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改,寫了一封提出發放鹽引,將私販鹽合法化,避免私販鹽越演越烈,增加國庫收入的奏摺。皇帝看到奏摺,覺得頗為合理可行,在朝堂上提出討論,遭到了群臣激烈的反對,這些朝臣大多來自某個世家,或是代表著某個大世家,販鹽屬於暴利行業,若發放鹽引,將無利可圖或者少利可圖,他們自然據“理”相爭,甚至連“動搖國本,不堪設想”這種話也出來了,氣得林震威一肚子憋火,他當時不動聲色,過幾天就拿世家在南方大肆屯田,導致農民無地可種無地可耕怨氣沖天的事說事,終於逼迫得朝臣們用“發放鹽引也許真的可以增加國庫收入”來“引開”皇帝注意力。
發放私鹽引的計劃得以進行。北地是第一關試驗點。
林震威也狡猾,為了防止群臣陽奉陰違,背後小動作,特意指派了“跟世家有很大利益關係”的太子去北地“監督”。
這下,朝臣們不敢妄動了。
在朝堂吵翻天的時候,北平府被人期待的圍獵也開始了。 在將軍府忙著擬定邀請去參加狩獵名單、外界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名單的時候,京城宮裡來人了。
是皇后派來的,名義是送一些京中時款首飾,還真如祈雲信中所言,除了一些極個別,可能就是獨一無二的,其餘的,還真都“備兩份”,便是沒二份的,也另選了精貴的補上,面子可謂給得十足。實際是來告訴祈雲一個訊息:婉妃懷孕了。
婉妃就是昔日的柳夫人柳瑤,因為性情柔婉,皇帝登基後,按例冊封后宮,她便得了個“婉”字的封號。位分雖不比服侍林震威多年、有所出的妃子們尊貴,但論寵愛,光這“婉”字的封號,便是後宮獨一份,又那是那些年老色衰、失寵多年看著風光實則寥落的妃子們可比?
祈雲聽了便詫異,皺眉,“她怎麼會懷孕?”
芸娘比她更詫異,“此話怎講?”
祈雲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我聽聞她剛入府不久,就被後院那群女人給下了藥所以才一直生不出。怎地忽地有了?”
祈雲能如此大方的說出來,想來不是皇后的手筆,也是,以皇后的清高恐怕也不屑做此齷蹉態,故而說,“想來是京師多聖手,治好了吧。“林佑安雖然被封為太子,但一日未登基,誰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若是婉妃生出一位皇子,以她受寵的程度,恐怕日後又多一個強力對手。
祈雲看出了她的想法,搖頭,“並非如此。”
兩人聊這些事情時,是在晚上。祈雲住的地方有個連通山上湖水的小湖,湖邊有座雅緻的涼亭,披上了遮擋蚊蟲的薄紗,亭子裡擺上幾塌,準備上冰飲時果,臨水乘涼,四周又有花香陣陣,蟲鳴鳥叫,倒是叫人舒爽,何況美人在懷?
祈雲不止一次感慨地說:“回來得實在太正確了。在京城哪有這麼舒服?”
芸娘便取笑她,“難不成在京城沒人服侍大將軍你?”
祈雲把著她的手揉啊捏啊放嘴巴親啊,“有倒是有,可哪裡比得上芸娘?美貌溫柔,體香骨軟,風情萬種。。。。。。”
前面聽著還不錯,後面越說越不像樣,芸娘拿象牙做柄、錦雲紗做面的美人扇輕敲她額頭,佯裝微慍,“感情大將軍還試過體不那麼香,骨頭不那麼軟,不那麼風情萬種的了?不然哪裡的比較。”
祈雲就笑,“我就愛你這般醋罈子的樣子。我認識的都是比男人更男人的女人,哪裡有比你好的?”
芸娘眼珠子一轉,斜睨她:“那聽來意思是,有比我好的,就要棄我而去了?”
“這世上不可能有比你好的!“祈雲斬釘截鐵,“便是有,又與我何干,我決不多看一眼。芸娘,我只喜歡你、只愛你,若我負你,天打雷劈。”
芸娘不過與她嬉笑,倒沒疑心過她的新,忽而聽得她發毒誓,嚇了一跳,慌忙捂住她的嘴,焦急道,“胡說什麼呢?怎的說那種話,快吐口水說過。”戲文裡看著這般的對話,只會嗤之以鼻覺肉麻,可真到自己身上,又覺得這肉麻得讓人歡喜肉麻得讓人心甘情願受肉麻。。。。。。
“不吐,說了就是說了。若是芸娘覺得害怕,也許一個。與我生一起,死一起,葬一起。”
芸娘便聰明的嗤笑起來,“這你倒是為難我了。便是我願意,也不見得別人願意葬我們一起。人死如燈滅,死後被人分開,又奈若何?我只許你:若能在一起,絕不分開,也絕不會因為外界的壓力而動搖我對你的感情分毫,這可好?”
祈雲嘟囔,頗有些小委屈,“你愛我比我愛你少。”
“這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