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向性的問題一般。這便是站著的角度不同了。
一時的治亂興衰,都有著深刻的道理。對於他們來說,感覺興趣的已經不是興衰本身,或者是某一個朝代的興衰,比如眼前大廣的興衰。而是興衰背後那種深刻因素,這才是他們所關心的東西。
“一切不過資源而已,土地是資源,而且是現在天下萬民百姓最重要的資源。所以土地不夠分配了,失去土地沒有飯吃的人太多,便是掀翻王朝的力量。”傅說總結著另一個世界的經驗:“如今,我開闢著新的土地。可以安置更多的人口。整個南疆土地若能開發出來,安置的人口何止百萬?整個遼西開發出來,那能安置的何止千萬?而天下的土地何其之多……”
“歪理邪說!”白帝搖頭,他隱隱感覺到傅說的說法,有著很大的問題,但是一時間卻想不清楚。
傅說微笑道:“你是說土地太大,超出了王朝統治的能力了吧?”在他原來的世界來,不乏這般歷史。如唐如漢,都是開闢的疆土太過廣大,超出了治理的能力,這才導致的王朝衰弱或者覆滅。
“天下土地也不可能是無窮無盡的!”白帝冷冷淡淡的說道:“何況治亂之道,也非是你說的這般簡單。”
傅說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這世界上最為無力的便是語言,用言語永遠無法說服不了另一個人的。但是我有力量,我可以按照我的想法來實行!”
其實這世間很多時候,並不需要一種絕對正確絕對真理的思想來指導一切。更多的時候,只是需要一種大而化之的東西,有著一個大概的前進方向就行。一切的對錯,不用爭辯,只是在前進之中分出看誰對誰錯罷了!
“既然如此,”白帝道:“那麼我神道日後地位如何?”
“神道維護法則,儒門守護人道。而我仙道,創造法則!”傅說淡淡的說。
“好,一言為定!”白帝雖然不甘心,但是現在卻只能這般了。他心裡甚至覺著傅說就是一個瘋子,是一個外表冷靜,其實內心之中無比瘋狂的傢伙。幸運的是,他還能分得出現實和想象。
傅說自然不可能知道白帝怎麼看他,便是知道,也不會太在乎。超前半步是天才,但是如果超前太多,看的太遠,那便是瘋子了。無他,不合時宜而已。便如同當年的太祖一般!
待得傅說離去,白帝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來:“是兒欲想欺我也!”
在冥土深處,鬼方山上的傅說,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苦笑:“果然世事不能盡如人意啊!沒有想到還是那個世界一般,終究還是要和神道妥協。神仙,神仙……”
一幕幕畫卷一般的物事在紅蓮業火之中浣洗著,就好像是在河水你漂洗著布料一般。
紅蓮業火鬼神驚懼,本身便是最為邪穢之物。便是連佛門號稱清淨的法身都不敢沾染一點。碰到了就要隕落涅槃。幾乎可以比之血湖煞氣了。偏偏這紅蓮業火又能燃燒世間之業力,這便就更稀奇了。難怪會取名叫做紅蓮業火,取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之態。
傅說伸手取出一副畫卷,便見那畫中居然是一副極其恐怖的畫面。其間有著無數的油鍋,火焰,無數的刑具麻麻煩煩的佈置著。讓人只看了一眼,便會心驚膽寒。
“這張火焰地獄算是祭煉好了。”傅說微微一笑,伸手將那畫卷往空中一擲。那畫卷便化為一道烏光,直投九層之臺而去。
傅說的目光跟著投向九層之臺上,似乎直接穿透了重重紅蓮業火和鐵圍山。十座鬼王殿分立,各自掌管職司。新死的魂靈,都被分入這十殿之中一一審判。善者當賞,惡者當罰。
說起來簡單,卻是差了最為關鍵的東西。而這一步還需要傅說親自完成,那便是護持魂靈轉生輪迴的法寶。實際上,以傅說現在的能力,其實也祭煉不得那般的法寶。所以十殿鬼王只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大廣太祖高踞在第一殿鬼王的寶座上,這是相當重要的殿。雖然說是地府至公,但是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傅說很是清楚。世間永遠不會有絕對的公平,任何地方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潛規則。但是能保持這一種大體上的公平,而且有著一種自我糾正的能力,便算是公平了。
大廣王朝現在還存在,再看呀看得見的將來還將會繼續存在。自然有著方方面面的瓜葛,這些身為第一殿的鬼王,最好處理。若是到了後來幾殿鬼王手中,便不一定有這般好說話了。是以大廣太祖對於這第一殿的寶座還算是比較滿意,唯一不滿的卻是秦廣王這個名字,太過莫名其妙了。
“世人多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