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近,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心中一跳,競楞住了,儘管他從小也見過不少美貌女子,她們很多都雙美麗的眼睛,但卻從來不曾看過如此地清朗韻潔,盈澈透亮的,就宛如幽谷之中從地下湧出的兩股清澈甘甜的泉水,透明得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掬上一把,又見它明眸一轉,流波閃動;眼珠脈脈含情,象要與人竊竊私語,好比兩顆晶瑩剔透的千年黑珍珠,讓人愛不惜手,他看著看著出了神…宛玉見他這樣看他,不由得紅了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認真地看著她的,只得喊聲“喂——你怎麼回事?”話說了半晌,衛明軒才回過神來,辣著臉訕訕地回答:“嗯,金銀花——”宛玉寞明奇妙的,“什麼金——花”她撓著頭問。“沒什麼,你剛才喝了金銀花。”衛明軒嘟嚷著,他還沒回過神來了呢,他最愛金銀花的普通又好用,心裡經常想著它的好,這時一見這麼讓人喜歡的眼睛就冒出金銀花几上字來,明軒噓了口氣,心裡暗暗地說:天!她的眼睛怎麼會這麼好看。
宛玉哦了聲。接著好奇地環顧著這屋子,只見屋子全部由粗壯的木頭蓋成,一張簡單的整塊木做成的桌子,幾張椅子,一個板櫥,一張整塊木搭成的床,一個牛型的爐灶,灶上有好多個爐,上面有很多藥煲,什麼罐兒,缽兒,都裝滿了藥。她聞著了濃烈的藥味,心想這藥是替她煲的吧,但也用著這麼多。她的頭本就還有點暈呼呼的,這藥味一灌鼻,她更暈了,她邊拍著頭,邊又說:“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沒什麼事吧?”她依稀記得她當時全身從裡到外象被火燒一樣,咽喉腫痛,胸口堵得慌,呼吸都困難,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客棧,想去找她的師兄們,卻亦走亦遠,亦走亦遠,最後也不知自已走到哪就倒下了………
明軒見她如此好奇地打量這沒什麼好看的屋子,並還摸摸這摸摸那,行動就象一小孩。“這離青蟠鎮不遠的一個山村裡。你沒什麼事,就是剛來有嚴重的高原反應,但適應幾天就好了。”衛明軒侍弄著他的藥罐,藥煲,掌控著火候,淡淡地說。
“可我怎麼——會在這裡?”宛玉說:“是你救了我?”
“嗯”衛明軒低著頭拔弄著他的火,嗯了聲就沒再作聲了,心裡還在為他剛才的失態而懊惱著。 “謝謝你,”宛玉感激的說,也沒為剛才他看著她是事生氣。她第一次出門,心裡有好多事情還沒十分弄清楚什麼是好,什麼是壞?臨出門時,師父叫她別亂走,要跟著師兄們,這下師兄都不知道在哪?她有點急了,心裡亂麻麻的。此時兩人無語只聽到瓢盆瓦罐的聲音,只見他弄好了一個火爐,又加了一個藥罐放在上面煲,剎時煙雲瀰漫。藥味又沖鼻而來,這味更難聞了,她不竟捂著鼻子,忍不住說:“你煲這麼多藥幹嘛用?”這時門外有人在嘭嘭嘭地拍門,他出去了一會,帶來一位木民,短粗的身材,圓圓的醬紅色的臉,穿著粗布紅衣藍褲,腰束一白布,布上挽著一把彎刀,他手裡拿著一個瓦罐,口裡不停地念叨著並作彎腰之態,宛玉不明白他在講些什麼,只見明軒就微笑地把一個藥罐子裡的藥全倒到他的瓦罐裡去,那壯士又對明軒唸叨著什麼,然後明軒就送出他去。宛玉好奇便跟著出去,門外的高山連綿,峭壁飛刺,白練飛掛,原來此在一高山上,陣陣強風吹還伴夾著一些小雪,她不由得打一冷戰,喊道:“咳,下雪了,”心裡不禁又想起師兄,師弟們,也不知他們現在在何處,見不到我,他們肯定會很擔憂,便想著要跟這位兄弟告辭,於是她便說:“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我看你是一名大夫吧,我這有些銀兩作為你救我的酬勞,我要回去青蟠鎮找我的師兄了,他們見不到我,會很擔心的,我告辭了。”說罷她從腰上掏出一綻銀子遞給了明軒。
明軒不禁失笑,心想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頂多14歲左右,身材嬌小,還在發育,似乎也從沒見什麼世面,看她的眼睛還是那樣的天真,如一小童,可能也不曾讀過什麼書,竟還會付我酬勞。他接過她的銀子,說道:“你過了今晚再說吧,你看外面這種天氣,在這高原上過一陣就會有大風雪,看你這麼單薄的身子,還生了病,是受不了的。”說罷便把門關上,徑至往裡走去。然後端了一碗藥給宛玉喝。宛玉想起要問路,明軒就說:“沿著門口這小路一直下去,大概三個時辰就到山腳再往上走條大路就是了”然後端起一本冊子來看就再也沒開腔。宛玉楞楞的坐在那裡。許久只聽到急急的嘭嘭嘭敲門聲,明軒出去開了門,門口進來幾個人,吱吱喳喳的不知說什麼,明軒立馬就跟著他們走了。
門外寒風呼呼呼的吹了起來,夾帶了陣陣白雪飄進屋裡。宛玉打了個冷戰,起來去關門,正當她把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