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棠趕到地牢時,玉福已押著五花大綁的楊弘往小刑場去。
“你剛才到哪去了?”玉福滿臉不悅,怒視著她。
“我……”玉海棠內心掙扎不休,虞素兒的話不斷在腦海中迴旋。
“發生什麼事了?”玉福問道:“怎麼臉都白了?”
玉海棠聞言心中一動,結巴道:“三哥……三哥他……”
“貴兒怎麼了?”玉福滿臉凝重。
玉海棠煞有介事地道:“你快去看看吧!”
玉福疑惑地看看她,又看了看楊弘,舉棋不定。
玉海棠知機地道:“把他交給我,你快去看三哥!”
玉福遲疑了一下,終舉步離去。
玉海棠鬆了口氣,見玉福走遠才對士衛道:“都給我退出一丈外,我有話要問犯人!”
“可是……”領頭計程車衛一臉為難樣。
“可是什麼?”玉海棠厲聲道:“難道你想抗令不成?”
“是!”那士衛只好一揖,領著其部下退開去。
玉海棠靠近楊弘,低聲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可願意娶我?”
楊弘冷笑連聲,故意提高嗓門道:“玉海棠,你果然夠無恥——答案你其實一早就知道,卻仍要三翻五次自取其辱!”
“你——”玉海棠氣結,長鞭出手衝他“啪啪”就是幾鞭。
楊弘但感奇痛無比,但身上被制的穴道卻在一瞬被解開,愣了愣,半晌才大笑道:“痛快,痛快!”
“我現在就殺了你!”玉海棠喝道,衝出一丈外抽出其中一士衛的佩劍,回身朝楊弘刺去。
適才那領頭計程車衛見狀慌忙上前阻擋,趕在玉海棠的劍刺到楊弘心臟之前把它盪開:“四小姐冷靜!”
玉海棠怒道:“狗奴才,憑你也敢攔我?”
那士衛道:“四小姐何必動怒,現在這樣殺了他豈不便宜了他?這裡離小刑場只幾步之遙了,四小姐連這一會功夫也忍不了嗎?”
玉海棠衝著他“唰唰”就是幾刀,喝道:“你這是在責問我嗎?”
那士衛被殺得連連敗退,其它士衛見狀卻也不敢上前助陣,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終玉海棠賣了個破綻,乘機一腳將他踢出老遠。正當她準備回身向楊弘刺去時,卻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大公子回來了!”
玉海棠一驚,哪還遲疑,回身急急向著楊弘攻去。
楊弘面無俱色,暗中蓄勢待發。但因穴道被制時間過長,雖然此時已解開,手腳卻仍未回覆往日靈活,終緩了一線。
玉海棠長劍及體卻連衣服都未劃破。楊弘但聽“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只片刻功夫,身上麻繩寸寸斷裂。
楊弘一臉驚訝地望向她,一時間不明所以。
“四妹,你在做什麼?”玉福責備的聲音震動耳鼓。
玉海棠頭也不回,只盯著楊弘,惡狠狠地道:“蠢蛋,還不快滾!你真想被送上刑場五馬分屍嗎?”
“快,別讓他跑了!”玉福大手一揮,身後計程車衛全一擁而上,把兩人圍在中間。
“大哥,你以為這些酒囊飯袋能攔住我嗎?”玉海棠高聲道,又壓低聲對身後的楊弘道:“我玉海棠做到這步,已是仁至義盡!接著能不能離開這裡就看你二公子的本領了!”
楊弘全身防備:“你究竟有何居心?”
玉福的聲音傳來,打斷兩人對話:“能不能攔住,一會便見分曉!——楊弘,我倒是低估了你的魅力,沒想到四妹居然真的愛上你!”
玉海棠道:“閒話少說,動手吧!”
言罷轉向楊弘道:“我有何居心,你若不死,日後定會明白!——從屋頂走,憑你的輕功,在場的沒有一個能追上你!”
楊弘環視周圍一圈,心想:“賭一把,怎都好過窩囊死去!”
玉海棠已然衝向圍在外圍計程車兵,纏鬥起來。
楊弘一咬牙飛身上了房頂,剛想離去,卻聽下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玉福的聲音隨後飄至:“楊弘,你且回頭看看這是誰?”
楊弘回頭望去,但見玉貴目光含毒地望著自己,他雙手卻押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柳隱若。
後院被炸,柳隱若被埋在廢墟下,昏迷不醒,梅頻派人清理屍首時發現了她,當時玉貴亦在場,當即命人用冷水將她澆醒。為報斷舌之仇,他便親押她到刑場,欲將其與楊弘同時處死,誰料卻碰上眼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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