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處撈來的200萬中的一百萬早被縣裡吞了,剩下的一百萬估計也給林泉的黃海平挪用光光了,現在是連點渣毛都沒得剩了。
“搞經濟,葉助理,大家的意思就是重開林泉大通脈,這事兒希望你能跟衛縣長和賈書記溝通一下。林泉大通脈可是造福林泉周邊七八個鄉鎮的大事,可以抵得上魚陽半邊天了。擱淺了就太可惜了,魚陽的經濟要騰飛首先就定先修路,路不通還談什麼騰飛,只是空談罷了。”柳政有些發牢騷了。
當然,柳政的日子不好過。李洪陽一倒費默就舉起了屠刀。葉凡就是一個例子,如果柳政不能拿出讓衛縣長和賈書記滿意的成績來也許下一個葉凡就是柳政了。
不光是柳政,就是角林鎮的宋寧江書記,南溪鎮的鐘明濤等人心思跟柳政也差不多。
因為他們以前都是屬於李洪陽一系的,現在李洪陽一走好像缺了個主心骨似的。
最近幾個人心裡都不痛快,處於觀望之中。不知是靠向新來的賈書記還是衛縣長,或者黨群書記費默。
最近費默乘著衛賈二人立足未穩之際一直在人事上大動腦筋,想盡理乘此機會拿下幾個鄉鎮的一把手,換上魚陽費家的人。
而原李洪陽一系的因為李洪陽倒臺了人人自危,賈寶全目前態度很不明朗,還沒有招攬的意思,弄得幾個人是來不來去不去,不知身寄何處。
如果縣裡要動他們那個也不難,隨便找個由頭往一些破落局子一任就完事了。
就像葉凡被打入了宗教局那個冷宮一樣的,縣裡還有相當多的冷門局子,比如水產局,畜牲局,勞動局,科技辦等等正科級單位,要塞幾個鎮長書記還是不成什麼問題的。
“柳兄,這個大方針是由各位常委定的,咱們就是這個了。”葉凡伸手做了個玷板上的肉任人切割的手式,令得柳政的心裡那是更為沉重了。
“葉助理,咱們得多聯絡著點了,不然一盤散沙隨時都有……”柳政話說了一半,暗示明顯了。
“好像也不錯,如果能把李洪陽推上去的人全聯合起來好像也是一股子不小的力量。不過就怕有的人不齊心作了牆頭草,來了個窩裡反反而壞事。
目前缺少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中心人,柳政今天來找我難道是有點以我為核心的意思不成?
應該沒這個可能,我的級別層次還不夠,縣裡隨便嘎嘣出一個常委來比咱都強上十倍,除了常委還有許多個副職,俺不過一個正科級幹部。
難不成是想叫我牽線搭向衛縣長或者賈寶全書記示好,也有這種可能,這種事就不好作了,也不知賈書記是個什麼態度。
如果搭上了賈書記就怕衛縣長有意見,搭上衛縣長又怕賈書記生氣,還有一個黨群書記費默更討厭,咱是要摻和進去還是不理他們,這個可是槍殺出頭鳥的,弄不好連這個助理沒當幾天又給人捋了帽子,難辦……”
葉凡快速思忖著,決定目前不宜動作過大,特別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估計就是全體人員湊一塊兒喝頓子酒都會傳出去引起縣裡某些神經過敏的領導不滿的。
這世道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昔日李洪陽的舊部全集中在了某個酒館子喝酒,讓人知道了那個聯絡人是我的話,估計縣裡三巨頭會撕了我的人皮。
即便是沒有那種事咱們只是真正的喝點小酒,不過人家也會往那方面想的,如果搞個小圈子,比如就三四個人還是行的,再說了。
“嗯!是該經常走走了,咱們都是同事,走走親切,呵呵呵……”葉凡笑道,打著哈哈。
“好了,你很忙,我也該走了。”柳政站了起來,葉凡送到了廳裡,見柳政那目光不經意地在廳角堆放的舊桌子那堆上面巡了幾秒鐘,心裡一動笑道:
“柳書記,你看這堆舊桌子雖說舊,但還是能用的。你們鎮裡如果老師缺辦公桌的話就搬去算了,堆這裡也堵人得很。還佔地方是不是?”
“好啊!我得替鎮里老師感謝你了。”柳政點了點頭,不久,來了幾個人倒真把那近20副舊桌子全搬走了。
“唉!宗教局窮,底下鄉鎮也不富,真是一堆子窮叫花子。全縣都快成叫花縣了。”葉凡心裡有些酸楚,魚陽的現狀就是這樣子的。整個縣域經濟都窮,但富人卻是不少,也真是奇怪。當然,跟全縣人民相比就是少得可憐了。
“叔,這次的事還真是詭異,市局怎麼會掌握得那麼清楚明白?難道山莊內部有奸細?”玉家大院內,靠山虎玉世雄有些喪氣的坐在椅子上搖來搖去的,一點也安穩不下來。昔日的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