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那是準備送給八哥的。”
“八哥不差這些東西。”
寶寧心道,我阿瑪也不差這些啊。
“南方那邊送了不少緞子,給你阿瑪和額娘選些。”
“……”寶寧忽然覺得,九貝勒真的很羅嗦,而且,看了眼還在不停往紙上寫東西的九貝勒,嘴角微微上翹。
九貝勒表達喜愛的方式,真的很讓人哭笑不得。
九貝勒只動了動口和手,下人就忙得腳不著地。
弘晸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寶寧正在屋裡陪著樂婉一起繡香包,“額娘,阿瑪幹什麼呢?要出遠門?”
“不是。”樂婉狠狠戳了一針後,“阿瑪要陪額娘去郭羅瑪法家。”偷偷看了眼寶寧,“哥哥,我們也去吧。”
“阿瑪準備了好幾車東西。”弘晸一下子笑了出來,“妹妹,你一個香包要繡多久?什麼時候能給我做雙鞋出來?”
“我這就給你做。”樂婉覺得做鞋可別繡花簡單。
“你做出來,你哥哥也不敢穿。”寶寧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眼樂婉,“好好繡花。”
“額娘。”樂婉嘟著嘴,“皇瑪法和阿瑪都說了,會給我找很多陪嫁的丫環,不用我自己做這些。”
“你起碼要會最簡單的。”寶寧一點也不讓步。
“蒙古人才不帶香包呢。”
“別的你會做嗎?”寶寧一句話,堵得樂婉說不出來了。
弘晸並沒有提要跟著去的事情,畢竟他比樂婉看得清楚多了。
寶寧最終也沒帶上樂婉,只是帶了一個樂婉給她郭羅瑪法繡的香包。
九貝勒帶著寶甯浩浩蕩蕩往富察家去了。
馬齊早就知道寶寧今日要回來,只是看著不斷抬進來的東西,下獄都沒變一下臉色的馬齊,也難得的愣了一下。
進了屋,寶寧掏出香包給馬齊,說道,“阿瑪,這是樂婉專門給你繡的。”
九貝勒瞪了一眼那香包,樂婉從沒有專門給他繡過東西,只是看清楚那個香包,九貝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馬齊滿臉喜悅接過,只是看著那香包犯難了,“這……東西繡的不錯。”到底是什麼東西,馬齊給含糊過去了。
“阿瑪,那是松樹。”寶寧雙眼含笑,“樂婉說讓她郭羅瑪法天天帶著。”
九貝勒忽然覺得,樂婉沒有給他繡過東西,也算不了什麼了。
馬齊又看了看香包,哈哈一笑,還真把腰上的去掉,把樂婉繡的換上了,“難得糊塗啊,誰也看不出這是什麼。”
“難得糊塗?”九貝勒重複了一遍,看著馬齊的眼睛,“怎麼個糊塗法?”
“我如今平日裡看釣釣魚,沒事寫字畫畫,悠閒的很。”馬齊語氣裡帶著一些滿足。
“岳父好品性。”九貝勒讚歎道,這倒是真心的,其實像是富察家這種大家族,起起落落是很正常的,這也是為什麼大家族出來的,要不一擊必死,要不留三分餘地的原因。
馬齊笑了下,感嘆道,“爭有時還不如不爭,悠閒自得的生活,也安心啊。”
九貝勒沉默了下,一時沒有說話。
安佳氏滿臉笑拉著寶寧的手,“讓他們兩個爺們在這兒說話,我們到後院去。”
“正巧也讓我見見大哥的那個嫡女。”寶寧也笑道,“爺,我和額娘去後院了。”
“恩。”九貝勒看了寶寧一眼,點了下頭,然後看著開始品評字畫的馬齊。
“如珍給姑姑請安,姑姑吉祥。”一個穿著粉色旗袍,面目清秀的女孩規規矩矩給寶寧行禮道。
“快起來。”寶寧笑道,“來給我瞧瞧。”
“是。“
如珍大大方方地走近寶寧,寶寧拉著手,“怪不得額娘這麼如珍呢,果然如珍似寶。”如珍長得很漂亮,一種端莊的漂亮,說著就去了手腕上的玉鐲,戴到如珍手上,“也沒什麼好東西,戴著玩。”
“謝姑姑。”如珍福了福神,說道。
“好了,先下去吧。”安佳氏雖疼如珍,可是畢竟天天見,而女兒這麼久才能見一面,有些話也不適合如珍聽。
“是。”如珍又給安佳氏和寶寧行禮後,才退下。
“那麼大點的孩子,怎麼給這麼貴重的東西。”等如珍一走,安佳氏就說道。
“再貴重能貴重過富察家的姑娘?”寶寧笑著說道,“再說大哥一向疼我。”
不想這一句話,竟讓安佳氏紅了眼睛,一把抱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