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不由施展出蕭爺爺口授的輕功心法。
蕭三爺的輕功在武林中別成一派,和一般輕功心法截然不同。
頓時只見阮偉身形,時如丸彈上下跳躍,時如喜鵲輕展翅翼左右飛動。
阮偉興致越來越高,驀狀低嘯一聲,身體一弓一張,剎時有如疾箭般向花叢中射去,這招“李廣射箭”輕功心法,在江湖上確是罕睹的絕技。
他身體射過花叢時,憶起一招獨特的暗器手法,雙手即時反掌拍出,只見數十朵鮮花,如天女散花般,四周射去,身形卻絲毫不受影響,飄然落下。
雖是初次演練,已可見這招暗器手法的驚人,實是非同小鄙。
要知人在空中,展動不便,難以取得準頭,故暗器絕無在空中施展的道理,那知蕭三爺竟創一招漫天花雨的手法,不講準頭的精確,只論手法的奇巧,只要施出,一時暗器滿天飛,不怕打不中敵人。
阮偉身體初愈,體質稍弱,汗水涔涔流下,忽聽身後道:“完全好了嗎?”
阮偉轉身望去,蕭三爺已站在他身後只有三尺不到,暗中驚道:“若是敵人,在我背後印上一掌,還不知道,慚愧!慚愧!”不禁赦顏吶吶道:“……好了!……好了……”
蕭三爺彎屈的背,勉強挺直一點,精神矍鑠道:“在兩月來和你談的功夫,覺得怎樣?”
蕭三爺雖未直接傳授阮偉的武功,但阮偉不是傻子,在每日說話中便知蕭爺爺有意傳授,心目中卻也早已把他當作師父一樣看待。
當下恭敬回道:“晚輩覺到蕭爺爺所大談的輕功暗器,在武林中可為一等一的功夫,難有匹敵。”
他這句話倒非阿諛之言,只因剛才實際體驗出,確是不錯,由衷而發。
蕭三爺臉色不變,又問“:你可能夠把我講的功夫,自己一一施練出來?”
阮偉遲遲道:“晚輩想……大概沒有問題……”
蕭三爺身上仍是帳房裝束,他把衣角塞在腰帶下,朗聲道:“你盡鄙能把懂的輕身功夫施展出來,我站在這裡,位置不移,你只要能摸著我身上任何一物,才不愧我救你一番。”
眼前的蕭爺爺身材瘦小乾枯,再也看不出是個身懷絕藝的人,阮偉暗道:“你若奔跑起來,恐怕是無法追上,但若只是站在這裡不動位置,我還摸不著,我倒真不相信。”
阮偉本不是愛自炫的人,但到蕭爺爺最後一句話,不敢馬虎,唯恐真的摸不著,丟了面子事小,蕭爺爺大心中一定會責怪自己未將他教的功夫記熟。
於是,他身形一變,十分謹慎的將兩月來所學知的輕功一一施出,招招都是向蕭爺爺全身攻去。
只見蕭爺爺位置果然不移,阮偉一招輕功摸來,他就突然直挺掠起,左來右掠起,右來左掠起,阮偉換了數招輕功,都未摸到一點衣角,而蕭三爺掠起的方位雖然不同,但落下時卻仍在原來的位置。
阮偉越來越急,不覺施出最熟練的一招輕功“暗影浮香”,蕭三爺一掠起,他即刻又是一招撲去,兩招之間僅隔微小的時間!心想蕭三爺還在空中是逃不掉的了。
那知在空中,蕭三爺竟能腰子一扭,從斜裡飄落原處,阮偉卻又是撲空了。
阮偉這次再失敗是完全灰心了,當下身形一停,抹去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吁氣道:“我好慚愧!我好慚愧!”
他不知蕭爺爺剛才的輕功心法是武林中最最厲害的“百變鬼影”,莫說阮偉一人摸不著,就是來十個阮偉也是摸不著。
蕭三爺也不理會阮偉,當下緩緩道出“百變鬼影”的練法,足足半個時辰才說完,臨去時,他冷然道:“你若真覺慚愧,好好練來,一月後,有了把握再來告訴我。”
阮偉住在這園中十分安靜,到時自有高升客棧的店小二送來吃食,阮偉甚麼事也不問,只是專心練習“百變鬼影”及各種暗器手法。
一月過後,阮偉體魄已鍛練得十分康健,只要是蕭三爺說過的功夫,他都練得很熟。
一月來蕭三爺都未來打擾,這天他彷佛已知阮偉練得不錯了,才來園中和阮偉會面。
薄暮時分,阮偉才練罷功夫,蕭三爺問道:“可以了嗎?”
阮偉搖搖頭道:“蕭爺爺,晚輩以前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這一月來苦練“百變鬼影”深覺武功一道,水無止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晚輩不敢再試……”
他這一番話,表現出不凡氣質,蕭三爺聽後默默不語。
阮偉怕蕭爺爺誤會自己,緊接又道:“而且有一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