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怎麼回事,你這腿,怎麼腫這麼大?”這時,周富德這個一號正好走進了會議室,一見場面好像有點亂。馬雲錢還坐在地下,紀委書記方圓正伸手想扶,其他的常委們也全圍了過來,裡面八成的人自然是興哉樂禍了地偷著樂了。
“周書記,葉凡小兒耍橫,故意中傷我。”馬雲錢把茅頭及時的指向了葉凡。
“怎麼說話的馬書記,什麼小兒小兒的,那是葉縣長,哼快點起來,去上點藥,以後注意著點,成何體統。”周富德隱晦的掃了葉凡一眼,口裡卻是訓著馬雲錢,覺得這廝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丟人到姥姥家了。
“我不走,今天這事不解決我跟這小子沒完?”馬雲錢居然撒起潑來。
“還嫌丟臉不夠是不是?扶他出去”周富德那臉一板,示意一旁的秘書道。
周富德的秘書那是趕緊進來扶著馬雲錢去上藥了,老馬還想解辯,不過一見周富德那股了山匪氣勢洶洶地發了出來,心裡一囉嗦,也不敢再胡叫了,低著頭去上藥了。
“哼我希望某些同志以後注意點,這裡是全縣最神聖的會議室,你們看那黨旗、國旗都在看著我們。咱們都是黨員,是黨的幹部,是這麻川縣的核心領導,不是市井無賴”周富德猜也能猜到估計是馬雲錢蠢蛋去惹了葉凡同志,後來沒討到好,自個兒還摔在了地下。打架應該不會到那種地步,畢竟現場有那麼多常委在,不可能會在這裡上演全武行的。
那話講出來自然也有一絲警告葉凡的意思,只是沒指名道姓罷了。畢竟馬雲錢那臉丟得太大了,在坐的常委們都曉得,馬雲錢是自己最忠實的跟班。跟班丟了面子作主子的自然得找回一點了。
葉凡沒吭聲,咔嚓一聲自個兒點上了紅塔山抽著。畢竟周富德還是這麻川的一號,現在工作還得他支援著,沒必要為了幾句話跟他對上眼。而且,馬雲錢的確受到了教訓,自己這個贏家大量點沒人說啥。
見大家都不說話坐好了,周富德也坐在了自己那象徵著權力的一號雕龍椅子上。聽說以前馬鬍子常常自詡為這麻川的一方土皇帝,所以,連龍椅都雕得有。
自然,馬鬍子叫人雕的龍椅子只能說是極土的山賽貨,尺寸縮小了不說,就是那龍也雕得有點像是一條長有四足的長蛇。現在連眼珠子都給掉了,成了一尊名符其實的瞎蛇。
自然,那眼珠子不會自已落的,而是被人硬生生的摳掉的。因為那龍眼珠子原先是一顆綠寶石鑲嵌的,有鴿子蛋那麼大,估計價值不菲,會被人摳掉了純屬正常。
“同志們,現在開會吧”周富德把皮包給扔在了桌子上,一臉嚴肅哼道,那話是哼出來的,不是講出來的。因為周霸王還有氣沒消。
各個常委都一臉茫然,不知道周書記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因為不知道開會的內容。
這周富德同志從來霸道慣了,開常委會只是走個形勢,從來就是宣佈一下什麼,大家裝模著樣的議了幾句權當是民主討論過了。
這麻川縣的常委會,其實跟周富德自家後院的菜院子也差不了多少。周富德有時喝多了會在最親密的下屬,比如馬雲錢面前嘆息道:“自古豪傑多寂寞,居然找不出一個能與他們劈敵的對手來。”
其實就是所謂的高手寂寞嘛
自從周富德上位後,以前那個江縣長倒是跟他頂了幾次牛,這一年時間內因為麻川沒有了縣長,縣裡的事全是周富德同志哼哼幾聲就定了下來。常委會倒是經常開,只是開跟沒開一樣的,常委會其實就變成了通報會。
經常就是給各位常委們通報一下誰出任某某鄉黨委書記,誰被摘了帽子,改由誰擔任局長一職等等。縣裡甚至有人傳說以前的縣長都是被周富德給幹掉的什麼的。
不過,有一個怪異現象,有時黨群書記韋不理會出來頂上幾句,而且也會丟擲個把人事任命來,詭異的就是周富德好像為了平衡各方關係,也會讓出幾個位置給韋不理這個分管黨務工作的事副書記。
其它人,誰也甭想再撈到什麼人事權了。以前,周富德的老冤家,也就是常務副縣長方鴻國同志會站出來跟老周大戰幾十回合的。每當那個時候,原先跟周富德頂牛的韋不理同志立即調轉了茅頭,倆人合力一下子就把方副縣長給壓制得死死的。
鬥了幾次後方鴻國乾脆也閉嘴了不說了,因為說了只是自取其辱,還不如不說,不抵事兒。
方鴻國常常會在這個時候狠狠地想道:“老周阿老周,你他孃的是情場失意官場得意,老子雖說搶到了女人,但也是情場得意官場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