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些過往落井下石現在見她好了又想來巴結的絕對不假言色,對那些好的卻是更親近,待人接物可謂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她憎惡宣平侯的千金,因此對姓韋的一律沒好感,所以在宮裡的賞牡丹宴上看見韋氏的各千金圍著自己未來夫婿轉,才會*份的說出“這些賤蹄子”這種說話,卻也因此和芸娘更親近。她本來就喜愛芸娘,這種近乎無限信賴的親近,讓許多意圖挑撥是非,離間兩人關係的人無功而退,她賜婚鎮南王世子後,芸娘跟著沒多久也訂親,讓人想說“那低賤的奴才指不定想仗著你當世子的偏房”諸如此類的閒話也說不出了。
這天,兩人正在房間聽女說書說書,忽然聽到丫鬟來報芸孃的孃親帶著人來找芸娘有急事,過會兒聽到芸娘留下的口信,說安陽郡主快到了,派了人來接她,她要告假,她哪裡還有心情說書,簡直像見了未來夫婿一般的心情:忐忑不安、面紅耳赤,心跳異常,在房間來走來走去,一會兒想郡主到了沒有,一會兒想郡主是個怎麼樣的人,聽聞是個手段很厲害的郡主,不知道會不會很難相處,又想到既然自己的伴兒與她交好,定然不會是個難相處之人,便是對其他人不客氣,看在芸孃的面上,肯定也會給自己幾分薄面,這才又安心些,繼而想如何見面、見面送什麼禮,簡直不能安生,直到芸娘從鎮南王府回來,說要告假幾天,周薇抓著她的手說,“你只管好生陪著安陽郡主,什麼時候回來都成,我不消緊。”又吱吱歪歪、欲言又止的表情,芸娘哪有什麼不明白的,笑著拍著她手安撫她:“待祈。。。。。。郡主安歇下來,少不得請小姐過府見面相聚,小姐放心。”
周薇這才含羞帶嗔、歡喜的放了芸娘走。
果然過了兩天,祈雲派人來請周薇過府一聚,周薇緊張的打扮漂亮、帶了禮物,這才踏上了去鎮南王府的轎子。到了鎮南王府,她按禮拜見祈雲,卻被祈雲制止了,“我們年紀差不多,這拜來拜去的禮就免了吧。你也別叫我郡主,跟著芸娘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周薇稱不敢,按著祈雲比自己稍長的慣例想稱呼“雲姐姐”,可又因為自己跟他弟弟訂了親,叫雲姐姐就未免顯得有點上趕著討好——她漲紅了臉,旁邊的芸娘便機警的替她說出了不便說出口的說話,周薇歡喜得暗呼一聲真是好伴兒,祈雲笑了笑,表示無所謂,怎麼稱呼都好,於是周薇就含羞帶澀的稱呼祈雲“雲姐姐”了——
三人年紀差不多,又不是造作之人,因此相處融洽,各自歡喜。
鎮南王府因祈雲的到來顯得熱鬧非凡,各府夫人、小姐禮節性的問候、拜見絡繹不絕,祈雲到那都帶著芸娘,有時候加一個周薇,這種“她(們)就是我罩的”這種態度叫各家夫人、小姐內心都暗自打鼓:看來以後不能瞧不起這個人了/要與她好好相處了,不然得罪了安陽郡主就糟糕了,聽說安陽郡主可是有自己親兵軍隊的。。。。。。
五天後,安寧縣主的嫁親隊伍暨隨行商隊到達望京,鎮南王府又是一番兵荒馬亂的熱鬧、喜慶。
護送的御林軍和祈雲大部分的親兵都駐紮城外兵營。女兵則全部隨安寧縣主入府——反正住得下。
商隊則各自尋找落腳的地方。
因是安陽郡主親自帶來的商隊,又在皇帝跟前打過招呼,戶部負責接待、處理此事的官員很是落了力幫忙,商隊和京城方面的商鋪雙方交易順利,戶部輕鬆落袋一筆不少金額的稅銀,那些西北來的商隊出手闊綽,購買能力驚人,賣完所帶貨物,轉眼就購入大筆糧食、瓷器、各種上好絲綢、棉布、茶葉,各種新鮮稀奇京城流行的玩兒。。。。。。直把京城的商家喜得眉開眼笑,負責的官員也是:又一筆稅銀,今年的成績考核。。。。。。嘻嘻!
隨行的西北商隊都趕著年前再回西北賺一趟,因此貨物買賣完畢——便是剩餘少量的,也賤價拋售了——都三三兩兩結隊離京,最遲的,也於十一月中旬離開了。雖沒安陽郡主護航,但他們來時已打點過,想來也不至太麻煩,因此走得也安心。
輪到望京的商家琢磨了:明年春要不要跟安陽郡主走一趟西北?說不準白花花的銀子就雪花似的來了啊。至於前兩年跟祈雲走過西北的商家、商隊:那是必須的!就連一些有商鋪的官家人也心動不已,畢竟這南北差價可不是說著玩的!
因此藉著各種名義、藉口來拜拜訪鎮南王府的夫人小姐多不勝數,祈雲開始還應付幾個,後來不勝其煩,帶了半數女親兵和芸娘去郊外的莊子住了,因為芸娘是周薇的伴兒,不能長時間離開,因此連周薇也一併請了,鎮日遊山玩水、騎馬遊戲,倒也逍遙快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