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不走,我走。”還真的走了。
宣妍眨眨眼,難以置信他真的就這樣丟下她。
“沒關係,我哥向來這樣,你別在意。”突地,有人從吳慈美身後蹦出來。
她瞪大眼。“你不是……”
“我是被惡質騙財小狼犬欺騙的千金小姐奉家箏。”奉家箏笑嘻嘻地說。
宣妍羞得垂下臉。“抱歉,那時候我跟你哥不是處得很好,我以為他……”
“沒關係、沒關係,他就是欠人教訓,由你來整治他,我很滿意。”奉家箏很熱情地挽著她。“他很喜歡照顧人,但怪癖很多,希望你慢慢調教他,讓他越來越正常,加油。”
“加油?”怎麼會這樣?在威真的很怪嗎?
怎麼他母親要她矯正他,他妹妹要她調教他?
宣妍蹙眉忖著,卻見有人走近吳慈美,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後,她隨即一臉抱歉地漾笑。
“宣妍,很抱歉,有事要忙,沒辦法再跟你聊一會,你可以隨意走走,還有先去吃點東西,在C臺有鯛魚烤片佐香檳醬,是藍帶大廚的拿手好菜,你去嚐嚐。”
“好的。”
“待會再過來找你玩。”奉家箏笑嘻嘻地跟著母親一道離開。
宣妍微笑以對,看向會場中心,梭巡奉在威的身影。
他過肩的黑直長髮雅痞地束在腦後,身穿大地色的圖騰線衫,外搭寶藍色銀絲袖口的休閒西裝外套,灰白色的長褲包裹著一雙長腿。線衫故意拉開兩顆鈕釦。與人倚在牆柱閒聊,微微敞開的厚實胸膛,移開視線的吊兒郎當調調,美唇淺挑掀起漫天笑意,像花海一陣陣地撲向她。
這麼棒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了?
他在牆柱邊與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發覺她的視線,瞪她一眼,像小孩子拗脾氣似的,很蓄意地別開眼。
宣妍好笑地調開視線,瞧見王思沈和乾佳瑾有志一同地站在牆邊銅塑品前研究其藝術價值。
在場的所有人,不管男男女女,全都穿著華美的服飾,戴著昂貴又極有品味的精緻珠寶,談吐優雅,舉止從容,在整個派對裡頭自由穿梭,就像是待在家中般的自在怡然。
她茫然看著,對再次突生的格格不入感已不再不解。確實是不同的兩個世界。差異性太大了,大到她開始對未來無法樂觀。
她從來就不是個樂觀的人,頂多是思想積極,但行動總是消極,否則她不會出入許多場派對,卻永遠只作壁上觀。
突然對以往想釣金龜婿的行徑感到好笑,實在是太天真。
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豪門太大,反而找不到容身之處。
挾帶著滿腹心思,她緩步走到外頭,長廊底部有一扇觀景窗,可以眺望景點極佳的夜景,但卻祛不散她內心的浮躁。
“美人,好久不見。”
身後傳來輕佻的言語,宣妍聽而不聞,繼續放空,不再讓負面情緒繼續壯大。
“我肯理你,你就該要偷笑了,還拿什麼喬?”話落,粗重的聲響伴隨一把力道,強硬將她身子扳正。
宣妍不悅地瞪著來者,卻突地瞪大眼。“是你!”雖說那日她有些醉,但可沒醉得忘了是誰對她非禮。
“對,就是我。”吳久哲笑意輕勾。“走,我們到旁邊聊聊。”
宣妍緊緊地貼著身後的觀景窗。“走開!這裡是屬於四方集團的官宴,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是啊,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力道略微加重,他輕易地將她擁入懷裡。“嗯~真香,我當然是聞香而來的嘛。”
“你不要臉!”宣妍別開眼,用力地掙扎,抬腿踹他。
“我是不要臉,你最好是別給你臉卻不要臉!”吳久哲利用身形的優勢,輕易地將她困在他雙臂之內。
宣妍今天沒喝酒,腦袋可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對我亂來,否則絕對要你死得很難看!”
那回在洗手間差點遇險之後,奉在威教她一套防身法,但是要抓準時間點,否則恐怕無法見效,所以又特地教了她一套說詞,最好是可以嚇得對方一愣一愣再給予痛擊。
“哦?怎麼讓我死得難看?”吳久哲嘿嘿笑著,清俊的臉透出濃重的情慾,頑長身形更貼近她。“說呀,想要讓我怎麼死?你以往在派對上,都是怎麼讓人死的,告訴我嘛~”
他語意猥瑣地問著,溼熱的氣息在她頸間圍繞,噁心得教她想吐。
“你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