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看了一眼和心凝相談甚歡的老闆娘,心中奇怪,沒想到老闆娘還真的認識這位小公子,他剛剛跑去和老闆娘說一位慕公子求見,老闆娘就兩眼放光的撲出來了,嚇死他了。
雖說老闆娘和常來店裡的青兒姑娘都是潑辣的性子,但她們從不給哪個人好臉色,都是明嘲暗諷的,這次似乎不一樣,她們看起來關係不錯。
紅鸞坐在心凝的對面,小二給她們上了一副新的茶具,還上了幾道新菜就下去了。
紅鸞在小二走後,突然兩眼一紅,臉色絲毫不見外面的瘋言瘋語,看著心凝便要跪下:
“主子!紅雨拜見……”
“紅鸞,你這是做什麼!”心凝見她突然下跪,立刻攔住她,心凝臉色凌厲:
“你還知道我這個主子?”
紅鸞低下頭,緊緊的抿著唇:
“知道!公主永遠是紅雨的主子!”
“既然知道就不要老是忘記我說的話,現在你們不僅僅是我的手下,你現在是紅鸞”心凝語氣軟下來,扶起紅鸞:
“我幾年前就說過,不要老是貶低自己,只有在任務中你才是紅雨,現在你是紅鸞,還是當初的紅鸞”
“是,公子”紅鸞在心凝的對面坐了下來。
當初如果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她恐怕早就被賣進青樓永遠無法翻身,她爹也不會有機會安度晚年,如今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走之前卻總是念念不忘小公主的恩情,讓她不要忘了報恩,她此生便是沒有爹的囑咐,她也定是不忘。
心凝安慰紅鸞一番,見她情緒穩定下來,才放心。
紅鸞這才開口道:“公子,您出宮可是來問聽風閣的事?”
“沒錯,我想青蘭應該和你說過我的話,現在聽風閣的其他人是否都去了焦南?”
心凝拿起茶杯看著窗外熙攘的街道,向紅鸞問道。
她曾經對魯義力說過除了逆風堂和太上長老劉俑的人都被煞血樓剷平了,其餘的人都被轉移了,轉移的人的確是她,她是安排了其他的堂主接應魯義力,現在不出意外應該已經都去了焦南。
“公子,還有幾人沒去……”紅鸞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說起。
心凝臉色一冷,難道聽風閣裡又有人乘著她不在蓄意挑事?
“怎麼回事?”
“公子,吼風堂堂主不願意去焦南,他說要向公子請罪才肯去”那個有“巨力神王”之稱的堂主是個執拗的人,還是個牛脾氣,知道了整件事之後就要舉劍自殺,說什麼對不起主子。
如果不是青蘭冷言嘲諷他不知好歹,主子因為他的魯莽還要單獨去救他,不然他早就死了,上次在花船上的圍攻,如果不是邪靈的人有意留他一命,他還哪有機會叫囂,現在主子冒險救他出來,他竟然還有臉去死。
那個一根筋的莽漢被青蘭說的憋著一口氣要等主子回來以死謝罪,閣裡的人沒人搭理他,雷霆不知為何還把他打得半死,他也不還手,現在他是死也要死在長樂城,就等著主子回去了。
心凝也沒想到具體的情況,皺著眉頭,似乎對那個大鬍子的反應也是意料之中。
想了片刻,心凝這才抬頭看著紅鸞:
“他現在在哪兒?”
“在西城垣郅”
垣郅是她們的總壇,是一家客棧。
“好,我稍後去一趟”
心凝對他也沒有辦法,她幾年前在聽風閣前閣主在位時便接觸到了聽風閣,和前閣主是很要好的朋友,自己也就進了聽風閣,聽風閣有分四堂,分別是吼風堂、逆風堂、凌風堂和清風堂,她在聽風閣是清風堂的堂主,她出現的面目是二三十歲的青年。
逆風堂和太上長老劉俑一起在她不在時毒死了前閣主竟然汙衊邪靈,還將前閣主的屍首掛在聽風閣門口,當初她回來時想直接滅了這些人,一直到前段時間,藉著哥哥的煞血樓和邪靈的人才將這件事不著痕跡的解決。
只是沒想到那個吼風堂的魯義力竟然被劉俑那個老匹夫教唆來圍剿邪靈,她又不能讓邪靈裡的人帶走他被煞血樓懷疑,只好留著他一個人。
這個魯義力有幾分本事,性格雖然魯莽,但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他這種十頭牛都拉不回的脾氣讓她有時候也沒有辦法,她單獨和雷霆說過如果他不去焦南就直接打昏了拖過去,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結果。
這次她去垣郅讓他先去焦南再說,另外邪靈的事情也要理清楚,想到邪靈,心凝放下茶盞,問道:
“邪靈這邊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