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嘴裡唸唸有詞。
“大家散了吧,蓮花沒事,坐炕上練功呢!”九娘出來大聲說,規勸著眾人。
大夥喝了一天酒,也都累了,見再等下去也沒啥看頭,就紛紛散了,剩下幾個小孩也被黃小軍牽著大狼狗攆得抱著腦袋四下逃竄,家屬院又恢復到了往常的平靜。
馬曉勇的新婚洞房就安置在他自己平時住的屋子裡,也就是他和楊依依初次接吻的那間房子。既然是洞房,除了新床新櫃子之外,大紅緞子的四鋪四蓋是少不了的,牆壁也被粉刷一新,是淡雅的藕荷色,窗簾的顏色也是藕荷色,和大紅緞子的被褥相得益彰。茶几上放著盛開的百合,床頭櫃上擺著火紅的玫瑰花,香飄四溢,浪漫滿屋。
馬曉勇送走最後一撥客人,又去堂屋和娘道了晚安,就迫不及待地返身進了洞房。
新娘子楊依依本就生得眉目清秀,唇紅齒白,再被英倫李敏等人的一翻精心打造,真個是光彩照人,美豔絕倫。
此時,依依身上的婚紗已經褪去,換成了靚麗性感的粉色無袖旗袍,修長的腿,細溜滑膩的肩,盈手可握的小蠻腰,胸部豐滿,凹凸有致。懷抱著一束玫瑰,依依溫婉似水,就等著有人來裝。
馬曉勇進屋之後,隨手落下門鎖。在這個美妙動人的當口,他可不想有人來打擾,他要獨自享受人生的四大喜,細細品味這最後的,僅屬於他一個人的饕餮盛宴。
院子裡,月涼風襲,果樹葉沙沙作響。
洞房深處,燭影搖紅的燈光,流水的音樂慢慢響起……
這注定是一個牽手時刻。“摸手認新娘”的遊戲自古就有,這充分證明,新娘的手是和別人的手不一樣的。如果摸錯了,那麼,貴重的婚戒就要戴在別人手上。可是怎麼會摸錯呢,主持婚禮的人深知,新娘的手無論是外在的溫度還是內心的喜悅都會透過小小的指尖傳遞出來,被善於捕捉的新郎一猜即中。
楊依依的手是馬曉勇見過的所有女孩當中最漂亮的,修長白嫩,光滑如絲,比王燕的手還要好看幾倍。現在,他就要牽這雙好看的新娘子的手,把它握在自己的手裡,那感覺一定非常美妙。
“累壞了吧?”牽手之前,總要安慰一下新娘,這是慣例,為進一步的發展做好鋪墊。
“還好,你呢,喝那麼多酒,沒事吧?”被牽之前,講一些溫婉的話語也是禮儀之中的事,更能透出一種大家閨秀的風範。
“應該的,喜酒不醉人。但我已經醉了……”這就來了。
“嘿嘿,傻樣!”典型的九十年代語錄。
再下來本該進入少兒不宜的環節,但是,孫就業隔著窗戶的一聲叫喊,讓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小勇,快出來,你媽有點不舒服!”
正在纏綿接吻的兩個人“唰”地一下分開了,馬曉勇的嘴裡還殘留著楊依依芬芳誘人的舌香。
“快,把衣服穿好,我先過去!”馬曉勇用手抹了把嘴巴,三步並做兩步,開啟門鎖出去。
其實楊依依身上還穿著她那件粉色旗袍呢,馬曉勇說的穿好衣服指的是掛在立櫃衣架上的護士服。
馬曉勇為他媽的病真是煞費苦心,特意買了血壓計和聽診器,又叫依依從醫院裡拿了一套護士服留家裡備用。
趙翠娥想必是今天高興的有點過了頭,酒桌上就感覺胸口有點憋悶,但她不想破壞大家的喜慶氣氛,強撐到婚禮結束。回到家之後趕緊吃藥,原以為躺下休息一陣子也就沒事了,可誰成想不行,躺下迷糊了一會就被憋醒了,心跳得也一陣緊似一陣,再不採取措施可能就得去醫院了。這大喜的日子往醫院奔多不吉利啊。趙翠娥坐在炕頭急得直拿手指頭掐自己的臉。旁邊的孫就業看不下去了,披上衣服就要去叫馬曉勇,被趙翠娥一把拽住:“別啊,千萬別過去,你知道他們睡沒睡啊?”孫就業不管這些,救人要緊。穿上鞋他就出去了。
等馬曉勇來到近前,趙翠娥拉著他的手說:“兒啊,娘沒事,你去忙吧。”
說著話,楊依依身穿白大褂,頭上戴著一頂護士帽,脖子上吊著聽診器,手裡拎著血壓計進來了。
趙翠娥見了兒媳婦的這身打扮,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依依,你這是幹啥呀?你怎麼……”趙翠娥指點著依依身上的裝束,嘴裡不住地咳漱。
“媽,您坐好,我給您量血壓。”依依面帶職業性的微笑,幫趙翠娥把身子扶正坐好,然後開始測量血壓。
馬曉勇在一邊看著,心裡感覺特踏實。
等把婆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