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巖。無奈嘆了口氣道:“獨孤大哥對我的好,我自然是記得的!”
蕭雁怒火中燒,質問道:“那你還嫁給玉成?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日子他都在找你?”
柔憐笑了,笑容卻是那麼落寂。她說:“就算他在找我,那也是因為你的緣故吧?”
蕭雁氣極反笑:“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柔憐道:“蕭姑娘,你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了!”
蕭雁反駁道:“什麼叫不需要?”
柔憐笑道:“蕭姑娘,我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實,你早就知道獨孤大哥心裡裝得到底是誰了,對嗎?”
蕭雁無語。
柔憐道:“獨孤大哥眼裡看到的,心裡想著的都只有姑娘你,就算強行讓我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歡喜的!與其兩人都痛苦,不如分開的好!”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蕭雁又怎麼會不明白?看來,只好死了撮合兩人的心了!
“那你也不能嫁給玉成啊!”蕭雁一著急,嚷了出來,繼而想起柳白衣說過的“隔牆有耳”,忙暗暗運功道:“你瞭解他的為人嗎?據我調查,他絕非善類——你說,他是否曾使什麼手段逼你成婚?”
柔憐聞言,臉色微變,慍道:“蕭姑娘,請你不要汙辱我相公!當初決定嫁他,是我自己請求的,絕非你說的使什麼手段!——再說,蕭姑娘忘了我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嗎?如果我是用點手段就會輕易就犯的人,也許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裡了!”
蕭雁一臉難以置信,但見她說得堅決,也只好閉口不語,靜待下文。
柔憐道:“當初離開五國城,我本想著結束殘生的。可我懸樑的那一刻,是相公救了我!我問他為什麼要救我?他說,我的命是父母給的,如今,我父母都不在了,我就是他們生命的延續,如果我要尋短見,那就是對雙親的不孝!於是,我活了下來,可是,我沒地方可去,只好一直跟在他身邊。他也不煩我,一路上還把我當親人一樣看待,他關心我的一切,不顧一切地逗我開心——就是獨孤大哥,也沒有對我那麼好過!——如果說他真的不是善類,要害我的話,又何必這樣大費周張呢?”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陰謀,那玉成未免也太狡猾了!蕭雁毛骨悚然。
“蕭姑娘,我要說的就那麼多!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所以,希望你從今往後,不要再說我相公的不是……我們聊得夠久了,我該回他身邊去了!”柔憐看了看她轉身向門口走去。
蕭雁任她出去竟忘了阻攔,她縱使一萬個不相信玉成會是柔憐口中的“好人”,卻再也沒有把握去說服她離開自己的“相公”了!
*****
半年後……
夜已極深了,柳隱若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發生的事,翻來覆去睡不著。
白天,她閒來無事,便想到嚴老頭藥鋪幫忙,剛出門,就看到許多官兵急急忙地朝著南面方向去了。柳隱若心下起疑,但見到藥鋪順路,便跟上去,想瞧個究竟。
那些官兵的目的地,竟是嚴氏藥鋪!這多少讓柳隱若有些吃驚,對官兵的來意越發不解。但表面看來,他們並沒有動武的跡象,否則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可是藥鋪門戶緊閉,柳隱若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仍不免擔心,但又怕打草驚蛇,只好躲在一旁靜觀其變。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藥鋪的門便開啟,從裡面推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婦人——柳隱若認出這婦人是嚴老頭的病人!而她身後緊跟的赫然是半年前與自己在地道惡鬥的女羅剎——千面仙子。
此時,千面仙子臉上掛著一絲邪惡的笑,完全不理會身後一臉憤然的柳白衣和神氣凝重的嚴老頭,徑自朝前面走去。身後的官兵一擁而上,左右包圍著兩人,迅速朝原路撤回。
柳隱若再耐不住性子,正待衝上前去,身後一隻手用力扯了她一把。
柳隱若鄂然回頭,見是楊弘和韓振,忙道:“你們來得正好,快幫忙救人!”
楊弘搖頭道:“莽撞行事,是智者所不為!——況且,以嚴前輩和白衣的武功會這麼輕易就犯,必是有什麼把柄被他們握住了!”
韓振道:“所謂把柄,大概是那個人質吧,我們想辦法把她救下便可。”
楊弘道:“事情絕沒那麼簡單!”
柳隱若急道:“那怎麼辦?眼看他們被帶走嗎?”
楊弘沒有正面回答,對韓振道:“師弟,你跟去看看,記著別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