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共和國西園別墅群。
大兒子鄭澤國夾著個公文包匆匆回家了,連衣服都沒換,一身筆挺的大校服。
“澤國,你不是說晚上要請總後領導吃飯嗎?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不成?”鄭松錢摘下了眼鏡,擱下手中黨報,看了鄭澤國一眼。
“不請了。”鄭澤國一臉的疲憊,而且。臉上明顯的帶著些許憤怒。
“怎麼啦?”鄭松錢有些疑惑的看著兒子。
“本來這次部隊搬遷總後的萬部長答應再給我們師8000萬的特別補助性資金用於添置一些訓練器材的,而我們的申請報告也遞上去了。
萬部長跟爸你的關係不錯,所以,答應得很乾脆。一個月會把錢批下來甚至更快一些也行。
想不到才過了幾天,態度居然變了。晚上都講好了一起吃頓飯的,結果說是有事沒來。
我打聽過了,萬部長根本就沒事,只是推罷託罷了。”鄭澤國憤然說道。一把戴下頭上帽子擱在了茶几上。
“老萬講過原因了嗎?”鄭松錢一愣,臉有些沉了下來。
“沒有。”鄭澤國搖了搖頭,看了父親一眼。“要不爸打電話問問,我是沒輒了。這京裡的衙門門檻就是高,咱們下邊的同志想進去都難。”
“那我問問。”鄭松錢想了想打起了電話,笑道,“老萬,最近忙不忙啊?”
“忙,很忙。你也知道的老鄭,雖說在部裡,但下邊來要錢的同志太多了。我是七躲八閃啊。最近來的人特別的多。嚇得我都不敢出門了。”萬一雄嘆了口氣,估計也琢磨到了鄭松錢打電話來的原因了。
“呵呵呵,這倒是個現實問題。部裡嘛,管著全軍的後勤調控。全國幾百萬的軍隊,事當然多了。”鄭松錢笑了笑,轉爾問道,“老萬。是不是最近部裡經費緊張?”
“老鄭,我知道你是想問部裡答應給國澤那個師的8000萬是不是?”萬一雄說道。
“嗯,這事。國澤的師部搬遷早就開始了。上頭雖說是拔了不少的錢,但那也只是蓋營房、以及一些基本的設施所用的。
國澤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整個師武裝得更好。營房檔次要提一些,而一些設施想搞理更完備一些。
老萬,咱們一家人就不說二家話了。國澤的現狀你是清楚的,現在代師長,這個‘代’啊沒有成績可是沒辦法轉正的。
而決定權又在軍委方面,我是鞭長莫及啊。”鄭松錢說道。
“唉……呃……”萬一雄好像牙齒痛似的。
“老萬,咱們什麼交情了,怎麼講話還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這個人?都幾十年的老交情了。”鄭松錢說道。
“這事本來是不難辦的,就我這個副部長批幾千萬也能辦到的。
不過,這次的事又不一樣了。這審批報告我是批了,只是,遞上去後某些同志說是該師部裡已經給了配額。
而現在全軍都需要錢,應該把額外的補助款子用在刀刃上。比如,藏西那邊的條件更艱苦,跟澤國的師相比人家更需要錢。
還有海上一塊,海軍現在正在跟陸軍結合搞多兵種訓練等等。”萬一雄終於硬著頭皮扯出來了。
鄭松錢一聽就琢磨出一些味兒來了,萬一雄在總後副部裡面排名第四,而上頭還有三位同志。
如果論有份量的同志的話除了呂旭陽部長就是喬橫空這個第一副部長了。
而排名第三的同志就不用考慮了。
“是呂部長不同意是不是?”鄭松錢直白的問道。
“呂部長出國還沒回來。”萬一雄說道。
“那就是喬橫山同志了是不是?”鄭松錢問道。
“老鄭,這事,我也不好說得。不然,別人會講我萬一雄在背後嚼人舌頭根子。”萬一雄說道,基本上等於肯定了鄭松錢的問話了。
鄭松錢寒暄了幾句後掛了電話,臉色有些陰沉。
“爸,問出原因了嗎?”鄭澤國忙著問道。
“唉,這事,本來是跟咱們沒關係的。現在倒是扯上關係了。”鄭松錢嘆了口氣。
“怎麼沒關係又扯上關係了,爸,你講明白一點嘛。我可是等不及了,我真是需要這筆錢。”鄭澤國說道,“而且,前次軍長下來我已經給他保證過了。
說是要把我們師建設成軍裡的王牌。這些不光是人才的問題,錢更重要。
軍長走前還拍了我肩膀,叫我好好幹。我看這次轉正的事大有希望的。”