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嘆道:“你忘了那句名言了!”
柳隱若錯鄂望向她:“什麼?”
蕭雁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怎麼知道我們這麼聰明,居然一找就找著?”
柳隱若為之氣結:“——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自誇自!”
蕭雁“嘿嘿”笑了兩聲,道:“苦作作樂,你懂不?”
正說著,前方過來一個家丁,上來就呼喝道:“你們倆哪來的?——敢在相爺府亂跑,不要命了嗎?”
柳隱若白了蕭雁一眼,低聲道:“得意忘形!看你怎麼收場!”
蕭雁仍是那不緊不慢的調調,低笑道:“你瞧好啦!”
那家丁的喝聲再度傳來:“問你們話沒聽見嗎?瞎嘀咕什麼?”
蕭雁乾咳兩聲,怪腔怪調地說道:“我們是四姑娘新請來的,奉命過來看看!”
“四姑娘”自是玉海棠,這個稱號還是從小敏處得來的,想不到派上用場了。
那家丁語氣立刻軟了下來,笑臉相迎道:“原來是四姑娘新請的,難怪以前沒見過你們!——四姑娘不是剛走嗎?怎麼……”
蕭雁登感頭皮發麻,無言以對。幸而柳隱若急中生智,接道:“四姑娘是不放心——今晚不是楊弘那小子來了嗎?萬一有個什麼閃失……”
那家丁忙道:“還是四姑娘想得周全!——不過,四姑娘走後,玉大爺來過,已經將那姓柳的移走了,保證萬無一失,兩位可放心回去覆命!”
兩人一聽,四目相對,大感不虛此行,好半晌,蕭雁才裝出支支吾吾的樣子,道:“哦,是這樣——不過……”
家丁道:“有何不妥嗎?”
蕭雁憨笑兩聲道:“不怕大哥笑話,沒見著那姓柳的,我還真有點不安!——大哥你看,我們都是在下面辦事的,最怕的就是出什麼差錯……”
蕭雁話還沒完,那家丁便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唉,說得一點不差!——好吧,我帶二位去見見她吧!”
兩人聞言,差點沒把他當祖宗拜,自然是謝不絕口,點頭哈腰地跟在他身後朝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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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佳兒給兩人換了裝,自己也易了容,變作秦府一個普通家丁,一路朝秦檜的密室走去。路過北院時,幾乎和秦檜一行人碰個正著,忙退了回來。
韓振看到秦檜和楊弘身後的獨孤巖,錯鄂道:“他怎麼會在?”
楊政知他說的是獨孤巖,皺眉道:“你們都認識他?”
韓振脫口而出道:“他這半年都在保護湘兒!”
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宜開口。
楊政已聽出了端倪,問道:“他這半年都跟湘兒在一起?”
韓振啞口無言,說不是,不說亦不是,表情異常尷尬。
嚴佳兒適時給他解了圍:“你們的家務事可否壓後再談?——先跟上去看看。”
兩人在嚴佳兒帶領下,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在秦檜身後一群家丁中朝前走去。
不多會,眾人到了一處閣樓上。家丁們被命在樓下待命,只餘梅頻一人留在秦檜身側。
秦檜站在樓梯處含笑向楊弘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弘鎮定自若地回以一笑,接過一家丁手中的燈籠,從容拾級而上,獨孤巖緊隨其後。
閣樓上只有一張桌子和四把凳子,卻哪裡有嚴老頭的蹤影?——楊弘早料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此時自不會奇怪,平靜地道:“相爺帶我來此,是何用意?”
秦檜一臉狡笑道:“我帶二公子到此,自然是為了讓你見嚴太醫!”
楊弘道:“然則,嚴太醫何在?”
秦檜道:“公子何必著急呢?在此之前,我想問問二公子,適才秦某提議之事,二公子可曾考慮清楚?”
楊弘一愣,這老狐狸,繞來繞去竟又繞回原地,當即一笑道:“原來相爺仍沒打算放過我!”
秦檜哈哈一笑,來個預設不諱。
一旁的獨孤巖插道:“天下有才之人不計其數,就府上已經稱得上是群英繪萃,相爺為何獨愛我家二公子?”
秦檜笑著擺擺手,含糊其詞道:“箇中深意,你不懂的!”
楊弘雙手抱拳道:“多謝相爺厚愛,只是,楊弘這條命已經賣給嶽將軍了,此生恕難忠於其他人,望相爺海涵!”
秦檜眼中的笑意更勝,語氣卻是冰冷的:“如此看來,秦某是勸不動二公子了,也罷,我就請嚴太醫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