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周富德那雙手在電話機上僵硬的懸空著,好幾次都差點都要按上去了。
說句實話,他心裡也有些忐忑,畢竟麻川縣人的兇悍他是知曉的,因為他自己就是那類人。
麻川縣那些鄉民們,都傳染了以前土匪的優良傳統,好多都是土匪留下的種。
所以其骨子裡都溢著一股子匪氣。真惹毛了他們,火起來啥事不敢,殺人放火,他們才不管你縣長不縣長的,根本就沒有一個政府觀念。
當然,現在建國多年了,脾性自然也是被消磨去了不少。但其中還是有一部分人那種本性還是存在的,不得不令周富德心懷忐忑。
正在他決定上報時那電話卻是自個兒刺耳的響了起來。
“我是雷鳴懷,立即調出武警,葉縣長要是受了傷害,我拿你是問,哼”地委副書記雷鳴懷那略顯焦燥的聲音從電話裡頭傳了過來,如一聲炸雷差點炸蒙了周富德。
“是雷書記,我……我正準備彙報,我立即下令。”周富德也慌亂了起來。放下電話後掛了一系列電話下去,下達了一系列指令。
幹完這些後那雙寒目是如利劍一般刺向了身後的馬雲錢,冷笑道:“厲害”
“老周,噢不,周書記,這事不是我乾的。我不正請示你嗎?”馬雲錢瞬間明白了周富德那能扎死人的眼神啥意思了,敢情人家以為把事給捅到地區是自己乾的。
這廝當然慌了神,這個被縣委一號記掛上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的。所以,又是趕緊解釋道:“老周,你還不相信我這個人嗎?我這人雖說沒幹多少正事兒,但說害周哥你的事絕不會幹的。咱們縣這麼大,縣裡情況你不是不清楚。發生這麼大的事,估計幾個常委都曉得了。”
見馬雲錢目光清澈,不像說謊,周富德叭地一聲把茶杯給掃落在了地板上,哪碎片立即四散而且逃,這廝土匪氣十足,嘴裡吼道:“到底是哪個咋種乾的給老子曉得了定要拔了他這身臭狗皮。龜兒子的,這事能亂報嗎?還顯得不亂嗎?黨的幹部,這些幹部就是陰謀叛亂份子要是擱著老子那脾氣,早就該抓起來槍斃了”
周富德其實有點分不清叛亂份子跟壞份子或者說是跟對手的區別,因為周富德文化低嘛一出嘴就把捅事者蓋上了叛亂份子那頂天大的可怕帽子,不可謂不可笑了。
電話又響了。
“周書記,我是牛天星,剛才圍攻葉縣長的事純屬誤會了,葉縣長是好心……”牛天星氣喘吁吁跑進學校打了電話,把事情快速彙報了一通下來。
“你說葉縣長正在大搞捐款活動?”周富德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想不到這個年輕人一下去就搞出這麼大陣仗來,捐贈款子也會搞得這般的刺激新鮮,差點滿城風雨了。
旋即拔通了地區電話,把情況給雷副書記彙報過後又給拔了一通電話,當然是調回武警、撤回檢查院的一夥人等一些騷包事了。
“政治上是一點都不成熟啊要作秀就作秀嘛你一個縣長,剛來想贏得一些名聲也無可厚非,可你不能不向縣裡領導彙報啊搞出了這麼大個烏龍出來,連地區都驚動了,地區領導會怎麼看咱們縣裡領導啊這給咱們縣造成多大的被動啊……”馬雲錢這廝又在一旁搗鼓開了,嘴裡說著縣裡領導,其實那個明擺著指的是周富德嘛
葉凡是縣長了,堂堂的正處幹部,能稱得上他領導的縣裡領導,除了周富德這個縣委書記還有誰?難不成葉縣長還得在馬書記領導下幹工作。
周富德當然明白這個理兒,皺了皺眉頭,哼道:“不成熟,你成熟啊你捐二千塊給我看看,哼哪兒來滾哪兒去,別盡在我這裡毛燥,煩人。”
周富德像趕蒼蠅,擺了擺手。望著馬雲錢那遠去的背影,周富德那臉上的那條長蚯蚓樣傷疤特別的顯目。
“到底是誰幹的?”蚯蚓在臉上蠕動著相當的嚇人。
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正在點鈔票時外面突然撞進來幾十個公安幹警。
當時,吳彤接到靠山屯子鄉政府的通知說是鬧了個誤會時車已經離鄉里面不遠了,也就開了過來。
聽說葉縣長正在組織捐款建校,所以帶著幹警都來了,一個個也加入了進來。
最後在蘭八公和一群村民監督下,點清了鈔票。現場三千多名老百姓都捐了錢,多的幾百塊,少的一塊或者五毛錢的都有。
有些同志太摳門,不想捐,不過,立馬就被一旁的群眾發現,立即罵開了,所以,有些個沒錢同志也都借錢捐了。不捐就怕被一旁的群眾們給撕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