樣子。”
“這正是老奴要說的。”鍾嬤嬤皺著眉頭,“前段日子,錢嬤嬤那男人欠的銀子忽然還清了不說,還有銀子給她兒子娶了房媳婦。”
寶寧用指甲套輕輕磕了磕炕桌,“知道是誰嗎?”
“娶的是郭絡羅氏奶孃的遠方親戚。”這個訊息還是鍾嬤嬤自家侄子一次偶然的機會打探出來的,“那奶孃在郭絡羅氏進府前幾天,贖了賣身契,回家了。”
“看來,咱們府裡這個還真是不招人喜歡。”寶寧一下子明白了,怕是整件事,那位郭絡羅福晉沒少參乎,先是藥,再是大夫,如今又是周氏,這要有多恨郭絡羅氏才能設下這樣的套害她啊。
每件事看起來都像是在幫著郭絡羅氏爭寵,可是仔細想起來,卻是使得郭絡羅氏無法翻身。
若只是藥和大夫,還說得過去,周氏的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