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使出下下策了。
關起房門,他將麻煩暫時擋在屋外。
“事到如今,我看你也沒什麼辦法了,讓我出去吧!”娘愛對著折回屋內的寒璨丟下一句,旋即掀開被鋪準備下床。
既然門外的人不見黃河心不死,那她就如了她們的願,抵死說個一清二楚,一了百了。
“唉!難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寒琰嘆了口氣,跟著在炕邊落坐,將娘愛擋了下來。
“信任?”
“本山人自有妙計,即使在這當頭兒,還是有下下策可用。”
“什麼方法?”認真的語氣,讓娘愛幾乎要相信他了。
“來,讓讓。”他示意娘愛翻過身。
她遲疑。
“瞧你的樣子,好像我會吃了你似的,我不過是想拿壓在你臀下的東西。”他笑。
移開身子,娘愛這才見到他們方才談及的“鎖良緣”,然而不知不覺,她紅了臉,因為即使不懂男女之事,可“鎖良緣”的事她仍是聽村內已許人的姑娘談論過的。
說是唯有“鎖良緣”,才能讓新郎官在大喜之夜,證明自己的新娘清白與否。
可是現下他兩既然無夫妻之實,他……又怎能無中生有呢?
抽出白綾,寒琰將之攤了開來。
忽地,他不懷好意地瞅住娘愛。
“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有點……疼?”他的眼神令她侷促不安,可還是半信半疑地讓他拉起自己的手。
他拉著她的手,滑上了他刀鑿般的臉,接著他掏出她纖長的食指移至唇邊,作勢咬下。
“啊!”反應地,娘愛閉起眼,準備迎接疼痛的到來,然而等了半天,指頭似乎仍安然無恙。
於是她張開眼,但一進眼簾的,卻是寒琰詭異得不得了的笑,他彷彿抿得很辛苦。
“你?”
他終於笑開。
“想也知道,我怎會捨得你疼呢?”抬起手,他亮亮方才受難的物件,他的手指。
“你……做什麼咬自己的手指?”看他正淌著血的食指,娘愛除了疑惑之外,心頭竟控制不住地抽動了下。
“因為你的清白全靠它了。”他將血滴在綾布上,雪白的織品霎時開出了數朵紅花。
娘愛不解。
“我的清白關你的指頭何事?”
“你想知道嗎?”面對純潔無暇卻極欲求知的她,寒琰只是微笑。
盯著他極好看的笑容愣了一會兒,娘愛不自然地別開眼。“你想說就說,我可沒強迫你。”
“不需你強迫我,是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他故弄玄虛,惹得娘愛眉頭又緊。“還有我忘了告訴你,這個仍是要一筆還一筆的。”
不等娘愛反應,寒琰拿著白綾就開了門,想當然,門外等了些時間的三人全都一臉鐵青。
“寒某早說要一些時間的,讓長老們等,真不好意思。”
“東西呢?”破天的語氣已不像先前客氣。
“喏!不就在這兒。”他用未受傷的手將東西遞給破天。
拿過白綾,破天瞥見了她所想見的“處子落紅”,隨即將東西丟給了身後的瑾魚。
“將東西收好。”看過了她想看的,那玩意兒也就成了汙穢不堪的廢物。
“這……姥姥,瑾魚不知道該收在哪兒?”捧著帶血的白布,她表情怪異。
“我要你收好就收好,別多話!”
“是呀!魚姑娘可得收好,要丟了,長老們對大君可就難交代了。”見瑾魚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的心血,他就快要忍俊不住。
破天又再瞟向他,嚴肅說:
“有了這個,並不就代表沒事了,如果寒公子想要得到報償,還等繼續努力,清楚嗎?”
“努力?”嗯……是該努力──不過目標和她說的不全然相同便是了。
沉吟一番,寒琰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瞞住破天和毀地,瑾魚懷裡拽著那條白綾,偷偷摸摸來到離村子一段距離的林子裡。
空無一人的樹林,靜得有些詭異。
“咳!”
彷彿說好的,她前腳才出現,袁充和鍾懷跟著自林中走出。
“魚姑娘果真準時,袁某也才來了一會兒,你就到了。”在人前,他仍維持一貫的言行瀟灑。
瞥進袁充身旁的陌生面孔,瑾魚不禁有些緊張。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