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他腳下這座小島的產權,也是在她死後繼承而來的。
其實他母親所有的一切全留給了他,反而同母所出的親大哥一樣也沒得到,因此這莊園的裡外機關,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在西側倒數第二間的書房裡,有一條兼具升降梯功能的暗道,平時棄而不用,閒置在一面落地銅花鏡後,若無人明說,根本不曉得那是一扇門,在危急時足以躲避或逃走。
“你有什麼本事治好我的腿?”空口說白話的騙子。
冰冷的輪子輾過保暖的斑點地毯,刺目的光線由窗外射入屋內,俊美的亞烈斯眯沉著眼,一吋一吋的靠近睡夢中的人兒。
地毯吸收輪子移動的聲音,猶自酣睡的甜美女孩仍不知惡徒闖入,已逼近床邊,銀眸寒冽地盯視她嘴角綻放的甜蜜笑容。
看得出她正作著不願醒來的美夢,黑緞般發亮的髮絲襯著她蜜色肌膚,小小的臉蛋散發寧靜安詳的光華,彷彿天使的雪白羽毛掉落她臉上,帶來人人渴望的幸福。
可那抹恬適的笑卻像一根磨利的尖刺,刺得亞烈斯心口淌血,他抬起厚實大掌,輕而無聲地移向她潔白皓頸,似有若無地貼近溫熱的脈動。
“如果你就這麼死去,應該不會感到痛苦吧,在睡夢中安息,是上帝對你的仁慈。”她該感謝他的慈悲。
掌心輕輕出力,亞烈斯眼中帶著殘酷笑意,他知道自己有掌握他人死活的力量,只要他收攏五指,用力一掐,她平穩的呼吸便會立即停止。
但是他保留她活命的機會,豐華指腹摩挲著細緻頸膚,意外她的膚觸竟是不可思議的柔細,滑如羊脂般,找不到一絲瑕疵。
她很美嗎?
昨夜的印象是模糊的,他看到的是一張女孩的麵皮,水水嫩嫩,不特別突出,唯獨湖綠色瞳眸像含有魔性,吞食所有人目光。
而現在,那雙動人的眸子闔上了,他可以清清楚楚觀察到,少了爭輝的星眸,她的美麗在晨光中展露無遺,宛如碧玉生出的精魄。
“你想迷惑誰的心,或者是掠奪不該捉在手心的虛無,你以為你能玩弄得了誰?”
出自惡意地,亞烈斯捏住床上人兒的鼻息,想看她多久會發現房內多了個人。
可惜他無聊的惡作劇起不了作用,缺氧的辛愛波丹唇輕啟,以口呼氣,小而可愛的酣聲引人發噱,翻個身照睡不誤。
此舉讓失眠了一整夜的亞烈斯感到憤怒,她的好眠、她的純真,在在反應出他的狼狽和不堪,叫他怎麼痛快地放她獨眠?
“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他真的惡劣得無以復加,居然趁人熟睡之際,手指靈活地解開她睡衣上第一顆釦子,而且不停手的繼續往下,直到怕冷的辛愛波因發寒而拉高被子,阻止了他的無法無天。
不過人的劣根性無法根除,他大概玩上癮了,越來越有興趣地擺弄玩偶似的真人,讓她由睡夢中驚醒才更有意思。
“唔……爸~別吵我,去抱你老婆,她暖呼呼的,不會反抗。”睡得香甜的辛愛波趕蚊子似的揮拍,驅走擾人的干擾。
會吵死人的,在辛家只有一個人這般無趣,便是自以為幽默風趣的辛家老爸。
偷襲女兒是他諸多樂趣之一,雖然妻子三申五令要他適可而止,可是他仍死性不改,老把女兒當小情人,又親又摟的自得其樂。
“我不是你父親,我是撒旦。”來迷惑她堅定的心志,使其墮落。
辛愛波咕噥一應。“撒旦大人,你找錯人了,大姐在法國。”
要找美人兒,請往巴黎,她是不起眼的小跳豆。
“我找的人是你。”玩具一個就夠了。
倒也好笑,她對答如流。“我不在家,夢遊中。”
不知是太累了,還是餓到虛脫,明明還在睡的小女人,雖能感受到有道低沉嗓音始終在耳畔徘徊,可是身體卻拒絕反應,與大腦指令拉鋸著,疲累的不願清醒。
她的神智還渾渾噩噩,似睡似醒地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可以感覺到吵雜,卻無力制止,飄浮在醒與不醒之間。
習慣一早聞到花香而起床的辛愛波賴床了,她以為還待在臺灣的家中,偶爾晏起無關緊要,父親會趁著母親不注意的空檔,偷偷地以魔法為滿園花草澆水、施肥。
不想當女巫,卻不排斥魔法帶來的便利,她在矛盾中尋找平衡。
“我給你三秒鐘醒來,否則後果自負。”亞烈斯的警告隱含被挑動的慾望,沉鬱的目光注視她胸前挺而有型的弧狀線條,闇火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