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周氏急忙說道。
“你撒謊。”劉嬤嬤雙手捧著香包,“主子待你不薄,你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
“福晉奴婢真的沒有。”周氏看著寶寧,“福晉,奴婢知道側福晉有身子,怎麼還敢送那麼惹人懷疑的東西,奴婢的女兒還養在側福晉身邊啊。”
“就是因為主子不讓你看女兒,你就懷恨在心。”劉嬤嬤像是抓住了周氏的把柄,哭喊道,“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你能有今天,還不是主子的恩典。”
“好了。”寶寧沉聲說道,“當初你送香包都有誰在?”
“回福晉,就側福晉和劉嬤嬤。”周氏說完,臉色已經灰白了。
“香包拿來我看看。”寶寧知道這下週氏有口也說不清了,剛想接過劉嬤嬤遞上來的香包,鍾嬤嬤就先一步接住了。
“主子,這種東西,老奴拿就好。”鍾嬤嬤福身說道,畢竟這東西弄的郭絡羅氏沒了孩子,萬一害了自家主子那就不好了。
寶寧也想到這點了,“等太醫來了讓太醫看看,先拿個盒子裝起來,鍾嬤嬤你保管好。”
“老奴明白。”
“秋桐去叫幾個粗使的丫頭再請兩位穩當的嬤嬤來,看著這些個以下犯上的,她們若是想到什麼,你就記下來。”寶寧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嬤嬤們,這幾個要不是郭絡羅氏陪嫁過來的,或者是她收的心腹,又或者是為了巴著郭絡羅氏大腿的,只是不管哪一種都不能留,“要是訊息有用了,自然從輕發落。”這話是說給秋桐聽的,也是說給這些個嬤嬤聽的。
“奴婢知道。”
“誰要有話說就說一聲,到時候你單獨把人帶到旁邊。”寶寧看了劉嬤嬤一眼,“相同的訊息,誰先說算誰的,都帶到偏院去,別在這兒礙眼。”說完也沒有讓劉嬤嬤和周氏起身,就進屋了。
鍾嬤嬤跟在寶寧身後,從院子進到內室的路並不長,但也足夠說幾句話了,“主子這事情蹊蹺得很,老奴和李嬤嬤怕他們是衝著小主來的,就讓人關了門,守著小主子們,等主子回來。”
“我知道。”寶寧也沒再多問什麼,她說這事情蹊蹺得很,怕是不僅僅郭絡羅氏小產這件事,若只是這樣,也不會嚇得她們關著門什麼都不敢做。
郭絡羅氏已經不哭了,正巧太醫也來了,“奴才給福晉側福晉請安,福晉側福晉吉祥。”
“張太醫快起來,這麼晚還勞您跑一趟,辛苦了。”寶寧看了趕過來的小林子一眼,小林子上前扶起張太醫。
“去給側福晉看看吧。”寶寧坐在椅子上,說道。
“是。”張太醫也不多問,上前兩步,平兒拿了帕子鋪在郭絡羅氏手腕上。
過了一盞熱茶時分,才退出去。
寶寧看了一眼郭絡羅氏,“你先休息。”又對著平兒說道,“好生照顧你家主子。”說完就帶著鍾嬤嬤去了外間。
張太醫見寶寧出來,恭恭敬敬的跪在寶寧面前,“奴才無能。”
寶寧看著張太醫這滿頭大汗的樣子,心中已猜到了幾分,“起來吧,有什麼直說無妨。”
“是,謝福晉。”太醫起身,稍作斟酌才說道:“胎兒是保不住了,而且側福晉元氣大傷。奴才已撰了一張方子權作調養。只望側福晉莫要太過傷心傷神,日後自然逐漸轉好,否極泰來。”
這是不能把話說得太死,他們太醫院的歷來如此。
寶寧心中也明白,輕嘆一聲,“辛苦張太醫了,來人,看茶。”
旁邊自有丫頭上來伺候。
張太醫告一聲謝就要起身告辭,卻聽福晉說道:“太醫請稍作歇息,還有……”
恰在此時一直在裡屋聽著動靜兒的郭絡羅氏悽聲哭道:“求福晉給我做主!我要那些雜碎為我的孩子償命!”
寶寧眉頭一皺,打了個眼色給跟著的丫頭。
沒規矩!外客還在,竟然隔著簾子嚷嚷起來了?她也明白郭絡羅氏現下的心情,但事情總得一步一步來。
一直伺候在旁邊的平兒看寶寧面色不善,忙忙的跪下磕頭,“福晉深明大義,必然替我家主子做主,只求福晉可憐我家主子剛剛……求福晉主持公道。”
寶寧看了平兒一眼,微微頷首,“起來吧。”轉頭示意鍾嬤嬤,“把香包拿來給張太醫過目。”
不片刻,鍾嬤嬤就取來了箱子,從荷包裡取出香包用一隻小盤盛著先去裡屋給郭絡羅氏看過,“側福晉,您看看這可是您隨身的物件?”
郭絡羅氏看了一眼,上面繡著兩隻喜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