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走走,無限風光在險峰嘛!”葉凡尋思著攀壁而下。
不久到了河邊,發現水勢還較平緩。清澈得讓人不忍心攪渾了它們的安寧似的。到處一片蔥綠,空氣清爽得能讓你時刻想作深呼吸。
葉凡在雜草中隨步走著,感覺特別的快意。
遠遠的望見前方有一片較大的河灘,這廝興趣上來了。如猴子樣跳躍著往沙灘跑去。
“唱山歌來,這邊唱來那邊和,山歌好比春江水來喲唉呀,不(管?)險灘彎又多彎又多……”
正跳著,前方居然傳來了悠揚高張的女子歌聲,唱的居然還是劉三姐。歌聲清麗出俗,嗓子非常的清純甜美,如鶯鳥啼叫,不含俗世雜音。
“這山裡不會真有劉三姐吧?”葉凡喃喃自語了一句,往歌聲的方向慢步走去。
近了,看見了。
一個頭上梳扎著幾十條小鞭子,身著天藍色花朵布衣,衣邊繡著一些圖案花邊。一條黑麻色布褲,看上去極有土味的鄉村女子正一邊唱著一邊往烤魚架下邊的火堆裡添著柴火。
當然,所謂的烤魚架其實也是就地取柴,用木棍子架起來的。旁邊擺放著一把彎彎如鐮刀樣的生了鐵鏽的破柴刀。
“好興致,出來砍柴居然烤起魚來。”葉凡心裡暗讚了一句,老遠就打起招呼道:“姑娘,能不能搭個夥。”
“搭夥,大哥要搭夥,不行。這荒山野河的,不方便。”姑娘抬起頭來,葉凡終於看清了姑娘面容。
臉色白晰,並不像農村經常幹活的姑娘呈現的那種健康的潤紅色。只是,這身打扮活脫脫就是一村姑。而且,是天然去雕飾的那種純美村姑。她的美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清麗、清純、甜美用在她身上都無法道盡這山野村姑的樸實形象來。
而且,葉凡發現。這姑娘發現自己走來並沒有一絲畏懼。這一點很反常,一般像這種情況下,姑娘應該抱有戒心的。
“呵呵,姑娘,你烤魚的技術不怎麼樣呢?”葉凡淡淡笑道,自然是沒話找話故意搭訕了。
“噢!這樣說來你會烤了是不是?”姑娘淡淡笑道,斜瞥了葉老大一眼。
葉凡瞥了不遠處插著的兩根釣魚竿,笑道:“當然,如果還有魚的話?我這人別的興趣沒有,就喜歡到處逛蕩著,弄些野味做些美味。在荒山享受著,比什麼都舒坦著。這祖國的山山河河,沒爬了一半也淌了三成吧。”
葉老大自然開始吹牛打屁了。
“魚上鉤了。”那姑娘跑到河邊一提魚竿,一條三四斤重的不知什麼魚被弄了上來。姑娘的手法非常的純熟,看來經常釣魚。
“技術不錯,能釣到這麼大的魚。”葉凡不由得讚道。
“這算小的了,這碧雲灘就是黃魚匯聚之地。有時運氣好,大的有十幾斤。”姑娘淡淡哼道,有些不屑的掃了葉凡一眼。
“黃魚,果然好名字,這魚看上去黃黃的像黃金。”葉凡笑道。
“你就懂得黃金,俗不可耐!這魚是鱘鰉魚跟本地魚雜交的,本來也該是黃青之色。不過,雜交後變異了,青色很淺,黃色佔多。看上去就是黃色了。你再細細看看,這黃中是不是夾著很多條淺淺的青藍的條紋。”姑娘一伸魚竿,那魚歡跳著到了葉凡跟著。
“還真有青藍條紋。”葉凡笑了笑,說道,“讓我來露一手怎麼樣?”
“你行嗎?要是浪費了就可惜了。本姑娘可是好不容易才釣到這麼大的黃魚,估計有五斤吧。”姑娘有些擔心葉凡的手藝很爛。
“不信我的手藝,等下包準你別吞了舌頭。”葉凡說著笑話,放下了背後的旅行包,掏出刀子,配料開始收拾起黃魚來。
那姑娘靜靜的坐在一塊卵石上,靜靜的看著葉凡收拾魚。偶爾還會撇撇嘴好像不屑葉凡的刀功似的。不過,一直下來她都沒發出聲音來。
“姑娘是這鄰近村的人?”葉凡笑道。
“我親戚在這裡不遠的村裡。”姑娘答道。
“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嗎?能在這裡相遇,也算是有緣份是不是?”葉凡淡淡笑道。手上動作一點也不慢,麻溜的收拾著魚。掏肝挖肺去除肉髒,洗淨後上料。站起來巡了周遭一眼,跑到山上又摘了幾片大葉子下來,包好魚挖土埋好用火上頭慢烤。
“叫我阿四就是了。”姑娘笑道,看了葉凡一眼,說道,“還不錯,收拾起魚來很順當的。這料看你灑了不少,就不知味兒如何了。你這魚放土裡應該是悶燒吧。”
“這魚叫‘叫花魚’,當然,跟洪七公的‘叫化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