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小說:十里紅妝 作者:白寒

貌聰慧。。。。。。莫非。。。。。。

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但有更多的疑問浮現,擾得他一頭亂,還是空閒說與師爺讓他分析分析吧,他就不想了。反正這小娘子名節盡毀,也不可能入宮為妃,便是他幫忙掩飾,到了平安縣,那麼多人看見,眾口悠悠,掩飾也沒用,王公公還是會知道實情,於是把聽聞的——因為他到達平安縣時,秋芸娘已經被山賊放了,他並未親眼目睹——一一說與了王福全,王福全也並未多說,稍事休息,便告辭趕往平安縣了。

平安縣這個荒蕪之縣,自元帝剿匪後,破天荒的引來了新帝聖旨,真是合縣大驚,一縣衙老人、新人,慌亂的跪了一地,只秋雲山顯得較為冷靜,向他表示了“忠心”的典史等人更是詫異這縣令的能耐,竟然能引來聖旨,越發畏懼敬服了。卻不知秋雲山也暗自心驚,若說皇帝有嘉獎,他相信,可是司禮監太監親自宣旨。。。。。。

這太隆重了些吧?

王福全宣讀了聖旨後,把聖旨放到秋雲山手上,秋雲山引他去後堂休息,王福全頷首表示同意。

路上卻問:“我聽聞秋小娘子受驚,身子可還安好?“

秋雲山一驚,果然為了女兒而來?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遲疑——那也是真的遲疑,因為三娘唸叨芸娘恐怕有什麼心事的時候越來越多了,“尚好,謝公公關心。”

“秋小娘子往昔陪伴侯府小姐行走宮中,咱家與她有數面之緣,不知道縣令可否請出來一聚。”

秋雲山知道這太監恐怕有什麼話與芸娘說,忙道:“自然。”

派人去後院請芸娘了。

兩人在前廳歇著喝茶,說一些風俗見聞土產之類的話題時,芸娘來了,王福全見她臉色蒼白、神情憔悴,雖依稀保持著往昔水靈,到底大不如,暗歎是為賊人所累,也惋惜不已:這小娘子要入了宮,指不定多受寵。。。。。。到底福分薄,沒那個命。

只是。。。。。。念及匣子裡的東西,他又有些猶豫,皇帝到底是掛心她的——想到這裡,臉上的客氣又多了兩分:便是入不宮,保持一份客氣還是必須的。

芸娘施禮見過了王福全。王福全連忙請起,互相慰問了一番近況,王福全對她說了一些寬慰心安養的說話,又聊了一些京城近況,然後王福全看了一眼秋雲山,秋雲山就“想起”衙裡還有一些事,得離座片刻,稍後就回來,還請王公公原諒,王福全自然許可了。

秋雲山一離開,王福全示意隨身小太監捧上一小匣子,笑著對芸娘說,“皇上前些時日畫一幅畫,只是命學士所作詩詞皆不合意,皇上說小娘子素來聰慧,做詩最有靈氣,因此特意命咱家將畫帶了來,小娘子,請看。。。。。。”他開啟匣子從中取出一卷裱好的畫卷,展開,卻是一幅翠竹圖,骨節清雅,俊逸楚臣,作畫之人,頗有造詣。

“小娘子,就讓咱家交了差吧。”王福全示意,有小太監捧上研磨好的上好徽墨和毛筆,竟似要她即時完成。芸娘低眉垂首,微微向王福全福身,“恭敬不如從命,那小女子獻醜了。”

王福全命人將畫卷展開壓住首尾放在了桌上,自己親手取了毛筆沾了墨遞與她,芸娘接過道謝,微微斂氣,挽袖提筆書就:

露洗鉛粉節,風搖青玉枝。

依依似君子,何地不相宜?

寫完放下筆,再次斂身,“小女子獻醜了,公公毋見笑。”

王福全忙避開,“小娘子才冠京華,那得這謙虛詞?折煞咱家也。”

皇帝喜歡舞文弄墨,他這做貼身太監的,自然也粗通一二,便是不粗通,也知曉人情的,這小娘子有此才氣,便是不能入宮為妃,皇帝只怕以後也會大大的關照這家庭,有了皇帝的關照,這秋縣令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王福全在平安縣逗留了幾日,便返程回京了。

月餘後,達京覆命。

皇帝看著詩,長嘆一聲,臉上竟露出了唏噓難過的表情,王福全在旁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見狀,輕聲問:“皇上。。。。。。可是不喜此詩?奴才。。。。。”奴才可返平安縣讓秋小娘子再做。

皇帝將畫卷緩緩合起來,輕聲念道:“露洗鉛粉節,風搖青玉枝。依依似君子,何地不相宜?是好詩,只是,太委屈了。我見不得——”

“便是風雨相欺,露霧相欺,我依然保持本色不變,就好像那君子,沒有一處不相宜的地方。”

可是故作淡定的姿態裡,卻是滿腹的心酸,“無處不相宜”不過聊以□□罷了。

“是。”王福全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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