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更好的地方了。
想起自己穿越以來,雖然行的是仙道,卻是整日蠅營狗苟,奔波勞累,哪裡又真享受過一天的逍遙快活了?不過隨即又醒悟過來,開闢者和後來者自然不同,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自己圖謀太大,自然要有這般辛勞危險。若是像自己學以前世界的張天師之舉,潛在南疆,施符治病,廣收門徒,開宗立派。等著根基深厚了,再伐山破廟。這般行為,最後頂多也就是一個張天師而已。根本不可能讓仙道大興。
看看以前世界道門的發展就知道,這般伐山破廟,最後還是要無奈妥協和本土神道融合,最後變成四不像。再看看原來世界,那些大宗教如何興起?如耶教綠教等,還不是要藉著人主之勢,才能掃平原始神道,開創新教出來,席捲天下?
想到這裡,傅說原本心中生出的那麼一點疲累厭倦之意頓時全消。重新又變得鬥志滿滿。
上了石峰,就見那草廬古拙,裡面的傢俱都是木製,並不如何雕琢,而又一種自然的趣味。這般趣味若是在傅說原來的世界倒也不稀奇,因為有著道家思想存在,影響了審美觀的緣故。但是這世界卻就沒有,因此有著這股意味就更是難得了。起碼傅說在這方世界,也是第一次見到。
“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郤曲,無傷吾足!”
這段話出自莊子南華經之中,大意卻說是世道艱難,道路崎嶇。天下紛紜,便連聖人也不肯降生在這種世道上。若是單獨來看,就有著一種很悲觀出世的味道。
三人坐定,便見著桑歷羊擊桌而歌,手中在桌子上打著拍子,嘴裡輕輕唱著。傅說一聽,頓時大汗,這卻是自己練字的時候抄寫的莊子之中的一段,想不到會在桑歷羊口中唱出,難道這廝也是一個穿越者?
桑歷羊唱罷,哈哈笑道:“想不到國師能寫出這等文章來,恰是吾輩中人。”
王建之心中道:這文章自然是極好的,可惜太過消極了一些。他們這些人身為國師,山神的難道還有什麼懼怕的麼?
太原城外,流民的大軍重新又圍了起來。已經快一個月了,城裡早已經斷了糧,每天都有餓死的人被往外搬出。可是城中的守軍,卻一直不肯投降。
最近一直在看《宋史》《鐵圍山縱談》《東京夢梁錄》之類的書,開始為新書做些準備。下本書想放在真實的歷史背景之下,演繹出新的神道仙道的故事。不知道北宋宣和年間,這個激烈變動的年代大家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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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國士無雙 洞天寶地
“丁前溪,你也是殺過官,造反過的人。dyzdyzccoo被朝廷招安了,我們就不說了,現在朝廷那些狗賊,都已經撤走了。只留下你們這些兄弟在這裡等死,何不反了他孃的。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多快活!”
城下一個大嗓門的叫著,如果傅說在的話,就能認出這就是當日在驛館之中有著一面之緣的年青人。
“朱不平,你他孃的少叫喚。大爺我雖然讀書不多,可是也知道一個道理,人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傅國師對我有解衣推食之恩,臨走還把太原城交給我,如此信任。某家自然要肝腦塗地以報,不用多說。有本事你就打進來吧!”
城頭上丁前溪哈哈大笑,身邊邢德一眾兄弟都在,卻是個個帶傷。尤其是邢德躺在地上,腸子已經流出了一地,已經半死不活了。這時候聽到丁前溪的話,大大的露了一個笑臉,卻牽動了傷口,轉瞬又變得慘白。
整個太原城上只剩下了數百守軍,個個帶傷,眼看著馬上就要是城破人亡的下場。這一點,城上城下其實都是心裡有數!
那個年青人原來正是朱不平了,他叫道:“丁前溪,我念你是一條好漢。你又何必如此!算了,我也不要你投降了,你自己帶著兄弟出城離開吧!”
丁前溪笑道:“多謝朱兄弟好意了,傅國師送我一幅字。我覺著寫的挺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朱兄弟以為如何?”
朱不平聽了也哈哈大笑:“看來那位國師也是一個秒人。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了吧。來人。給我攻城!”
流民大軍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聲令下,就吶喊著衝去。如果傅說在的話,就能發現現在這流民大軍已經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