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說了,喝酒,講起這修路的破事兒就頭痛,麻川那地方,天牆阻隔,太難了。”葉凡幹了一杯後隨口嘆息道。
“修路有啥,找交通局搞些錢不就解決了?”範剛裝著屁事都不懂樣子,誇誇其談。
“你小子,在省裡呆膩味了是不是?”葉凡裝著生氣樣子罵了一句,旋即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各位見笑了,我跟範剛隨便慣了。範剛,你們省廳肯定是不缺錢的,德平這是什麼地方?麻川,那又是什麼地方,跑斷腿了都搞不到幾塊錢。這個,想必汪局長也深有體會吧,呵呵。”
“葉縣長說的是,就拿咱們德平的國安部門來說吧,也要地方財政支援一些的。唉,每次去要錢,跟打發叫花子差不多。也個也不能怪德平的領導摳門,那是因為地區根本就沒啥錢給你。不過我們還好一些,至少大部分的經費都是由省廳直接拔的。像你們麻川,唉……”汪局長嘆了口氣,旋即搖頭,問道:“葉縣長,你是不是要修天車山那條路?”
“是的,那路太破太窄,每年都得死十來個人。想搞點錢弄寬整平一些。再說,麻川要發展,也離不開那條路。不過,現在腿都跑細了,也沒弄到幾個錢。算啦,不說這些煩心事,江局長,我請你一杯。”葉凡先是鬱悶樣子,到後面又是豪情滿懷,跟江局長喝了起來。
“麻川那地方我去年剛去過,那路,不要說客人來投資,就是開車子都是提心吊膽的。我當時那車子開回來,連背上都給全溼透了。後來,回來晚上居然做夢了,喊道,咱再也不去麻川了你們說可不可笑,呵呵呵……”猴總聳了聳肩,相當幽默樣子。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桌上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說起這事兒我也記起來了,當時猴總在前面開車,我坐在副駕上那個心可是懸了半天。那車輪子,好像就懸在空中一樣,嚇得我心跳估計都加快了許多。”趙飛花一邊給葉凡倒著酒,坐下來後還摸著自己胸口,一股淑女棒心樣子,令人心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有些醉了,講起話來更是自由放開了一些。
猴總挑來的公關部姑娘那是相當的優秀,在勸酒,敬酒一套上那是相當的有經驗,讓你喝得甚是舒坦著。不過,這三個女子雖說很熱情,但並不顯俗氣,有時妖媚但並不顯放蕩。
葉凡剛才不小心摸煙碰到了趙飛花的腿上,那女子居然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腿讓開了。
倒弄得葉凡有些不好意思,這一次小葉同志可以對著天地大喊,老子不是故意的,是無意的。
可惜人家趙姑娘未必相信罷了。像在喝酒時男人伸手揩油女人的事那是屢見不鮮,特別是官場上,商場上。
“大哥,你這煙可能是鐵團送的吧?”範剛吐了個瀟灑的菸圈問道,有點賊賊的笑道。
“呵呵,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揩油了?”葉凡隨口笑道。
“鐵團”汪局長心裡嘀咕著,在搜尋著什麼記憶似的。不過,鐵佔雄其人在南福省也僅有國安廳的廳長和像墨香市,蒼海市等幾個沿海大地區的國安局長知道他的底細。
像德平這個內陸地區那就不可能知道了。因為沿海地區國際關係複雜,防務重點都在那一塊,對國家安全方面構成了重大的隱患,不像內陸地區比較安全穩定一些。
不過,汪局長雖然不知道鐵團是何人,但隱然的好像聽過那名頭。不由得假著相當隨意性地問道:“範科長,鐵團不會是在軍隊部門工作吧?”
“嗯獵豹兵團的團長,我就是從那支部隊轉業到省國安廳的。”範剛隨口笑道,這個也沒必要隱瞞。獵豹這支部隊,在南福是相當有名氣的,相信汪局長應該知曉的。
“你們講的應該是鐵佔雄團長,我在省廳也聽他們說過。獵豹,咱們嶺南大軍區的驕傲,一支勇猛無匹的特種部隊。在這南邊好幾個省都響噹噹的。”汪局長出口誇道。
“呵呵,他們的確勇猛。去年我們部隊在雲南邊境為了抓住一支狡詐的運毒團伙,我們一組僅五個人,最後倒是一個沒傷著,把毒販子一夥12個人全部抓捕歸案。”範剛略顯得瑟,噓吹了一通。
“鐵佔雄此人,以前在省廳時廳長有慎重交待過,如果見到此人一定要恭敬著,絕對不能怠慢了。
看來鐵佔雄不光那名頭很響亮,估計跟省廳的丁昌吉廳長,常務副廳長魚勝白兩人關係都是相當的密切。
不然,省廳兩位最重量級的廳長怎麼都會慎重地給我私下交待此事。而且,好像交待過不止一次了,這事還真有點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