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她得說,她配合不了。
“放心,沒那事兒。”趙千帆把之前她的原話還回去。
“怎麼?”
“咱兩的事,我早跟我奶奶提了,她同意。”
那還差著輩兒呢,霍童問:“你爸媽呢?”
“你想見他們?”趙千帆反問,不等她回答自己就說:“想見現在也不能讓你見。”
他這麼有主意?
趙千帆見她挺懷疑地看過來,笑了,捏著嗓子小聲學:“‘叔叔,阿姨,求你們成全我們吧,我是真的愛千帆’。”然後恢復了正常聲音問霍童:“你能這樣嗎?”
“你有病。”
那不就得了,現在不能見,再想也不能見。
她不過就請了三天的假,趙千帆也沒打算在北京久留,兩個人的東西都少,下了計程車,他拎著兩個小包回頭招呼她:“別傻愣著了,趕緊走。”
說是過壽,以他家的情況,不說人山人海,也不該是這情形吧?霍童還立在原地,這路上真靜。
“奶奶不願意走那些人情,也想單獨跟咱見一面,就在家裡。”趙千帆知道她疑惑啥,邊說著邊走回來用胳膊攏著她往裡走。
他是跟她提過他奶奶自己單住在一個四合院裡,但她印象中的四合院就是挺簡單的那種四四方方的院落,跟眼前這種不大一樣。
沿著一段白磚青瓦的牆走了大概十幾米,霍童看見挺老舊的一扇紅漆大門虛掩著,獸首門環因為趙千帆的推動輕釦在門板上沉穩有聲。進去了卻不是直接的大院子,以免青磚大影壁,雕的倒是尋常的松鶴延年。
霍童想到伍晶晶說的老太太不刁的話,再對著眼前的景,感覺有點不靠譜。
拐過左手邊的一扇小門她才見著一個小院子,這還不算完,和小門正對著碼著幾級臺階,赫然又是一道門,跨過去了才是正經大院。
大院裡看著反而是最平易的,大魚缸,石榴樹,葡萄架,藤桌椅,就是沒見著人。
“奶奶,我們來了!”趙千帆抬高聲音嚷。
“噯。”正屋裡答應著走出人來。
霍童抬頭。
老太太一頭銀髮盤成髻攏在腦後,亮灰起暗花的中式薄襖配著黑呢褲子,腳上蹬的是織錦金花布鞋,看著都不扎眼,但老太太身板立正,走過來的步子穩當從緩,氣度很是不凡。
“來了?”看見兩個小輩,奶奶指指葡萄架下的藤椅:“屋裡悶,就院兒裡坐吧。”
趙千帆腳往那邊去,頭還轉著四處打量:“我孫姨呢?”
“買菜去了。”奶奶對著還站著的霍童笑:“你也坐。”然後交待孫子:“你去沏點茶來。”
趙千帆一向是懶得動的,可現在是關鍵時刻,絲毫不敢馬虎,聽了吩咐趕緊答應著,給霍童遞了個顏色進了廚房。
霍童等老太太落了座才跟著坐下,聽見老人問:“一路上還好吧?”
“挺好的。”把手上還拎著的袋子擱在空出來的藤椅上,她回答:“奶奶您福壽。千帆說您穿這個舒服,讓我幫著選了兩件,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嗯。”老太太只看了一眼,轉過來對著她還是笑:“聽千帆說,你家在W市,可我看著你倒像我們北方孩子。”
霍童也笑:“我爸爸是山東人。”
“恩。家裡幾個孩子?”
“兩個,我還有個姐姐。”
“姐姐成家了吧?”
“。。。。。。離了。”
“有孩子沒?”
“有,我小外甥。”
“跟著爸爸還是跟著媽媽?”
“我家帶著。”
“哦,你姐一人帶個孩子,挺難的吧?”
“。。。。。。我姐出國學習了,孩子主要是我爸媽和我幫著帶。”
“姐夫也在國外?”
“沒,在北京,工作忙。”
老太太哦了聲,然後衝她背後招呼:“回來了?”
霍童跟著回頭,看見位六十左右的老太太走進來,胖墩墩的顯得格外慈眉善目,知道這就是剛才趙家祖孫倆嘴裡提的那位老保姆,只是對著老人手裡挎著的竹籃和用繩提著腮的兩條魚有些驚訝,現在還有地方這麼買賣菜的;她忙站起來走過去:”孫阿姨吧;我來。”
老保姆早聽說今天趙千帆要帶人回來;哪會讓她接手;邊閃避著邊疊聲推辭:“你是客人,別動別動,坐著就行。”
廚房裡趙千帆聽見了動靜,甩著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