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幸福,你也未免太容易滿足了。”她根本是個怪女人,沒有什麼物質上的慾望。
看著她空無一物的美頸,亞烈斯有些氣悶,一條價值百萬的祖母綠項煉她竟然不屑一顧,還說他不如送她一顆鈴蘭花的種子。
鈴蘭花的花語:幸福的招待。
“人生能求什麼,不就是平安健康,快樂地迎接每一天。”她的心很小,不知道還能求什麼。
若太貪心,什麼也得不到。
甘於平淡的辛愛波從不奢望大富大貴,名揚四海,她懂得藏鋒,不願被煩擾的俗事絆住,默默地做著自己想要的事也是種享受。
或者說她沒受過什麼挫折,被保護得很好,生長在和樂的家庭裡,對物慾的要求幾乎是零,慣於守護家人的巫師父親總是先打理好一切,讓她無事可煩惱。
雖然他非常瘋狂,不正經,老把愛掛在嘴邊,動不動把女兒當小情人,摟摟又抱抱。
“你可以要求我愛你,這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不再有其他人。”愛情對於女人來說等同生命,他不信她毫不在乎。
女人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回眸輕睞,她笑著攏發。“愛不是求來的,出自真心給予,若你不愛我,我抱著你的大腿求上百回,還是得不到真愛。”
“真能這麼豁達?”他懷疑。
“不能說是豁達,而是隨遇而安,該我的總會到來,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強求只會讓自己傷心。”愛情可以很簡單,但世人都把它複雜化。
意志堅定,矢志不移,任誰也破壞不了。
“你指我強求你嗎?”他要了她,卻不給她未來。
亞烈斯誥氣中的不滿,讓辛愛波聽了好笑。
“喂!你不會對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吧?有哪個女人敢不愛上你?你是我見過最性感的男人,我迷戀你。”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濃而不膩的松木香。
“只有迷戀?”他不悅地一瞪眼。
“迷戀你讓我心窩漲得滿滿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躺在你懷抱裡,想親吻你的唇,想讓你跟我一樣時時刻刻想著彼此,我想……哎呀!我好像太貪心了。”她不好意思地一吐粉舌,臉頰微紅。
看來她想要的真的很多,多到令她難為情,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愛上他。
這個陰晴不定,又有點幼稚的無禮男。
銀灰色眸子閃動著,映著紅顏。“不貪心,我允許你擁有我。”
他的心因她的話而發漲,不斷湧入熱源。
“喔,那我是不是該向你說一聲謝謝?”一說完,她兀自咯咯嬌笑。“好矯情哦!我雞皮疙瘩都……哈──哈啾──”
天哪!什麼鬼天氣,明明豔陽高照卻冷得要命。
“過來。”亞烈斯責備的一喚。
沒多抗拒的辛愛波離開高處,偎進敞開的人體暖爐。“呼!好冷,快不雪了吧?”
“沒那麼快。”他搓揉著她雙手,忍不住想罵人。“看你還敢不敢做傻事,手都凍僵了。”
野什麼餐,玩過頭了。
一條方格子餐巾鋪在草地上,未開封的窖藏紅酒放在裝滿食物的籃子旁,兩隻空酒杯倒叩著,一束野地裡的小白菊靜靜地躺在亞烈斯腳邊。
經過幾次的治療,他的雙腿雖然還不能行走,但已能稍稍抬高,做些彎曲動作,細胞的生長也不再像之前的劇痛,碎裂的膝蓋骨差不多快長全了。
或許是因為看見了希望,他近來的壞脾氣收斂了許多,少了吼叫,不經意地,還會露出一抹很淡的微笑,對身邊多了可人的伴感到愉快。
他開始會想著前途,想起以前對某事的熱愛,想怎麼裝扮他的女人,讓她在他的巧手不變得更美,充滿耀眼光彩。
業餘的賽車手也可以是國際知名的服裝設計師,他設計出無數女人的夢想,打造出美的王國,從設立品牌到行銷,一律不假人手,造成時尚風潮。
可如日中天的事業卻毀於一場車禍,也中斷了他對服裝設計的熱情。
因為他的工作必須周旋在女人之中,因此給了人風流花心的形象,太多的女人想得到他青睞,圍繞的花蝴蝶向來只多不少,所以他成了聲名狼藉的浪子。
辛愛波撒嬌地放軟聲調。“我想讓你搓暖它嘛!誰叫你有一雙溫暖厚實的大掌。”
“哼。”盡會說些甜死人的蜜語。
“對了,亞烈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眼珠子一轉,依著饒舌的口音覆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