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自然在歡喜之中還有著憂慮,他調任到晉嶺省任省長。歡喜的是自己終於坐上了省長寶座。
雖說晉嶺省跟南福省相比還有相當大的差距。但好歹級別上去了,職權上去了。更好的是也總算是沒有辜負鳳系一脈以及齊家的心願。
老齊同志在笑的同時也有些苦澀,因為,他想到了葉凡的處境。明天就是年底了,葉凡的人馬估計也該打道回府了,他回到中辦該將如何向正虎視眈眈著的張向東這位國務委員、總理助理交待。
所以,晚上的慶功宴就擺在齊振濤家裡。除了親家梅家的梅盼兒,還有梅亦秋、梅天傑以及風清錄,齊放雄等最親的人趕過來湊了一桌,其它的同志齊振濤一個都沒請。
齊天也是坐在桌上盡跟桌上的酒對付開了,好像這酒跟他有仇似的。坐一旁的老婆梅亦秋勸了幾次都被他吼回去了。
倒是令得梅亦秋有些覺得反常。因為,齊天從來都較聽話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在家裡,梅亦秋才是老大,齊天只能屈居老二了。
不過,今天的齊天好像吃了槍子兒似的。居然敢朝著梅亦秋大吼。
因為齊振濤在坐,梅亦秋也不好直接不給老公面子,只好忍了。倒是梅盼兒有些不滿的朝著齊天哼道:“亦秋也是為你好。酒過量傷身的,你吼什麼?今天是親家的高升宴,你這樣子對著亦秋吼叫是為了什麼?莫名其妙!”
“算啦,讓他吼幾下吧。”想不到齊振濤居然直接幫起兒子來了,他擺了擺手,略顯歉意的朝著梅盼兒講了這話。聖堂
梅家人一聽,倒沒生氣。他們曉得,齊振濤箇中肯定有原因的,絕不會無地放矢。
“爸,齊天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我是他老婆,他怎麼不肯跟我講,這光吼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是不是?有難事提出來,大家共同解決了。”梅亦秋小聲的問道。她是關心齊天,放不下心來。
“是不是姐夫的事還沒著落,所以鬱悶。要不這樣,姐夫,咱們倆連幹三杯怎麼樣?”梅天傑摸了摸頭,倒想跟姐夫齊天來個同醉。聽說醉了的同志心裡不會那般鬱悶滴。不然,為什麼叫借酒消愁是不是?不過,也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
“唉,這事,有姓錢的在攔著,也著實不好辦。我哥也一直在想辦法,只是錢風雲太難說服了。而且,暫時也找不到能跟他直接對話的人。”梅盼兒也嘆了口氣,皺起了眉頭。她還以為齊天是為自己的事沒有著落而煩心了。
“他的事慢慢來,不急。這事跟那個沒關係。你們別亂猜,他是有其它事堵得慌。”齊振濤也嘆了口中氣。
“天傑,咱們一起喝,不醉不歸。”齊天大吼了一聲,舉起酒杯不等天傑有些反應,自個兒來咕嚕著幹進去了三杯。
“你少喝點,前次受傷了身體還沒全部恢復。”梅亦秋又勸道,伸手想去搶齊天手中的酒杯。因為,這傢伙已經喝了不少了。臉都漲得通紅一片。
“男人的事你管什麼,給我坐一邊去,少來煩人。”齊天真是裝老大了,衝著老婆梅亦秋就去了。
“齊天,你這是講什麼話,給我小聲點。”這時,風清錄那臉一板,教訓起齊天這個小輩來了。風清錄是齊天母親的堂哥,齊天當然不敢反嘴了。
梅盼兒也皺緊了眉頭,不過沒吭聲。梅天傑有些尷尬,拿著個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網7*因為,姐夫叫喝,姐姐不讓,你叫梅天傑聽誰的。
“齊天,那就聽亦秋的,不要喝了。”齊振濤也發了話了。
“你們都痛快了是不是?爸高升了,當省長了。清錄大伯也高升了,到財政部任副部長了。大伯也沒事了,屁股還坐得穩當。我大哥呢?我大哥怎麼辦?怎麼過這個年?老齊家對得起他嗎?我齊天,吭死了大哥,我齊天不是人!”齊天居然暴怒了,居然衝著老頭子發大火了。一邊吼著,一邊拚命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像是發瘋了似的。
“齊天,不是跟你講過,這事慢慢來。總是有機會的,你急什麼?”齊振濤也氣得吼了起來。
“不急,不急個屁!大哥馬上就要倒黴了,才到中辦就倒黴了,他是為了替咱們齊家背的黑鍋。”齊天不管不顧了,反正在坐的都是自家親戚,也不怕傳出去了。
直到現在,梅盼兒等人才明白過來。估計是葉凡的事跟齊家的事扯在了一起。好像葉凡為齊家背了什麼黑鍋的意思了。
一時,梅家三人也不吭聲了。心情有些複雜,特別是梅盼兒,頓時感覺心裡一陣子扎痛,忍沒忍住,看了齊天一眼,問道:“葉主任會受到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