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
“哼,我一年能見你幾次?丐幫大幫主,您公務繁忙,哪有功夫見小女子啊!說來說去不就是心疼你的衣服,你不本來就是乞丐!破碎些不是更好!”如同倒豆子般奚落著南宮靈。
屋子裡的人看著這般景象,都不由心生笑意。
眼見沐思婕一時半會恐怕還得於衣袖糾纏在一起,南宮靈面露歉意。慕容見了說道:“思婕是小孩子心性,我看,南宮幫主···還是多陪陪她才是。”
“我自是想,可惜我初接掌丐幫,實在是分不開身。”
他又對著楚留香,中原一點紅說道:“楚兄當真是沒看到?”
似是接著之前的談話。
楚留香笑道:“我縱然要打別人的主意,也不會打到你們丐幫頭上的。”
南宮靈微微一笑,道:“如此最好……”
話聲中,他將思婕攔在懷中,袖口之中,突然飛出了兩柄短劍。
南呂靈袖中這兩柄短劍,可使出點穴棒、判官筆、分水刺等八種兵刃的招式,“如意八打,急風十三刺”,可稱武林一絕,就連丐幫故去的老幫主任慈,武功似乎都略遜他一籌。
此刻他這兩柄短劍竟脫手飛去,向那紫絨窗簾下直刺而去。
那窗簾下竟露出一雙黑色的靴尖。
只聽“噗、噗”兩聲,短劍已插入靴子裡,像是已生生釘入地下,南宮靈面上笑容不改,緩緩道:“到了此刻,閣下還不肯出來麼?”
窗簾裡寂無應聲。
南宮靈瞧了楚留香一眼,楚留香神色不動,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南宮靈終於冷笑一聲,叱道:“好。”
他用微微揮了揮手,那兩個丐幫弟子便已抽出腰刀,一個箭步竄出,揮刀向那窗簾急砍而下。
一點紅雖是心腸冷酷,也不禁瞧得心跳了跳,那黑衣少年就算不死,兩條腿只怕也算是完了。
刀鋒過處,半截窗簾落下,但竟無鮮血濺出。
窗戶是開著的,有晚風吹入,上半截窗簾被風吹動,卻哪裡有什麼人?
窗簾後竟只不過放著雙靴子而已。
慕容略作驚異。思婕倒是不明所以。
楚留香大笑道:“好好的窗簾,被砍成兩截,一雙上等的小牛皮靴子,也被刺了兩個洞,南宮兄不覺太可惜了麼?”
南宮靈面色微變,冷冷道:“窗簾裂了,可以縫起,靴子破了,可以補上,人若逃了,本幫弟子也可以追得回來的。”
他嚮慕容抱拳而道:“姑娘來濟南遊玩,在下當進地主之誼,今日之事,還望不要進到心裡去。”
“那裡”
南宮靈說罷,手一提,兩柄短劍竟又飛了起來,原來那劍柄之上,還繫著根烏金打造的細鏈。看了眼楚留香,道:“小弟有要事在身,今日只好就此別過了。”有對慕容說道:“在下略備薄酒,姑娘可否光臨?”
“恭敬不如從命。”
邁著蓮步,回眸閒看了一眼另一邊上完好的簾幕,便隨著丐幫一行人走出房門。
“你何時惹上這麼位女子了?”中原一點紅冷聲道。
楚留香嘆道:“恐怕沒人不想惹上她。”
第十章
南宮靈是個很好的主人。談吐不俗,豁達開朗。
一場宴席,賓客盡歡。
南宮靈處處遷就著小丫頭,眼中的溫柔直達心裡,不難看出,他有多麼寵著她。
思婕總是能讓別人不由自主的憐愛。更何況,這還是將與自己相伴一生的人。
慕容不知道這溫柔是不是他的又一個面具,石觀音的兒子,從來都是帶著面具的。她不禁把南宮與那個出塵的無花對比。可惜,南宮,還是太年輕了,也太單純了。
她對那個叫做石觀音的女人有了絲絲的好奇。
離開了丐幫的香堂,靈敏的神經告訴她,有人在悄悄的跟在她身後。
沒有遲疑,她就如同平時一樣,回到了住處。想容已經在房中等了半個晚上了。
洗浴完畢,輕輕吹滅了燈燭,屋子裡黑了下來。扮作慕容的丫鬟躺在床上熟睡著。
慕容換下衣裙,略沾脂粉,輕巧的幾筆,便是熟悉她的人一時怕也認不出來。易容一術,最神奇不過。
按照秋聆的提示,她連夜趕往了尼山。
慕容不認識秋靈素,但是慕容的母親和她卻是相識。
曲阜東南數里,有山名尼山,山雖不甚高,但景物幽絕,天趣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