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一不做,二不休,決定將五人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除了楊弘、獨孤巖外竟然還有別的岳飛派的人進入了秦府——秦檜是個疑心很重的人,於是他開始猜測還有多少人埋伏在秦府之中,這些人中是否還有岳飛?一想到岳飛素來仇恨自己,加之剛被罷官,若真個落在他手中,自己哪還有命在?秦檜這麼一想,禁不住冷汗直冒,然他已是喪心病狂至極,妄想他因膽怯而放過眾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秦檜扶著窗臺向下面喊道:“給我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言罷拂袖而去——他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然而,什麼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秦檜想到了他的最後一張皇牌——有這張皇牌在手,就算被他們僥倖逃脫他也不必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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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老頭抱起柳白衣飛離火場,跪在地上狠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如同被掏空了般再支援不住,倒了下去,柳白衣亦被帶得跌出幾步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嚴老頭老淚縱橫,口呼其名往她爬去。
韓振見勢忙奮力甩掉糾纏不休的黑衣人,朝他們奔去。
嚴老頭已艱難地坐直身子,並把柳白衣抱在懷中,伸手便去摸她的脈膊。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柳白衣竟在此時要命地抖動了一下,並迅速睜開眼睛。
嚴老頭乍看柳白衣竟醒了過來,正感欣喜時,卻發現她眼神不對勁——柳白衣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盯著自己,那是一絲勝券在握得意的笑容。
然而,他已來不及深思了,柳白衣揚起右手,亮出一把七寸長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插向嚴老頭的心臟。
嚴老頭慘叫一聲猛地往旁邊彈開,一手握住致命的匕首,顫聲道:“你……你不是白衣!”
“柳白衣”從地上立起,笑道:“對,我不是柳白衣,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韓振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愣在原地,過了半晌,才提起手中的劍朝那“柳白衣”全力刺去。
“爹!”嚴佳兒聞得慘叫聲,猛地回頭,見嚴老頭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終於動了真怒,驀地把全身功力集於劍身,往圍截她的三人掃去,剎時間三人如斷線風箏般被拋得很遠。
“爹!”嚴佳兒扔掉手中的劍撲了過去,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嚴老頭,淚流滿面:“爹,你怎麼樣了?”
嚴老頭握住她的手,平靜地道:“佳兒,不要難過,爹都活到這歲數了,也是時候下去陪你娘了!”
嚴佳兒拼命地搖頭,聲淚俱下:“不,爹,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
嚴老頭拍拍她的手背,道:“別哭,聽爹說,爹是不成了,但爹還有幾個心願沒完成……”
言罷,劇烈地咳嗽起來,再度吐了一小口鮮血。
嚴佳兒慌忙運起真氣輸入他體內,強忍著悲痛道:“爹你說,我聽著,我都聽著!”
嚴老頭深吸了一口氣道:“爹的第一個心願,就是隱若……她就是依依唯一的骨肉……”
嚴佳兒但聞“隱若”之名,已感錯鄂,此時聽嚴老頭說她才是嚴依依的女兒,更覺震憾。
嚴老頭接著道:“當年,我把她寄養在柳府中,本欲等為家人復仇後再回來將她領走。無奈,天意弄人……直到如今,我們爺孫倆仍未相認!——佳兒,答應爹,一定好照顧她……以彌補爹當年對她孃的過錯……”
嚴佳兒咬緊牙點點頭:“我會的,爹你放心!”
嚴老頭看向正和韓振打得不可開交的假柳白衣,黯然神傷道:“還有,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白衣,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她是柳家僅存的一點血脈了……——我真後悔,當初沒能阻止她離開斷腸崖……佳兒,你一定要……要記住了!”
嚴佳兒正待點頭,突聽兩聲嬌喝從秦府傳來,抬頭一看,卻是兩個少年飛身而至,其中一少年剛好落入韓振和“柳白衣”的戰圈,剛立定便見兩枚暗器以一往無前之勢朝“柳白衣”射去,一枚取的是她的右肩穴,另一枚直指其眉心。
“柳白衣”忙往左側閃去,卻不料韓振的劍適時刺到,登時血如泉湧。
少年一個箭步上前,扯掉她的人皮面具,一把抓過她的左肩,高聲喝道:“全都給我住手!否則,我殺了她!”
聲音不大,卻震住全場,所有人都乖乖地停止了動作——只因,假扮柳白衣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梅頻的愛徒俏羅剎。試問,誰敢不拿死神徒弟的命當回事呢?
少年把俏羅剎交給韓振,轉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