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情緒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她才剛剛從失去殷斐卓的痛苦中走出來,又怎麼能面對女兒的離別呢?
“所以我希望你跟你的丈夫,能夠多花點時間關注孩子,我們醫學上有種稱之為精神療法,如果孩子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情,對她身體的病痛是有很好的幫助的,臨床也有過類似的案例。”醫生語重心長,認真的勸慰道。
岑雪咬著雙唇,將眼眶中的淚水壓抑回去,向醫生懇求道:“我知道了,醫生,我跟孩子的父親都會盡力配合您的治療的,請你一定要救好我的女兒,無論花費多少代價,要多少錢,都沒有問題。”
“林小姐,救死扶傷是我當醫生的職責,你放心吧,我絕對會盡全力救治您的女兒的。”醫生扶著悲傷的岑雪做到椅子上,語氣堅決的跟她保證道。
跟醫生談完之後,岑雪又到了女兒的病房,曲燁鋒正在病床前,細心的照料著小雨,小雨乖巧的吃完藥,已經沉沉的睡去了,只是在她的夢裡,還是不停的喚著炎哲的名字。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看著裡面熟睡的女兒,岑雪的心裡陷入了複雜的糾結之中。
女兒對冷炎哲始終是太多依賴,雖然肖宇澈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這麼小的孩子往往只認相處的感情,她跟炎哲父女相處了整整三年,對肖宇澈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印象,在她幼小的心靈裡,認定的唯一父親就是冷炎哲,現在她要跟炎哲離婚,她該如何向女兒解釋這層複雜的關係呢?
醫生剛才跟她說的,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炎哲始終是女兒的精神支柱,女兒生病的時候需要他的寬慰,但肖宇澈又是女兒的生父,在這種時候,她必須要請他過來照看女兒。
但兩個男人都來醫院,顯然並不合適,而且女兒現在,應該也接受不了跟陌生人相處,更別說培養感情了?
也許醫生說的是對的,她的私生活實在是太亂了,造成現在女兒病重,有兩個父親,她都不知道應該要請誰過來?
“小雪,放寬心,我剛聽說肖宇澈和冷炎哲,已經搭班機趕回來了,等他們回國了,再做打算把。”曲燁鋒一眼就看出了岑雪的心思,他更明白女人這種時候最需要的是男人的肩膀,有種關愛他給不了她,或許那兩個人也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小雨病重,一切都得為了孩子打算。
“嗯,鋒叔,我只是在想,肖宇澈應該也有私生子吧?”岑雪點點頭,突然轉過身,神色複雜的看著曲燁鋒的眼。
曲燁鋒被岑雪這樣盯著有些不自在,他知道岑雪是在責怪自己有個私生子的事,但是哪一個男人不會偶爾犯點小錯誤呢?只要這些小錯誤無傷大雅,人生也就這樣過去了。
“其實你心裡很清楚,對於小雨來說,回到生父身邊總是最好的,雖然肖宇澈不一定只有她一個孩子,但孩子的母親是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對外界來說,也是相當重要的。”曲燁鋒就事論事,他不是鼓吹岑雪跟炎哲離婚就馬上跟宇澈結婚,但對於孩子來說,有個正常的家庭環境總是好的,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時候。
“我明白,只是我還要考慮。”岑雪眸光閃了閃,臉色有些複雜的說。
在床邊陪了女兒幾個小時,岑雪的身體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本來就因為殷斐卓的死大傷元氣,現在又連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回國,她的眼皮都快拉不開了。
曲燁鋒請了兩個高階的私人看護,在病房裡照顧小雨,自己則親自開車護送岑雪回家,在他眼中,此時的岑雪似乎比小雨更需要人照顧,她要是再不休息,身體會累垮的。
車裡連夜開進林家的別墅,岑雪已經靠在車窗上睡著了,被車窗外的一陣警鈴聲吵醒了,她睜開疲憊的雙眼,驚發現林家的別墅四周都停滿了警車,這裡似乎被警察包圍了。
怎麼回事?殷斐卓的案子不是在英國的時候已經有警察找她談過了嗎?怎麼還找到她中國的家裡來了?要是被那群記者看見,指不定又要怎麼寫了。
“怎麼回事?這麼多警車?”曲燁鋒也是一陣詫異。難不成警方懷疑是他們殺了殷斐卓,來緝兇的?
正當二人都疑惑不解之際,一位身穿制服的刑警走了過來,敲開車窗,禮貌的問:“請問,二位是不是林岑雪小姐和曲燁鋒先生?”
“是我們啊?你們這是?”曲燁鋒點點頭,疑惑的問。
“您好,我是刑警大隊的重案組警員,我們的黃組長在別墅裡等二位,你們進去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警員兩處象徵身份的執照,神色自然的跟車裡的曲燁鋒跟林岑雪解釋。
岑雪跟曲燁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