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子又怎麼樣!難道你不承認敗了……”
北堡簡則民突然站起,大笑道:
“當然不能承認敗!”他穩重的走到臺前,又道:
“二十年前北堡南谷在江湖上一直勢鈞力敵,小老兒與南谷溫老私下比鬥共達九次之多,然則無一次定出勝負,最後一次比在二十年前,那次比鬥仍分不出勝負,咱倆便定了另一種鬥賽的方法,這方法可請溫老說出來給大家聽聽?”
溫天智鐵青著臉站起身來,走到臺前,嘆道:
“那年溫某與簡老商定二十年後的今天,各養一子,在二十歲以下,當著天下英雄面前比鬥一番!”
簡則民笑道:“勝了如何?敗瞭如何?”
溫天智低聲道:
“敗了的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宣佈自己的父親不是對方父親的敵手!”
簡則民哈哈笑道:“不錯!不錯!正是這樣說的!”
他苒身走到溫義面前,冷冷道:
“丫頭!你快宣佈令尊是咱家的手下敗將吧!”
溫義嬌叱道:
“胡說!我明明打敗那位胖小子,怎要我宣佈,當要那小子宣佈他父親是家父的手下敗將!”
簡則民冷冷道:
“你是男是女?”
溫義紅著臉吶吶道:
“我……我……當然是女的……”
簡則民笑道:
“那就好了!簡某夫人的肚子還爭氣養了一個兒子,剛好二十歲,但不知……”
他走到溫天智旁近接道:
“……溫老可有兒子……”
溫天智斷然道:
“沒有!只有一個女兒!”
簡則民哈哈大笑道:
“二十年前相約二十年中各養一子代父決鬥,想不到堂堂一代英雄溫兄卻無法辦到,不知當年之約溫兄可承認敗了!”
溫天智自溫義生出便給她著男裝,及至長大,無論言行動作都教她學男人,為的是應付今天,更辛勤不倦的強令她學藝,那知今天武藝是學成了,卻萬萬料不到會被揭穿女兒身分,結果功虧一簧,豈非命哉!
溫天智搖頭嘆道:
“怪我溫某本身無德養不出兒子,這口冤氣只有認了……”
簡則民笑聲不斷道:
“你既然認了,快在天下英雄面前宣佈不是咱家的對手,並且此後南谷之名永不能與北堡並稱!”
溫天智聽停不禁微怒道:
“大丈夫輸則輸,簡兄,不要太狂!溫某自信若有一子,必能在百招內擊敗你那兒子!”
簡則民大聲譏笑道:
“可惜呀!鄙惜呀!鄙惜卻沒有兒子,徒呼奈何……”
就在此時陡見一條黑影疾飛上臺,定身後大聲道:
“誰說南谷無子?”
簡則民怒聲道:“小子是誰?”
簡少舞上前笑道:
“爹爹!此人在開封酒樓曾被孩兒打下酒樓三次!”
溫義突見阮偉來到,驚喜得竟呆住了,溫天智也深覺奇怪,不知他來此何干,只有靜觀其變。
簡則民聽了簡少舞的話“哦哦”笑道:“閣下是誰!”
阮偉神色凜然道:
“在下便是南谷之子!”
簡則民指手大笑道:
“你是南谷之子……你是南谷之子……別丟人了,南谷就是有子也不會有你這樣窩囊的兒子,況且咱們溫兄剛剛承認此生無子……”
阮偉冷冷道:“岳父雖無賢郎卻有一婿,婿為半子,怎說無子!”
簡則民洪聲笑道:
“不錯!不錯!有女必有婿,有婿可為子,這樣說來閣下可是溫兄的賢婿呢?”
阮偉正色道:
“在下正是南谷溫公之婿!”
簡則民暗道這小子曾被自己的兒子打下酒樓三次,一定武功不行,可能看上溫天智的女兒,自告首勇上來想博得美人歡心,且看溫天智有何表示,他若承認,叫那小子當場出醜,好教溫天智大大丟人,從此南谷聲勢一蹶不振!
當下簡則民打著如意算盤,向溫天智笑道:
“溫兄,此人可是你賢婿嗎?”
溫天智不知阮偉在弄什麼玄虛,心道他是女兒的晚輩,怎會甘冒亂倫之罪上臺承認是自己的女婿呢?莫非他的身世另有秘密?
溫義芳心竊喜,她可不管是不是阮偉的長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