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不了她們。
當下左手單劍齊眉舉去,姿勢十分奇奧。
曲靈姬見奏曲無效,已知阮偉劍法非同小鄙,立時從披風內抽出一柄鳥光閃閃,長達一丈的柔性蛇劍。
阮偉哈哈一聲長笑,作彌勒佛笑指西天狀,一劍疾如飛虹,不刺向曲靈姬,卻向石椿削去。
這招“笑佛指天”是天龍十三劍起手式,但見寒光一閃,眾人眼睛還未看清,阮偉已將此招威絕天下的起劍式施畢。
阮偉左手垂劍,面向曲靈姬道:“你們假若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曲靈姬抹下頭罩,露出豔光照人的全付面貌,欲待回頂幾句,霍然一股急風帶著滿天雪花吹來,把她滿肩柔發,吹得滿面皆是。
只是“轟隆”一聲巨響,那石椿從中截斷,露出平滑如磨石般的斜形斷面。
曲靈姬驚的花容失色,想不到阮偉那一劍早已將石椿削斷,若非急風吹倒,誰也看不出石椿已斷,這劍法之精絕,豈非通神!
曲靈姬收起蛇劍,雙手微招,她的手下頃刻一齊退到她身後,她微微一笑,道:
“閣下的劍法,勝過令師當年多矣!”
阮偉神色一振,朗聲道:
“在下並非飛龍劍客弟子,此點可要說清。”
曲靈姬“哦”了一聲,笑道:“那閣下一定是得公孫大俠的寵愛,才會傳得他當年仗以成名的飛龍寶劍。”
阮偉橫劍輕撫,心下喜愛已極,暗道有此寶劍,天龍劍法真可天下無敵。
曲靈姬又笑道:“不知閣下和公孫大俠是何關係?竟會得到如此寵愛?”
阮偉垂劍回道:
“這個用不著你費心,倒是你們走是不走?”
曲靈姬笑意一收,臉泛寒意,冷冷道:“並非本教主巴結閣下,只是幼時曾隨家父和飛龍劍客見過一面,無意問問罷了!”
她停了一下,又現笑容道:“閣下一定要和本教為難,本教退下就是,可是話說在先頭,只要八卦神掌在世一天,本教是再也不會放過他的,除非他說出蝕骨聖水的解藥現在何處。”
曲靈姬玉手一拍,四位錦袍壯漢抬轎跪下,她緩步上轎,在放下簾子時,瞥了阮偉受傷的右手一眼,跟著又是一拍,九位黃裝少女在前,輕步而去。
紅袍老漢花毒君殿後,他才走二步,阮偉輕喝道:“且慢!”
“花毒君”柯輕龍一轉身,阮偉單劍一挑,嚇得柯輕龍連忙後退,舉掌一看,手指上的毒針套已不翼而飛,他不敢聲張,隨在轎後,急急而去。
阮偉劍尖上挑著肉色指套,暗悔自己真是大意,怎會著了道兒,倒給自己一個教訓以後萬萬不可粗心。
範仲平關心道:
“你手上毒傷無妨嗎?”
阮偉覺到掌上麻痺感覺已全部逼出,掌心上針孔流出鮮血,安心道:“無妨,晚輩告辭了。”
範仲平忽然長聲一嘆,道:“你走了,我也待不長,要去躲躲風頭,天毒教的毒辣,著實令人可怕!”
阮偉點點頭,心下也認為這使毒的玩意,確令人防不勝防。
範仲平又道:
“你可知三年前受蝕骨聖水毒害的女子,是誰嗎?”
阮偉微微搖頭,範仲平接道:
“她就是公孫蘭!”
阮偉驚呼一聲,範仲平慨然嘆道:“五年前,天毒教的聲望在江湖上還不著名,忽有一天,這裡來了個大大有名的人物。”範仲平說到此,臉上露出欽仰的神情:“他來到後,先和我熱烈的述舊一番,然後掏出一個小玉瓶,說裡面裝的是蝕骨聖水的解藥,我正奇怪他為何要把這解藥給我,他就自動說出原因。”
範仲平輕咳一聲,接道:“他說天毒教在雲南一舉殲滅該地所有武林高手而創下基業,定然是獲得了絕毒的聖品,僅憑武功,雲南高手如林,天毒教是再也殲滅不了的,經他一番考察,發現是百年前五毒真君遺下的蝕骨聖水,他說目前因牽連複雜的關係,無法消滅該教,可是那聖水卻是天下至毒的液體,若不設法預防,危害江湖甚大,於是他把珍藏數年,也是唯一的蝕骨聖水解藥,分到五處存放,只要一旦發現中了毒的人,可立刻解救,他這番慈悲心腸,用心確是深長,這五處存放解藥中之一,便是老朽這裡,我真想不到,他那麼大大有名的人,竟會眷顧到我。”
阮偉忍不住�奇地問道:“他到底是誰?會令前輩如此讚揚?”
範仲平眉頭一揚,大聲道:“此人便是正義幫主,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