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沒說話,又推過一碗餛飩,我盯著碗想,怎麼又是白味清湯?我只愛吃紅油抄手。我偷眼看弈,他看我,臉無表情,大有你不吃就別想走路的意思。我認命地拿起勺開動。老天,怎麼這麼香?我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一個接一個吃得額頭上冒出了細汗。
奕這才笑著說:“是銀魚餛飩。”
好不容易吃完。我拍拍肚皮,心滿意足。聽到弈說:“子琦,別拿身體開玩笑,省得我看了生氣。都不知道寧清怎麼待你的。”
我張口說:“寧清對我很好。他很照顧我。”話一出口,我又想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果然,奕的臉拉了下來:“是麼?他真是好福氣,娶了個這麼維護他的老婆。”
“我是說寧清真的對我很好,我欠他。”說完我恨自已臭嘴,沮喪,我說啥也不對似的。明明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和弈好好談的。
奕聲音又危險起來:“你就不欠我?唐子琦?”他額頭青筋都冒出來,要發火的邊緣。
我是欠他,我也欠寧清,我還欠我自已呢。天知道我怎麼會這麼累!我生氣地說:“不欠!,要不是你,我還在高高興興吃火鍋呢。”
完了完了,我在說什麼啊,明擺著惹他。
奕一字一句地說:“你真不知好歹。對你實在好不得,吃個飯都不讓人省心。你好自為之吧。”
又是轉身就走。我暈,我沒帶錢啊。該走出這裡再惹他。
我給大海打電話:“大海,我在湖邊酒家,你快來!”
大海緊張地問:“怎麼了?”
我可憐兮兮地說:“我沒帶錢,展雲弈氣走了。”
大海松了口氣,笑出聲來:“發票還是寄雲天報賬?”
臭小子!
第二天,我看著弈和那個叫瑩的小女孩卿卿我我,眼睛漲得很。原來有的歉疚跑得無影無蹤。我恨恨然,我還在守身如玉呢,你當我面就調戲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